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木之碑 下

无法斩断”星茫一笑：“那么，便是足以破坏【规则】的力量。”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十大魔兽君主之中，有一只，叫做破则兽！？”

    “你就是破则兽吧！？”星茫对着人形魔兽询问道。

    “你，很强！”破则兽声音沙哑，但是去口吐人言。

    “嗯，既然你能说话，那就好了，修炼如此不容易，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追杀他们吗？”

    “他们，杀了雷！”

    “雷？”星茫看了看四周，看到了雷霆狱兽的尸体：“雷霆狱兽啊！可是你也杀了他们三个人了，可否……”

    “你身上，有金与地的气息……你杀了他们！！”

    “！！金与地？”

    “应该是说精金晶猥和地龙王吧？”绯夜说道。

    “嘛……麻烦了。”话音还没落，破则兽浑身长满了利刺飞到了星茫的面前一爪刺向星茫，星茫剑锋一横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突然只见破则受的身后一对羽翼瞬间爆发而出，强横的力量直接带着星茫从空中坠落重重砸在岛屿之上，瞬间整个海岸化作乌有，彦乐吸了口凉气，看着自己周围以剑气凝聚而成的护盾，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了星茫什么忙，唤出自己的酒葫芦坐在背着慕容火，拉着花如故，道力运转乘浪离去。

    破则兽跳了起来，飞在半空中：“嘶……”音调之中似乎带着几分惊讶。星茫也从岛屿的残骸中站了起来，此时已经被海水淹没，隔着海水看着天空中的破则兽。

    “有什么办法吗？”

    “这套六道斩，每一招每一式都各有所长，方才我所使用的是专门针对兽的道法，同时以破坏肉体为主，既然无法达成……。”握住剑柄：“既然如此，那就用其他招式。”说着脚尖一点，跃出水面，然而刚刚跳起，破则兽依然从向他，速度竟然比星茫还要快。

    “什么！！”

    利爪横划，剑刃一挑，对招式.斩心.点点星光！剑刃与爪横相互魔法，火花四射，然而蛮力却是破则兽更胜一筹，手一抬，星茫被击向了方才被毁坏的岩壁，然而就在空中，凌空一翻，双脚借力在岩壁上一蹬反冲向破则兽，手中万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长镰纵横，对兽式.斩魂.笼中刺鸟！这一招本是以强横的剑气穿过魔兽的身体，在没有损毁魔兽肉体之前先便可将其灵魂刺碎，若使用纵横这本就对灵魂有着极强攻击性的武器发动这一招，那么威力将更加强大，然而这边可以穿梭万物的镰刀，竟然没有穿过破则兽的身体，在它那坚固的铠甲前停滞了下来。而那六道斩的剑气竟也无法刺入破则的体中。破则兽抓住了镰刀的刀柄，用力一提星茫整个人被其耍起，手中的利爪顺势再度刺向星茫，速度极快，鲜血从星茫的胸口涌出，幸亏躲闪得极时，没有让其爪得太深。

    眉头微皱。

    “星茫，你没事吧！”

    “还好，灵魂也不行……”正在星茫思考如何对付破则兽时，眼前的破则兽似乎也察觉到，星茫并非普通的对手，身影若影若现渐渐消失。

    “……”星茫却是嘴角微微一窍，这样隐蔽自己的招式，先不说自己体内有着感知能力极强的绯夜，就凭借自己的双眼也足以捕捉世间任何的伪装。只是这些破则兽并不知道，手握住剑柄，道力再次汇聚，对兽式.斩神.诸神之墓！！锁定了破则兽的位置，星茫凌空高高飞起，道力迸发，一道巨大的剑风宛若一座墓碑一般从天而降朝着破则兽砸下，破则兽没有料到星茫竟察觉到了自己的位置，真面迎上了这一招，瞬间从空中坠落，落入岛屿，一声轰鸣，可怜的小岛又变了形状。

    “嘛……厉害！”星茫不禁杂谈，虽然悬起的尘土还没有散去，但是依然看见破则兽那坚硬的甲壳竟然再次硬生生的接住了这一招，要知道六道极之所以将其命名为斩神，可是认为纵然是兽神也无法抗下！

    破则兽，腿微微弯曲，用力一纵，纵身冲向星茫，右手燃起了和漆黑的火焰，拳与爪撞击在一起，破则兽强横的力量震得星茫的手臂有些发麻，万恶再度出现在手中，朝着破则兽斩去，破则兽抬起另外一只手，牢牢挡住了万恶的斩击，随即就如同之前那般浑身突然长出无数的尖刺，四散。星茫不急不慌，混沌火覆盖了全身，纯粹的力量，让破则兽的利刺根本无法碰触到星茫的身体。一声愤恨的怒吼破则兽身后的翅膀扇动，一阵狂风呼出，风压再次将两人拉开。

