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回府待嫁

事？”

    “此前听到一些风声，大约我是要出京城到地方上去当官。”宋齐钰神色有些黯然。

    这倒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多数有门路的都会选择留在京城当官。但像宋齐钰这般，家里没什么关系的，就只能出京城当个地方官。地方官有地方官的好处，但到底不似京官大有可为。

    谭青玄背着手，扶摇接过了贺礼捧在样。宋齐钰便继续道：“哦对了。江阁老回来时托我给你带个话。说是让你这两日抽空去翰林院述个职，虽是闲职，但长期不露面也不好。”

    “我今日便有空！”谭青玄立刻道。

    谭夫人瞥了她一眼，这丫头分明是在躲她。不过此事问她想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她自有门路。

    谭青玄换了一身官服，便脚不沾地跟着宋齐钰一路去了翰林院。宋齐钰看着她欲言又止。

    “老宋，你有什么就直说。咱们俩这交情，有什么不能说的？”谭青玄伸手想拍拍他肩膀，可刚伸出来，看到满手绷带又缩了回去。

    宋齐钰沉吟了良久，车厢里只有他们俩。扶摇正在外面赶车。他咬了咬唇，良久才道：“听闻你要和八王爷大婚的消息，我——我其实并不开心。”

    “啊？”谭青玄讶然，正要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

    宋齐钰神情却很是认真，不像是要和她开玩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交情是不错。你什么话都同我讲，喜欢太子的时候一点一滴都要告诉我。我以为你今后终究是要入宫的，所以有些话一直藏在心里。”

    谭青玄僵了僵，心突突跳了起来。她隐约猜到宋齐钰要说些什么，却不大敢相信。

    “上一次选秀，你回来之后，我其实很开心。但你那时候那样伤情，我只能想方设法带你出去玩儿，哄你开心。本来我是打算科考成功之后，便告诉你我的心意。可你终究没有等我。”宋齐钰神情有些哀伤，“阿玄，你是知道的吧。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这句话终究还是说出口了。谭青玄听到他切切实实说出口，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宋齐钰会对她存了这份心！毕竟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也时常走马章台。

    他们自小就相识了。起始自然是因为宋齐钰挨了她一顿老拳，从此收服成了自己的小跟班儿。时间久了便成了朋友。

    她喜欢太子那会儿，要去翻太子府的墙头。还是宋齐钰在下面扛的她。这么瓷实的情谊，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跟她说，他喜欢她？！

    谭青玄沉默良久，有些语无伦次道：“我......但......可是我都快成婚了。而且......而且这么多年你也没说过，我以为我们就是好朋友。”

    宋齐钰苦笑了一声：“是啊，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只是怕今日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阿玄，我没想要你如何回应。只是想要告诉你罢了。”

    谭青玄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这人向来是一根筋，那会儿光顾着追逐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所以未曾留意到你...你这份心意。倘若我早知道如此，还是会同你保持些距离。”

    宋齐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保持距离？！阿玄，你可知这话有多伤人！”

    谭青玄连忙伸手按住了他，好生安抚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宋，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是无人能取代的。我只是推己及人，越是你觉得触手可及的东西，却怎么也得不到。那种煎熬

    我经历过。想到你和我当了这么多年朋友，也受了这许多煎熬。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宋齐钰笑着摇了摇头，摆手道：“罢了罢了。若我此番剖白心意，只是给你添堵。倒还不如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阿玄，你我还是朋友吧？”

    “那是当然的！”谭青玄往宋齐钰身边挪了挪，循循善诱道，“其实我觉得吧，你就是没接触过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我俩天天在一处，你还不知道我么。我脾气又坏，动不动就要诉诸武力。你该寻个温柔可人的小娘子才是。你放心吧，等我当了王妃之后，立刻给你物色合适的人选。”

    宋齐钰撇了撇嘴，嘟嚷道：“还是算了吧。我都不在京城了。何况我真想要什么小娘子，还不用指着你。”宋齐钰顿了顿，又道，“不过你那个亲戚是真厉害，林嫣儿那般心高气傲的，如今都同他闹得风风雨雨的。”

    “哪个亲戚？”谭青玄想了想，他们谭家嫡系人丁凋零，和旁支来往也不十分密切，哪里来的那般厉害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