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点枪给点死。
“向中间挤压,不能让他们穿透我们!”
与黑甲军铁骑接触的士卒猫着腰使命的往中间挤压,要将骑军的空间全部给挤压掉。只要让骑军攻势为之一缓,他们就不能成为歩战兵的噩梦。
“给老子挤过去!挡住他们!”
不断的有将军嘶哑嗓子在喊叫,不断的有士卒向中间挤压。
“冲,快冲!一定要冲过去!”
铁卫骑副将同样在指挥身边的士卒催马往前冲,一旦被困在布阵中,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呔!”
杨年斋一杆铁枪砸在一旁数名盾兵的铁盾上面,砸飞数名盾兵。一侧露出一个位置出来,瞬间又士卒拨马而上,挥刀劈砍,要冲出另外一条战路。
已经凿穿了一半!
“弟兄们,告诉老子,谁是大周最强的歩战营!”
“是老子们,是老子们陷阵营!”
“告诉他们,这里他们过不去!”
陷阵营副统领在吼叫,不断的鼓舞士气,他被铁卫骑一箭射穿了眼睛,结果他拔箭连眼珠子一起拔了出来,一口咬下,嘴中说道:“身体父母,不能轻易遗散。”
陈庆之渐渐无力了,他咬着牙舞动着方天画戟,他是挡在铁卫骑攻势前面的人,无论如何不能退,一旦退了,陷阵营被凿穿之后就完了。
杨年斋攻势也愈发快讯,他也知道身后铁卫骑的攻势绝对不能落,身后八千兄弟不能被围死在这里。
“冲啊!快冲!我们是铁卫!我们是天底下最强的铁!”
铁卫骑作风一向强硬,所有人此刻闷着头要冲出陷阵营。
“噹!”
杨年斋一枪扫在陈庆之长戟上,随后枪尖一抖扣住井字戟锋,用力一撑,身子飞踹向陈庆之。
陈庆之一拳轰出,打在杨年斋的左脚心,却中了杨年斋右脚身子倒飞出去,他不肯放弃手中的方天画戟,画戟在地上拖开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杨年斋抽枪直刺,而陈庆之中了他一脚气脉不通,脑子眩晕。
“少帅!”
数名盾兵冲上前来挡在了陈庆之身前,挥刀便斩,可是杨年斋的长枪将他们一枪穿透,随后他双臂起力,将枪上的尸体甩飞了。
“我日你娘!”
陈庆之回过神来,双目通红,咬牙切齿,一戟冲天而下斩下!
“噹!”
火花四溅,杨年斋横枪挡在头顶,挡下陈庆之的大戟。这一斩力道之猛,让杨年斋虎口生疼。杨年斋蹬蹬退后两步,快要撞到身后的骑兵时,长枪往后一收,枪尖一顶地,身子一旋,纵身飞起,也是一枪砸下。
陈庆之身子一侧,闪过这一枪,手中长戟一削,削下当先一匹战马的马腿,身子连转,闪到杨年斋身后。手中长戟挥舞连斩三名骑军,待杨年斋一击举枪回马杀来的时候,陈庆之长戟一磕,挡住一枪,随后弃戟拔刀,刀光泛白,只在瞬息之间斩下五名骑军。
随后陈庆之又夺回自己长戟,拦在杨年斋身前。
以步开骑路的杨年斋,现在也气喘吁吁的看着陈庆之。
陈庆之身后是一片戈壁荒野,而陈庆之持戟站立在那里。
杨年斋已经穿透了陈庆之的一万陷阵营。
他回头看去,自己铁卫骑还剩五千,而陷阵营残余一半。
看上去铁卫骑胜了,可是杨年斋知道铁卫骑这一次在这里折戟了,以前或许对阵苍云玄甲会力不从心,现在和陷阵营算是势均力敌。
陈庆之身子四处还在滴着鲜血,他眼中看见那道口子不断的有骑军冲了出来,陷阵营的弟兄不断的倒在了血泊里面,黑压压的一片尸体将陷阵营分成了两半。
所有人干呕着,喘着气。
蒋起戈头发散乱被夹带着冲出了陷阵营,他越身下马,身子一个趔趄,被陷阵营士卒扶住。
“回击!”
杨年斋如同鸭嗓的声音喊在戈壁滩上,铁卫骑马力已经开始不及了,所有人听着杨年斋的命令开始重新组阵。
陈庆之和杨年斋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蒋起戈也同样喊不出声音了。
“列阵,列阵!”
他挥舞着双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盾牌和一柄刀,站在队伍最前面,可是马力终究是快。
陷阵营还未列好阵,铁卫骑又挥刀斩杀回来了。
“杀啊!”
蒋起戈用盾护着身子,撞向冲向自己的战马,所有人口中只喊出这两个字。
蒋起戈回头看了远处一眼,那里有一杆旗帜,是布弓桔的旗帜,他手中的骑兵只是在远处观战,没有加入进来。蒋起戈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要保证最快最强的驰援马力,所以他们只能看着我们战死。你们前往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