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穷元力耗尽,一时失手,以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滑稽姿势结束了比试,让人哭笑不得。
输了,结束了。徒有穷本命剑碎裂,丹田遭到反噬,内伤不轻。此时一口气松懈下来,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幸好陈伯衍眼疾手快,大袖一甩,隔空托住徒有穷的身体,将之送到戴小山身边,“小山,带师弟下去疗伤。”
戴小山不敢有片刻迟疑,背起徒有穷便走。虽说只要丹田不被彻底摧毁,本命剑便可以无限重塑,可对修士的身体仍是个不小的伤害。
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被打到吐血,塔内的唐礼甭提有多揪心了。偏偏北斗门的于尧还多嘴道:“唐兄这小徒弟真是勇气可嘉,只是如此一来,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唐礼是个老好人,轻易不与人动怒,可谁若是动他的徒弟,便等于触了他的逆鳞,一点儿都不能忍。唐礼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用不着你操心。”
“我只是好心提醒,唐兄还是去看看吧。剑阁此次统共就派了五人出来,若是折了一个,大比还怎么打?”于尧是蒋斜的师父,他的徒弟被剑阁威吓着下死战帖,他心中早憋了一股恶气,不吐不快。
他这是讽刺剑阁只拿得出五个人呢,甚至于徒有穷来时还未突破第二层大境界。唐礼怎会听不出来,正欲反驳,却被孟七七按住了手。
孟七七轻描淡写地瞄了他一眼,问:“夜心找到了?”
只五个字,堵得于尧面色发青。陈无咎目睹了两派纠纷,只觉有趣之极。王常林此时却无暇理会两人交锋,他此刻心情极差。
他今日诸多安排,不见剑阁有何特殊应对,可愣是一个也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光是一个徒有穷,就硬是靠自己挽回了劣势。
原本徒有穷应当被郑成打败,落得一个凄惨下场。可是他败虽败了,王常林观周围修士的反应,竟从他们眸中看出一丝倾佩与赞叹。
还有那个小玉儿,小小年纪竟也有如此能力,难怪会被孟七七收入门下。可是凭什么?剑阁好不容易有了衰败的迹象,为何又忽然冒出这几个人来?这些好苗子,若是出在他王家该有多好。
思及此,王常林不由半眯起眼。
那个郑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王常林虽然顺手将他安排给了徒有穷,可此人其实并不是他找来专门针对剑阁的。此时他伤了徒有穷,与剑阁结下了梁子,若他此时抛出橄榄枝,必定事半功倍。
只是不知陈伯衍会怎么应对……
王常林仔细留意着露台上的动静,只见陈伯衍上前一步,道:“阁下下手有些重了。”
陈伯衍神色太过冷静,甚至冷静得有点儿让人发怵。郑成面露皆备,伸手摸上刀柄,却也解释了一句,“我习惯了这样的打斗方式,收不住手。”
闻言,陈伯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既然如此,接下去的比试若我们还能碰上,在下必定不会留手。刀剑无眼,望阁下珍重。”
“好。”郑成应得爽快,比试场上吃的亏,再在比试场上找回来,这很合情理。双方很快拜别,走得都很干脆,这让期待看到激烈对决的修士们傻眼了。
“这就完了?这算约战?”一个方脸修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身旁一位稍年长的修士便摇着头幽幽叹道:“这就是孤山剑阁啊,不论衰败与否,风骨犹存。”
方脸修士仍是不解,年长修士便说:“你看着就行了,这一次大比或许比我们想象得要精彩。”
徒有穷与郑成一战后,接下来几场都稍显寡淡。萧潇、穆归年、陈伯衍顺利进入下一轮,在第五轮时,萧潇落败。
这一场两人打得你来我往各有千秋,只是陈伯衍却注意到一个细节——方才萧潇明明有机会获胜,他似乎下意识地要出什么招,可是马上回过神来,把这招收了回去,这才给了对方一个反击的机会。
至于萧潇强行收回去的那招是什么,陈伯衍还不知道,但他可以断定的是——这萧潇恐怕在拜入小师叔门下时就已经修习了别处的功法。
第六轮,剩余修士共八人,孤山剑阁独占两席。众人挤在告示栏前看到八块刻着名字的木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剑阁竟然还有一人撑到了最后。
穆归年,这又是何方神圣?
过了片刻,人群中才有人想起这号人物。只是此人上场时极为利落,上来便打,打完便走,中途从不多说一个字,脸上的表情也从未变过。甚至于他跟同门师兄弟的交流也是最少的,大多时候都一个人站在一侧,抱剑不语。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埋没在他人的光芒下,直至此时才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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