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的第一天,想他。
离家的第二天,想他。
离家的无数天,想他。
“阿清姐,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男人。”结束了为期一周义诊的君凝,犹豫再三最终没有选择回家耕田,而是百无聊赖地躺靠在青楼大堂的长椅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眼前盘子里已经剥好的板栗一个一个往嘴里送。
阿清姐摇着团扇,不是很认真地附和着:“断了腿的还是瞎了眼的,还是得了恶疾不久于人世的?”
君凝幽怨地看着阿清姐:“阿清姐,我在你眼里想着的都是这样的人吗?”
“鉴于你对医术的痴迷以及接触的人群,我觉得你想的男人和普通小姑娘想的男人还是有着天南地北的差别的。”阿清姐压根没把君凝放在正常小姑娘的范畴里。
“我想的这个是身体健全的。”君凝辩解道。
阿清姐担忧地看着君凝:“最近你是晚上没休息好吗?怎的大白天都开始做白日梦了。”
“阿清姐,我们还能好好聊天吗?”君凝无语地看着阿清姐。
“我这不是很配合的在和你聊天吗。”阿清姐一脸十二万分的认真。
“那你还让不让我说了。”
“你说你说,我听着,我闭嘴啊。”阿清姐抿住了嘴唇表示自己不再开口。
君凝咬着下嘴唇,慢慢从回忆中搜索着片段。
“他包揽了家中所有的家务。”在一次严重抗议后,连她唯一的做饭权利都给剥夺了。
此时,正门外的大街上,一个彪悍的女子扯着一个瘦小男子的耳朵,大声地吼:“让你回家拖地呢,你还敢往青楼里面瞅,瞅啥呢,胆子可大了啊!”
“我这,这就回去拖地了啊,这不是走着呢吗。”男子唯诺道。
“我交代他做的事他都会毫无怨言地完成。”比如抓捕野兽,剔骨去皮之类的,真是手法娴熟到让她忍不住小小崇拜了一下。
“让你给我买的发钗呢,贵着呢,可没折断吧。”女子向男子伸出了手,带了点威胁。
男子哆嗦着从裤袋里掏出了用木质首饰盒包装好的发钗,递给了女子:“好好放着呢。”
“他还会把挣到的钱给我。”用来交房租。
“工钱。”女子收好首饰盒后继续朝男子伸手。
男子弯下腰不情不愿地从裤腿里掏出了铜板:“搁这呢。”
“啧啧,妻管严……”阿清姐看到眼前景象后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然后慢了三拍之后反应过来,惊恐地瞪着君凝:“你刚说什么?你不会已经成亲了,还嫁了个窝囊废吧?”
啊,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君凝皱着眉头看着门口惹来众人注目的一男一女。
干嘛要在她回忆的时候那么巧出现在门口。
看着旁边一副惊吓过度的阿清姐,君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就尴尬了,似乎误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