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接受你没有情商这一事实吗?”君凝毫不在意地挖苦道。
“姐,你看我被打不帮我就算了,还在这幸灾乐祸。”君山总算缓过劲来,挺直了腰板,面露哀怨。
“那你不也好端端站在这,啥事都没有吗。”毛发未损,活蹦乱跳。
君山气得跳脚:“那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呢!”
“我会记得多烧点纸钱的。”君凝的语气很真诚。
君山对着君凝说“你”说了半天,愣是没挤出几个多余的字来。甩袖负气地转身离去:“真真,走,我们去找好吃的。”
颜真真朝君凝弯了下腰,小跑着追上了君山,在后头跟着君山走。
“真真,可曾吃过油酥饼?那可是香脆可口,吃了一个绝对还想吃第二个。我看前面似乎有个摊子在卖……”
看着渐行渐远的君山和颜真真,容静华侧头看着君凝:“我记得君姑娘也爱吃这些酥炸的食物。”
君凝点了点头,回望着容静华,表情认真:“那你还杵在这干嘛?”
容静华低声笑了,笑靥像风中的涟漪一圈一圈漾了开来,笑声如泉水般汩汩而流:“君姑娘总是耿直得让我身心愉快。”
容静华迈着几个轻盈的大步很快就超过了君山,君山见了不住地嚷嚷:“姐夫你不能仗着自己个高腿长就间接鄙视我这种个矮腿短的。”
说罢抬着自己的小短腿急冲冲追了上去。
小山哥哥一点都不矮,那是静华哥哥太高了。
颜真真默默想着,抬起更短的腿追着君山去。
君凝牵着两匹马在后头慢悠悠地走,一高兴又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
果然还是要偶尔出山玩玩,每天看着这几个人闹腾,感觉嘴角就没拉下来过。
***
泡完澡一身清爽的容静华,步出了客栈想随意走走,不巧遇到了同样漫无目的走在街上的江涛。
看到江涛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容静华扬起了一抹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刚洗了澡并不想动手,你的人头还是安好的,不用这么紧张。”
官府的人悬赏他,天鹰教的人追杀他,他还是安安静静作壁上观就好了。
虽然容静华这么说,江涛依然不敢放松警惕:“那就告辞了。”
见江涛欲飞身离开,容静华出口留人:“之前你住处的那些机关,制作挺精巧的。”
江涛顿了顿,还是回答了:“都是师父制作的小玩意,雕虫小技而已。”
雕虫小技,这雕虫小技可害得他差点没命啊。
容静华弯了弯唇角:“没想到你居然还认了个师父。”
居然能让江涛这种桀骜不驯的人俯首称臣,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
江涛本不愿和容静华多说,却还是给了容静华一个警告:“小心你身边的人,别等下晃悠回去之后发现只留尸体了。”
“你知道是谁?”容静华脸色一沉,冷声道。
江涛没有接话,施展着轻功快速离开了。容静华心下一紧,也飞快回了客栈。
***
夜色浓稠如墨,草丛间隐隐传来蟋蟀的叫声。
一道黑影静静伫立在君山的床头。
一开始在听到君凝说要和自己一道睡后,君山进行了强烈的抗议,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还能和自家姐姐睡一块,太丢人了。
君山向右侧躺着,右手枕着脸颊,左手搭在了被子外面平放在床上,均匀地呼吸着,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黑影又注视了一会君山,缓缓退出了房间,蹑手蹑脚摸到了君凝的房间。背着身子关上了房门,步伐轻盈地移动到了君凝的床边,从腰间掏出了匕首,没有丝毫犹豫,高举着刺了下去。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做什么呀。”房间的角落响起了君凝慵懒的声音,因夜深人静反倒显得格外清晰。
君凝擦亮了火柴,往烛台上的蜡烛点上了火,摇曳的烛光忽明忽灭,映照在床旁的人身上:“真真。”
颜真真转过身,木无表情地看着君凝,见事情败漏,颜真真没有慌张,也未多加解释。抬起了右手,匕首对着自己的右侧颈部,左手掌心抵着匕首的刀柄末端,闭上了双眼,左手用力地把匕首往自己的颈部刺进去。
君凝从桌上拿起了一颗板栗迅速地朝颜真真握着匕首的右手扔了过去。
颜真真因受了外力停下了动作,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原本清澈明亮的的眸子尽是空洞,一丝血从嘴角慢慢流了出来。
君凝本以为颜真真是咬舌自尽了,没想到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慢慢溢出了血。
低咒了一声,君凝飞身过去点了几个穴道护住了颜真真的心脉。听到动静的容静华推开了房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不禁瞠目。
君凝在纸上飞快地写着字,扔给了容静华:“快去把上面写的东西找来。”
容静华接过纸张推开窗户跃了出去。
天鹰教的绝路,教主为了控制教徒让每个人都服下的毒。颜真真才十二岁,君凝神色一凛,把已经没有意识的颜真真抱上了床。
君凝反身大步闯进了君山的房间,一把掀开了被子,把还在熟睡中的君山拉了起来。
君山睡眼惺忪,眼睛拼命睁开也只是打开了一条缝,打了个哈欠哑着嗓子说:“怎么了?着火了?打劫了?”
君凝甩下一句话又往自己房间去了:“过来帮忙,真真受伤了。”
君山的困意瞬间清醒了一半。
怎么睡个觉都能弄伤自己,真真这小身板不行啊,还得自己多看着点让她好好调理调理才成。
***
“这小孩不错,带回去吧。”原初瞥了一眼蹲在街角骨瘦如柴的颜真真道。
“是,”阿左领命拽起了颜真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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