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简直是变态啊,宁好不住的在心里哀嚎。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非要把猎物折磨得精疲力尽而死才罢休。
不跑才怪,傻的场合对了就是萌,傻不对可要人命。
还新鲜的伤口带着撕裂的疼痛,忍着腿上钻心的感觉,挣扎着想站起来。
没有站稳,被他轻轻一推,就倒在地上。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弱不禁风。
这还真不能怪他,被小米无缘无故揍了一顿,又暂时残了一只脚,能站起来就已经是身残志坚的典范了。
不用抬头就知道,那个人一步一步走近他。
世间声音千千万,独独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眼前多出一双鞋,是他来到了他面前。一个不说话,一个不抬头。
当然,他是可以说话的,反正宁好是打死也不会抬头的。
可怕,太可怕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定在看见你之前自戳双眼。
每次相见都如初见般扣人心弦,那个客栈掌柜出其不意凑到了他面前。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一下子凝结了。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我身边,是那弯弯的明月,明月……
怎么还不晕,宁好眨了眨眼睛,内心翻江倒海。
该晕的时候不晕,不敢晕的时候瞎晕。现在跑也跑不掉,还要独自在伸手隐约见五指的夜里面对这么个怪人,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看开点,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定只是人家看上你了呢?
尽管一直躲避他的眼神,那个人还是不依不饶,就对着他。
“是我拉着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别别,千万别,不就是想抓他吗,用不着这么赶尽杀绝吧?自己走他还有命,拉着那个怪人,估计他就要坐地升天了。
姑且先跟着他走,再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溜掉。
很好,就怎么办,要不是亲不到自己帅气的脸,他都想狠狠给自己一个香吻。
自己怎么这么聪明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坚贞不屈是高节。
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他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把。
仿佛一股电流从头劈到脚,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推开他,向后退了一步。
那个人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整个人怔了一会,又默默缩回手。
“不用了,我自己走。”
浑身都疼,也不知道具体哪里疼,这样分散开来,反而将疼痛感冲散了。
离着那个人,能躲多远躲多远。不过那个人似乎并不会察言观色。
隔开一步,他迎上一步。隔开两步,他迎上两步,始终亦步亦趋,寸步不离他左右。
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啦,这样我怎么溜啊。
一万头乱马奔腾而过,将他的思绪践踏得惨不忍睹。
难道,就这样乖乖束手就擒任人摆布了吗?小米啊,你在哪儿,能不能稍微回来顺手救我与水深火热之中啊?
小米此时已经赶回小镇,自然是听不见他字字血泪的控诉与深情意切的呼唤的。
无主客栈中,里面空无一人,白天就是阴气逼人,现在到了晚上,更是有一种死寂的阴森感。
两个人找遍了里面所有的屋子,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没有一间是掌柜的房间。
难道是躲起来了?不可能的,是他将自己埋起来的,如他所说,他的师兄打不过他,根本没有理由躲起来。
现在已经大半夜了,他不在这,还能在哪呢?
“我们去镇上找找吧,还有那些没有人住的空屋子,也要都检查一遍。”
既然不在这里,就一定在这附近,随便哪儿都行,只要找到他就好。
一直跟着她一起的那个人,却突然不愿意了。他动也不动,连从遇到她就几乎没有从她身上移开的视线,也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不觉落到地上。
奇怪,是他千方百计的拉自己介入的,也是他火急火燎的领着自己回来报仇的,现在她们都来了,他倒搁这给她玩起忧郁来了。
“怎么了,走不走啊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可要走了。”
毕竟自己的耐心和热情可是很有限的,经不起闲杂人等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
听她这么说,他眼珠朝她转了一下,很快又转回去了。
真是受不了了,要是给他个琵琶,是不是还得给她表演一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宁好还被她孤零零的丢在路上呢,万一醒来乱跑,弄丢了还得待在这个鬼地方找他,把人家从家里拐出来,就得对人家负责。
就算是人家非要跟过来的,她也不可能半路抛弃他不管,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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