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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驰电掣。
当飞行器从空中降落后,黎晓川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古代园林之中。这亭台楼阁、湖光倒影,隐隐透着几分“苏州园林”的味道?
想不到在未来星际竟会看到华夏园林建筑?这容景徽究竟是何人?不但品味非同一般,手笔更是大得惊人。
“怎么样?我家庭院还不错吧?”容景徽呵呵笑着,瞅了瞅一脸呆愣的黎晓川。
“这……这里真像一幅古画。”黎晓川看得眼都直了,不禁脱口赞叹道。
“哈哈,黎画师的评价很到位哦!”容景徽听了,面露得意之色。
“容…容先生,我只是个街头卖艺的,可不敢称什么画师。”
黎晓川心道,别说现在的他顶着个废渣身份,即便是在前世他也不敢妄称画师,只谦虚地称自己为插画师。虽说只是一字之差,可内里的含义却相去甚远。
“容先生?”
容景徽微微挑了挑眉毛。从小到大,这么称呼他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不过,这个称呼很接地气,也抹去了皇族凌驾于民众之上的等级之差,他心里十分欢喜,丝毫不觉得有冒犯之意,于是笑着说道,
“哈哈,黎画师太谦虚了,我看过你现场作画的影像,那笔法技艺相当纯熟,称呼你为画师,是再合适不过了。”
“呵呵,多谢容先生赏识,晓川愧不敢当。”黎晓川嘴上又客气了一下,心里也就美美地受用了。
他对这位容先生颇有好感。这人不摆架子,说话和气,是他来到这里后受到平等相待的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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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徽与黎晓川客套了几句,就带着他进了画室。
这是一间中式风格的大开间,明窗净几,古香古色,更有一整套“文房四宝”摆在书案上压阵。
黎晓川一时看得两眼发光,嘴里啧啧称奇,恨不得立马跑过去亲上两口。
他问过小萌,说这里完完全全是一个数字化时代,帝国上下别说毛笔,就连最普通的纸张都很少见到,更别提什么宣纸、墨砚了。
“黎二,你说的那个笔、墨、纸、砚,都是远古时代星球迁移时所保存下来的珍贵古董,估计只有在博物馆里才能找到。”
当时他听了大失所望,本来还想着画几幅山水画,好拿出去卖钱,这下子全泡汤了。在这个时代,想画国画比登天还难,除非他自己整出一套“文房四宝”来。
现在,蓦然见到这几样宝贝,一时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容……容先生,这东西是不是很贵?”
“呵呵,再贵重的东西,若无实用价值,也只能成为一种摆设。”
容景徽瞅着黎晓川那副心醉神迷的样子,不禁乐得哈哈大笑。
好久没这么畅快了,以往他费尽心思、花费重金寻来的这几样东西,丝毫不被他人看重。
哼,那些国会议员和帝国将军们就像看一只怪物似的看他,暗地里骂他“纨绔”,殊不知“纨绔”一词就出自古华夏典籍。
现在可好,他终于遇到了一位知音。不过这人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先瞒着他吧?
“容先生,你喜欢哪种风格的古画?”黎晓川搓了搓手,兴奋地问道。
“哦,风格不限,就画你最拿手的,比如你今天画得那幅《独钓寒江雪》或《春眠不觉晓》,具体的由你来定。”
容景徽十分客气,黎晓川却不敢轻易浪费人家的笔墨。在这个时代,这些古董属于无价之宝,即便有钱也难以寻到。
他沉吟片刻,方开口问道,“容先生,冒昧地问一下,这幅古画完成后,你打算做何用途?”
“呵呵,实不相瞒,我爷爷马上要过生日了,我打算献上一幅古画为他老人家祝寿。”
“哦,为长辈祝寿?”黎晓川略一思忖,心里便有了主意。“容先生,那我就画一幅《福寿双全》图吧?”
“福寿双全,这个寓意甚好!”容景晖拍手赞叹道。多年古风熏陶,肚子里多少也有点墨水,他隐隐记得有一副什么对联,横批就是“福寿双全”。
心想,自己尝试了多次,今日总算找对了人,也不枉他得到消息后专门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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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晓川挽起袖子净手之后,便走到了书案前。
他先扫了一眼摆放在案上的笔墨、颜料、宣纸、镇纸等物品,接着开始泡笔、砚墨、调色,做准备工作。
待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他坐在案前凝神静气,闭目构思。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睁开眼,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这才深吸一口气,悬腕提笔,在纸上勾勒出了第一笔。
挥毫泼墨,酣畅淋漓。不过半个小时,一幅山水画作赫然呈现。
最后,黎晓川换了一支毫笔,在卷首题下“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退后两步,细细瞅了瞅。
可惜画卷上还缺少一枚印鉴,现刻还来得及吗?
容景徽远远地坐在一边欣赏着,生怕打扰到了黎晓川。
眼前的这一切,美得就像一幅画卷,令他感到心旷神怡,浑身舒爽。幸亏他已同步采集下来了,这是多么宝贵的艺术资料啊!这位黎画师远比他想象得还要专业。
看到黎晓川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这才走过去,与他一起凝神观赏着案上的画卷。
“南山犹如仙境,东海气势磅礴!”
“实在是太美了!”他喃喃道。
自小受爷爷的影响,他痴迷于华夏古老的文化艺术,也曾想法设法寻到不少数字典籍潜心研习。可眼前这人,更像一尊“活化石”,他可真是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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