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那个人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还有宁好,要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是一个可怜的炮灰啊,什么也没干,就被干掉了。
软弱,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没办法,只能靠运气了。既然视觉派不上用场,那就不要了吧。
站在原地,将眼睛蒙上,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仿若天地间的一株野草,融入空气随着风与气流,感受一点点难以察觉的风吹草动。
一切平静如水,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一阵风吹来,夹杂着不远处的泥土与血腥的味道。
最可能有血腥味的地方在她的脚下,这个味道,意味着有人移动了尸体。
顺着惨烈的味道循进,越走反而味道越淡。新鲜的泥土气息越来越浓,混合着粘稠的怪味。
一把扯掉遮住眼睛的布,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
是一片高高低低的小土坡,她站在两处小土包的中间低洼处。泥土的质地很硬,上面三三两两伸出稀疏的杂草。
毫不费力的爬上土坡,愣了下,立马退回来,蹲在土堆后边。
前面不远处,赫然立着一个人影。
扔掉头上碍事的斗笠,小心翼翼探出小脑袋,观察前面那个人。
那是一个人弯着腰的背影,似乎在挖什么。
蹑手蹑脚的凑近,才发现在他不是在挖什么,更像是在埋什么。
应该是那个人先挖出一个深坑,然后将什么东西扔进去,埋了起来。
已经不能再靠近了,否则一定会被发现的。不停默念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离开。
对了,我是蛇啊,伸出头就行了啊。
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下子又变成了白蛇的模样。
身子不够长,又不敢发出声响,费劲吧啦的勾住最近的一棵树,一用力缠了上去。
呆在最高的枝丫上,下边的一切尽收眼底。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诡异的姿势,那畸形老歪脖子树一样的身形,除了客栈掌柜还有谁?
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站起来。只是将头扭一百二十度,可怕的眼神从腿后边幽幽望了过来。
她想起那些没有眼睛的女尸,也是以这样的姿势被定格,四目相对。惊得她忘了反应,一放松,一头从树上掉了下来。
可怕,向来只有自己吓别人,结果没有吓到别人,反倒被别人吓了好几次。
人间套路深,我要回天上。
可以确定那个人看见了她,可是他没有过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下一下认真的刨土填坑。
那天夜里也是,他对她视而不见。难道他看不见蛇的原身,只是凭借想象故意诈她的吗?
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摇大摆的爬到他面前,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顾着埋头填土。
在他面前晃悠半天,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百无聊赖的往坑里一看,一眼就看见里边没有被完全掩埋的身体。化成灰她都认识,那是她咬出的痕迹。
一下子僵在那里,感情他们是真的有仇啊。
看着架势,似乎他们是一伙的呢。趁着他看不见自己,不如先下手为强。
打定主意,她轻轻的直立起半身,想来个一招毙命。
“你干嘛?”他忽然说话了。
……
怎么可能,不是看不见自己吗?
“不会是想偷袭我吧?”他开玩笑的问道,表情却依旧严肃。
“没有,哪能啊,我就看看你在干嘛。”
呵呵,我就是想偷袭你,不服咬我啊,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是,那又怎样,像这种为非作歹打家劫舍的土匪,死不足惜。”
真当我怕你啊,只不过是想省点力气而已。向来秉承不惹事也绝不怕事的优良传统,就是这样任性。
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反而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死本来就是一种解脱,可是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残忍。人是她杀的,明明是为她开脱的话,却这么入不得她的耳。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蛇妖了,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来到这里是想找你那位朋友的吧,他被我师兄抓走了。”
“什么,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他回答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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