    “这样下去可不行，方才几轮交手，他的速度、力量、防御可都在你之上！”

    “恩，真没想到天地间还有这样的魔兽，不对都这样了，应该已经不能说他是魔兽了吧？叫他神兽会不会更贴切？”

    “现在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他比较好！”

    “嘛嘛……”星茫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但是双眼一直注视着破则兽，丝毫没有大意：“逃吧！”

    “哈？”

    “嘛……嗯，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多有什么伤害他的手段，你也说了，他的各项属性可都是在我之上，打下去我肯定打不过他，所以，只能逃喽。”

    “……可是，要是他穷追不舍怎么办？”

    “恩，说的也是，既然剑道不行……”星茫抬起了右手，成爪状，黑色的火焰在手心中凝聚：“虚无道.绝望彼岸！！”绝对零度的火焰化作为纯粹的力量一道黑色的光柱射向了破则兽。破则兽一声长嘶，双手交叉挡在自己的面前，漆黑光束撞击在破则兽的面前。

    “这还真是……”纯粹的力量散落，化作点点星辉，破则兽伸展胸膛，似乎体型变得更加巨大浑身四周燃起了同样的，漆黑的火焰。双手抬起，火焰凝聚为一个巨大的火球，砸向星茫。剑光轮舞，对招式.斩境.如风飘絮，火球瞬间击碎，点点花火。

    “这是混沌火！？”

    “……看来这家伙还会吸收我的道法啊！我似乎已经有些理解为什么先前的道法对其都没有用了。”

    “你发现什么呢？”

    “验证一下！”星茫朝着破则兽纵身落下，道力运转周围的出现了一道道虚幻的剑刃，剑道.剑气纵横！！剑刃如同箭雨一般射向了破则兽，然而在正要击中其的一刹那竟然凌空消散，然而星茫的双眼关注点确实与自己相同的气息，在破则兽的甲壳上游走。正在星茫思考的时候，破则兽也再度跃起，不畏剑雨，冲向星茫，两只手臂一体，两道镰刃出现在手臂上，凌空一划，又是一道剑刃斩斩出，星茫侧身一闪，随即一剑，劈砍在金甲之上，与此同时右手燃起火焰，拳爪再次相撞，一声轰鸣两人的距离再度拉开。

    “他身上的晶甲似乎在我的道法接触上其的一瞬，似乎将我的道法吸收进了他的身体，所以，无论是方才的六道斩，还是绝望彼岸，都无法伤到他。”

    “那怎么办！？”

    “……”星茫没有说话，因为这样的战斗并没给星茫太多思考的时间，破则兽已经再度冲向了他，这次张开了那张让人心惊胆寒的大口，一道光束在其口中汇聚，随即喷涌而出，星茫赶忙抬头，一道墨绿的汁液发散着恶臭，擦着星茫而过，星茫的衣领在墨绿的液体中瞬间消散。破则兽头一低，绿色的液体如同剑刃般劈向星茫，灵步一闪，避开，之间汁液散落在下发的小岛上，顿时岛屿上出现了一道裂纹。说时迟那时快，一击为成，破则兽吸了口气，嘴巴一股再度喷出，这次这些绿色的液体如同雨点一样散落，星茫往后一动，微微拉开了一段距离，对招式.斩境.如风飘絮！！剑气如风，在星茫的周围盘旋，一点点准确的将即将拍打向自己的雨点斩碎。同时观察着破则兽的动静。

    “似乎他的能力只是对于他自己本身而言，不然它攻击我的招式只怕破解起来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怎么，你找到对付它的方法了吗？”

    “哈哈哈，嘛……完全没有！”星茫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左手燃起了金色的火焰，右手燃起了混沌火，十指紧扣，两道火焰融为了一体：“天道.心之炎！！”火焰犹如一把大刀从天斩下，这招可是星茫和凤灵曾经一起击杀了火龙皇的招式，却依然没能斩破破则兽的甲壳，火焰刀在中间断裂，上半部分凌空消散。

    “……”星茫眯起了眼睛，手一摆道力运转周围的海水汇聚于他的手中，凝聚为冰，巨大的冰柱冲撞向破则兽，在接触甲壳的一瞬冰柱变回了流水失去原有的冲击力，顺着破则兽的轮廓滴下。

