说起来这还是穆倚乔第一次在古代出远门。
没有想象中舒适的马车,一路上只是颠簸摇晃,害得穆倚乔差点吐了出来。至于原因,圣人想的与她一样,太好的装备会被人盯上,只是圣人直接把普通的马车换成了看上去极其破旧的马车,干脆超乎了穆倚乔的想象。
说好的软垫,茶水和点心呢!穆倚乔啃着干粮欲哭无泪。她十分无聊地望着窗外,突然一个晃动让她没反应过来,脸直接拍在了墙壁上,鼻子红了一片。她委屈地捂着鼻子,眼角噙着泪水,心道本来就小的鼻尖现在不会变成平的了吧。
春兰看见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来。穆倚乔嗔了她一眼,十分憋屈地说道:“姑姑您就看我笑话,我的鼻子要没啦。”
看着穆倚乔控诉的样子,春兰笑着用帕子将她那挂在眼角欲坠不坠的泪珠子沾去:“怎会,奴是觉得六殿下活泼可爱呢。”
“可是姑姑,好痛哦……”
穆倚乔使劲儿揉了揉鼻子,让它看起来更红一些,想以此博得春兰更多的同情。果不其然,春兰瞧见她的鼻子红得像成熟的苹果一般,赶忙心疼地拿下她的手。
“六殿下可快住手,鼻子那里那么嫩,禁不起这般折磨呀!”
看着目的达到的穆倚乔突然咧开嘴笑了,让春兰甚是无奈,可她还真就吃穆倚乔这套。春兰想了想,自家娘子可不是这般俏皮,从来都大方得体安安静静,怎地生了个娃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又想了想,好像三殿下也是调皮得很,难不成是跟三殿下学来的?可是三殿下跟谁学的啊!
春兰突然觉得很头疼。
“姑姑?”
春兰一抬头就看见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的穆倚乔在看她,知道自己有些走神,便笑着说道:“奴只是,在想六殿下的事罢了。”
“我的事?我什么事呀?”
春兰不好意思问她为什么这么调皮,便随口敷衍道:“六殿下日后成亲的事。”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穆倚乔就脸红了。她突然想起那日,当她知道林语蓁的想法时,高兴地没忍住亲了人家一口的事。
林语蓁不知所措地指着她,一个你字说了好几遍,再说不出其他话语。同样不知所措地穆倚乔则十分尴尬地站在那里,连解释都忘记了。不过还是她先回过神来,急忙摆手说道:“那个!我是真的把你当姐姐的!所以就……抱歉!我经常亲阿姐的,所以……那个……”她简直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急得挠了挠头,把梳好的发髻都抓散了。林语蓁心里还是愿意相信她,所以也只红着脸说与她:“我就当殿下是小孩子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啊啊啊!穆倚乔突然蜷起双腿,把头埋在膝盖间,试图遮住自己红彤彤的双颊。春兰见状,以为突然与女儿家说起这种事有些害羞,便安慰她说日后都要嫁人的,不必羞涩。只听穆倚乔的声音从胸前传来,闷闷地说道:“姑姑,我觉得我日后可能是要娶了。”
春兰突然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穆倚乔因为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见。
“六殿下……是看上了哪家的娘子了么?”
穆倚乔突然蹦起来,反驳道:“不是啊!姑姑您想,我对外是男儿身,以后圣人一定会下旨让我娶亲的啊!”
春兰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她咽了下口水:“唔……若是圣旨的话就没法子了……当年娘子这样做时,该是把会发生的事情都考虑周全了……”
她眼神有些哀伤:“若是娘子没有发病就好了……”
穆倚乔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觉得春兰好像知道许多关于段琅若的秘密。可是既然春兰不想告诉她,她也不会去问就是了。
于是她握住了春兰的手,笑道:“姑姑不必担心,我现在既已长大,凡事都会有自己的判断的,所以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自己做决定,不管结果好坏,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绝不会后悔。”
春兰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与记忆中不大一样了,好像那个唯唯诺诺,有事只会躲在段琅若和穆倚欣身后的孩子仿佛变成了二人最坚实的后盾。
但愿吧……希望六殿下可以保护好娘子和三殿下。
马车颠簸着行了一整天,中途并无任何停留,甚至中午的膳食都是在马车上解决的,直到傍晚队伍才停在了驿馆。
穆倚乔趴在房间的床榻上,揉了揉自己被颠得好痛的屁股,有些龇牙咧嘴。
就算不是挨打自己受伤的为什么还是屁股。许是她眼神太过幽怨,春兰在隔壁的房间都打了个寒颤。于是她从房间里出来,轻轻叩响了穆倚乔房间的门:“六殿下可还好?”
穆倚乔有气无力地回道:“哦,我好得很呢姑姑。”只是屁股好痛啊,“您早些休息吧。”
春兰虽然听她的声音不像真的很好的样子,但是还是听了她的话,回了房间。
在外的日子百无聊赖,穆倚乔有些后悔没带那本《山海经》出来,结果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做些什么,又不能出驿馆,因为驿馆的官员说,外面饥荒闹得厉害,越是往南边走越严重,像他们这样打扮的稍富裕些的人家都是出门就被抢光了,所以特意叮嘱一行人不要出门。
穆倚乔在床榻上打着滚,结果没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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