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宽慰与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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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t很难说清那天看到艾丝独自一人站在那堆废墟上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多年以后，当他在无数个日夜里只能拥着艾丝的照片入睡，也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天他没有跟艾丝吵架，如果当初他可以多让着她一点，如果他不是该死的不曾正视过她心底的恐惧，如果他老老实实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她……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再一样？

    可惜现实的生活中没有如果。

    他曾经很认真的希望艾丝可以真正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强大，一起站在整个巫师界的顶点。可是那天看到当他真的赶到现场，亲眼看到那个被众人包围，双眼空洞到只知道反击的狼狈身影时，一瞬间的心痛令他差点窒息。

    那场战斗因为他的加入很快的结束了，可是显然，艾丝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她甚至认不出自己，只是一味的攻击、攻击、再攻击，直到全身脱力，他下意识抱住她，可她却推开了他，任由自己狼狈的倒在地上，开始干呕。

    “艾……”后面的话在看到艾丝因为他的靠近而下意识僵直了身子后，乍然截止。

    他不再靠近，就这样默默地、默默地……看着那个止不住干呕的身影，看着她干呕完，低下头，傻呆呆的望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颤抖着，任由鲜血一滴滴的滑落，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干呕……他突然好想将她纳入怀中，再不让她看到外面的肮脏，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艾丝却又一次推开了他。

    “艾丝？”

    “汤姆？……我没事，我只是，有点脏。”

    好不容易停止了干呕，艾丝慢慢的抬起头，神情恍惚地左右看了看，颤抖着双手朝着不远处凯宾斯的方向点了点，适才被她刻意打落在地的门钥匙颤悠悠的朝着她慢慢的飞来。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漂浮咒，却似乎要用掉她所有的力气。

    而那个曾经由汤姆亲手制作的防护戒指，却在刚刚的冲击下自动开启防护模式，散落在凯宾斯的四周，可笑的保留了他的最后一丝生命，如今只剩下一地的碎片。艾丝施了好几次咒，才在rt的帮助下将所有的碎片召回，可原本戒指上的刻着的“t&a”如今却只剩下了“t”和“＆”……“a”不见了。

    艾丝突然露出一个哭一样的笑容：“汤姆，你知道么？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学习，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和你一样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已经这么厉害了。我报仇了，我杀了他们，也杀了他！我拥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力量，可是你知道么……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这样说着，艾丝突然用力的紧了紧手中的门钥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晕倒了，整个人透支一般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了rt第一时间抱住了她，看着她即使在昏睡中都紧皱的双眉，感受那肌肉间止不住的颤抖，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天之后，回到rt庄园的艾丝一直神情有些恍惚，她甚至拒绝任何人的触碰——包括rt，每天只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静静的发呆。她没有再回梅林城堡，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偶尔想起什么，就会好像发神经一样突然冲进盥洗室，一待就是好半天，有时候像是在呕吐，更多的时候却是像在刷洗什么，等到她从盥洗室中出来，瞎子都能看到她那双被刷的几乎快要流血的双手。

    rt制止过她几回，甚至在她刚回来的一个星期里，哪里也不去，只在家里陪着她。可是她还是会紧张，只要有人靠近她就会下意识的环抱住自己，将头埋在双膝间，止不住的发抖，即使那个人是他也不例外。

    庞弗雷在艾丝回来的第二天就来过了，之后几乎每天都来报道。苦口婆心的劝说了，撒泼耍赖的骂过了，实在看不过去，庞弗雷甚至打了她两巴掌，可艾丝还是继续这副死样子。无奈，庞弗雷只好选择自说自话的跟她聊天，每天两小时，有时跟她讲讲自己在霍格沃兹的任职情况，讲讲那些学生们做的蠢事；有时讲讲外面的形势，讲讲食死徒的壮大；有时又会满是调侃的讲讲rt，讲讲他现在在外面受到的追捧和欢迎，可是有一点庞弗雷却没有讲……

