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不然等下冻感冒就不好了。”他还孜孜不倦地演着,全然不顾她一脸冷漠。
脸皮是真厚,她自愧弗如。
不用了,怕只我怕我有命接,没命穿。
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没有说出来。都是利益关系,套路玩的深,谁把谁当真。
刚才已经撕破脸了,再撕一次,真的要水火不容了,那不是她的目的。
为了一时赌气就忘了自己的大计,那不是她的风格。
尽管心里一百个嫌弃,还是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并不想穿,就胡乱的盖在头上。
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打不死他,可一旦天亮之前无法复原,他会有大麻烦。
“你就暂时在这里睡一夜,明天我再带你出去好吧?”
察觉到他望着她,小米回望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什么叫相看两相厌,这二位淋漓尽致演绎了这个词。只是随便说一句,又不是真的要她的回答。见她半天没反应,也就转身离去了。
正好去外边吸收一下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
“没人教过你出去要关门啊。”
看着他出去之后,大开的门,她低声骂了一句。
外边的人这一夜倒是睡的安稳舒畅,难为她辗转难眠。一边小心防备外边说话不算话的讨厌鬼,一边规划应该怎么做。
现在不仅一点头绪都没有,还将之前无知无畏的勇气消磨殆尽。这里比她想象中的危险多了,感觉自己在这里没有一点用武之地。
那种感觉就好像做梦梦到和别人打架,一身力气打上去软绵绵的,急得人一头汗。超级无能为力,超级让人感觉不安。
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早早的就起床了。
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探头探脑地左右看了看,就发现坐在角落缩成一团靠着墙睡的正香的小光头。
果然讨厌一个人,连他的呼吸都讨厌。
害自己一夜都没有睡好,自己倒在这里睡这么香,凭什么?
偷偷靠近他,本来想狠狠踹他一脚就跑。不小心发现,他好像在笑。
仔细一看,真的是在笑。
难以想象,像他那样的人竟然能睡的这么恬静美好。
不知道听谁说过,看一个人快不快乐,就看他睡着或者睡醒的一瞬间是什么表情。
像他那样出尔反尔工于心计的人竟然还可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她不服。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她不禁反省起自己,是因为自己太讨厌,才逼得人家那么对自己的吗?
“喂,醒醒,天亮了。”她轻轻摇了摇他。
这个没原则的,说好的踹他一脚呢?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和昨天那个人很不一样。
昨晚遇见的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郁的气质,就好像一头野兽,只能让人感受到危险。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它会不会攻击你,但是你确切的知道,和它没有道理可讲。
这个人的眼睛很清澈,仿佛未经世事的婴儿一般,眉眼之间有意无意的流露着温柔与好奇。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是一样的,却明快许多。
小米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晚上你还答应我今天带我出去的呢。”
现在的人啊,为了赖账,真是什么慌都扯的出来,这又是哪一出啊,失忆吗?
看着她蹙着眉,那人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昨天就是你想杀了他?”
“谁?”她更加莫名其妙了。
“嗯,怎么说呢,应该就是我吧,不过也不是我。”
“什么跟什么啊?”她一头雾水。
“有点复杂,待我慢慢说与你听。在此之前,允许在下介绍一下,我叫长歌。”
本来漫不经心的她,一听这个名字,顿时眼睛都睁圆了。
“长歌?你就是长歌?”
“是……我啊,话说你干嘛那么激动?”
一听树妖说的长歌就是眼前这个人,她的世界观一下子轰然倒塌。
惨了,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么尊菩萨,现在想让他帮自己,估计比登天还难,他不反咬自己一口,都算平时烧香拜佛积的福报。
“没……没事啊,呵呵。”想笑得自然一点,无奈比哭还难看。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长歌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
“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