    那天送艾丝回来之后rt独自一人前往了关押凯宾斯.德拉库尔的地方，只在那里待了不到两刻钟，就匆匆的离开了。

    这之后，整个德国震动了。德拉库尔家族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迅速消失，德国巫师界一时间布满了血腥和杀戮。凡牵扯到20年前迫害克偌恩一家的黑魔王旧部，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其余的，要么加入食死徒，被标记，被收编，要么……死。整个德国巫师界在短短十几天里进行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换血，干净利落的让整个巫师界都为之震惊rt的真正实力终于彻底的显露出来，食死徒在所有人心目中的位置莫名的被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可是，与历史大不相同的是，他们的崛起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反感，抵触是有，警惕也有，但由于食死徒自始至终没有滥杀麻瓜，没有滥杀无辜，期间的手段虽然依旧残忍，却仅限于那些与他们作对的人，让大家在惊叹至于，其实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恐慌——毕竟黑魔王的旧部在众人心中还是偏向于邪恶的，有人把他们收拾了，这是好事。只有诸如邓布利多之类极少数的人会担心rt崛起之后的事……

    而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让rt又爱又气的女人，可是艾丝对此却毫不知情。

    这样又过了几天，兰迪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句话也没说就将艾丝带走，没有留下任何的讯息。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因为没有人知道梅林城堡在哪儿rt也不例外。得到消息的时候rt整个脸都青了。

    而另一边，梅林城堡——

    “你回来了，我的孩子。”

    仍旧是那个环境，仍旧是那个熟悉的休息室，老梅林一脸慈祥的坐在他的画作里，目光柔和的看着刚刚被兰迪带来的艾丝，就好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微笑着迎接着艾丝的归来。艾丝几乎是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却又在下一秒僵直了身体，怎么也不肯转过身来。

    她……没脸见曾外舅公。

    “怎么了？你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呢，在外面吃苦了？受欺负了？来，说出来让曾外舅公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梅林的话语带着某种会让人放松的魔力，亲切的让艾丝几乎要落泪。

    “曾外舅公，我……”好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在家长面前忏悔，艾丝沉沉的低下了自己的头，犹豫着，局促着，低喃道：“我……不是艾丝。”

    那一天的魔力暴动，让艾丝恢复了婴孩时代被催眠的记忆。当年老梅林为了保住艾丝，不让襁褓中的她因为魔力暴动而爆体身亡，曾就她出生那晚的一切提取了她的记忆，也就是说，梅林从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知道了：她不是艾丝，只是一缕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孤魂，并不是梅林真正的意义上的血亲。

    这些年，梅林给予了她毫不保留的关爱，给她一个家，同时也在这个纷扰的巫师界为她撑起一把异常强大的□□，他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艾丝却觉得自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梅林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艾丝，以前她一直以为梅林不知道，却哪晓得梅林根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这感觉就像是一个自小被抱错的养女，一直以为自己被抱错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却没想到其实她身边的亲人早就已经知晓了全部。感觉是相当复杂的。

    再加上……她杀人了。无论是哪个时空，艾丝的教养都没有教过她可是随意取走别人的生命，可是那一天，她却杀人了。这让她更加深感无言以对梅林。

    她怕……梅林会对自己失望。

    “哦？你不是艾丝？那会是谁呢？”

    梅林撸了撸白花花的胡子，看着艾丝那几乎已经要低的看不见的头，感受到她此刻满心满脑的低落，微微一笑：“是么？你的意思是现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喽？难道你想把以前做的错事统统一笔勾销？我记得那是你3岁那年吧，你缠着兰迪教你魔法，结果魔力暴动差点炸掉我整个城堡；5岁的时候为了跟我讨要合适的魔杖，你拿抹布擦了我老人家整整一个星期，我的脸都快被你擦起皮了；7岁的时候你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制作魔药，随之产生的毒气环绕城堡足足半个月没有消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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