    “喂喂！即使你的道力多也不能这样浪费啊！”绯夜叫道。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星茫微微喘了口气，连续施法这么多道毁天灭地级的道法，他也有些吃不消了：“我的道法虽然全然无效，但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免疫或者抵消，都有些像是将道力消除，让这些东西回归于本来的样子！”星茫一边说着一边躲避着破则兽的攻击，虽然破则兽确实各方面都略优于星茫，但星茫也不是短时间就会被攻破的。

    “这么一说确实，你改变天地法则而凝聚出的火焰在他身上直接消散，而你用道力凝聚成的冰块却只是还原为水。”

    “所以我的六道斩无法将他击杀，因为他将我的道法消除了，而万恶无法斩断他的甲壳，因为在它的面前万恶的力量也被消散了！”

    “这就是破则吗？”

    “不对！”破则兽一抓刺向星茫，爪子上竟然带着一丝金色的火痕，星茫侧身一闪，随即一掌拍在破则兽的后背，然而背部竟然凝聚起冰晶，显些将星茫的手冰封住：“它不仅仅是消除，而是吸收！就如同他能操纵混沌火也好，并非他真的能够操纵，他方才所使用的混沌火是我方才那技绝望彼岸的火焰！！”

    “那不是更糟？”

    “……”星茫看着看破则兽：“我每次使用完的道法，他便立刻用出来了，亦或者……用这些道法在改变自己的体型？！但是什么东西都有极限！”

    “……你该不会想？”

    “我很好奇他能接受多少道力！！”

    “不会吧，要是他把你的道力都吸收完了，那么毁灭世界什么的，它大概都能做得到吧！”

    “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地选择吗？”

    “……”

    “只是可惜，我没有学过老师的万剑轮盘。不过……”星茫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一拍：“人皇殿下，助我一臂之力吧！虚无道.光煌！！”顿时间星茫的周围金光绽放宛若太阳一般，正贴身与星茫战斗的破则兽，瞬间被冲开，手一指，光芒汇聚一道，射向了破则兽，破则兽没有抵挡，之间光芒在碰触他的瞬间消失不见，然而光煌之强悍便是在于其持久性，主要不是星茫主动停下，那么光煌就不会结束，渐渐的之间破则兽的身体周围开始泛起了淡淡的金光。身体也开始越来越大。

    “星茫快住手！！他根本就是个无底洞！！”绯夜和星茫同为一体自然能够感觉得到些星茫的消耗。

    “……”星茫没有出气，然而也没有打断动作。面前的破则兽似乎专注的吸收着星茫给予他最好的养料，整个身体都已经绽放起金光，开战时不过也才五臂有余，现在已经如同山一般巨大。

    行纹城的居民们震惊的看着西方，似乎天空中出现了两个太阳一般。

    “喂！！星茫纵然他现在真的爆炸了，那么这些道力也会殃及到天域西边的那些人的！！”

    星茫皱起了眉头，可是如果现在停下，那么他必然不会是这只怪物的对手了。而且更棘手的，是此刻星茫的道力已经见底，只怕就算他自己不想停下也不行了。

    “可恶！！”星茫眼中光芒闪烁（：“我知道，作为主角，当这部小说第一次上线领域系统的时候，就一定有人在猜测我的领域是什么呢。”），一咬牙，顿时间整个世界如同静止了一般，天空碎裂，幻化作漫天星尘，大地消失不见，不再是海洋，与岛屿，而是一片无尽的星空，星茫与破则兽如同漂浮于虚空之中。

    “这是！！”

    四周无数的道力朝着星茫与纵横兽汇聚，自然而然的钻入了他们的身体之中。

    “我，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轮回，看过很多人无助的祈求者神明的帮助，咒骂着神明没有给予他们了救赎，让人其实天神在创造他们之处就已经授予了他们自救的方法，道法自然，我们所要追寻的力量其实一直都遍布在我们的周围。这便是我的领域，心之彼岸（表）！！”

    手中的光芒在漆黑的星空中变得更加耀眼，然而星茫的表情却并没有因此改变，因为这破则兽似乎真的如同绯夜所说的，就像个无底洞，难道自己判断失误了吗，同时若是此刻他承受不住道力而炸裂，那么这些道力必然会殃及到伪世的。

    “星茫，他似乎不太对！”脑海中再度回荡起绯夜的声音，星茫看向破则兽，此时他只有破则兽的指甲这么大，之间指甲与手指之间明显的看得出，有着光芒一出，纹理尖似乎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纹。

    “有戏！！”绯夜的声音有些激动，可是星茫却更加的担忧，这么庞大的道力，忽然之间破则兽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安拖，抓狂一般的开始挣扎，似乎想要将道力释放出去，似乎这一举动，让他的精神变得涣散，先前无论如何都无法击碎的甲壳突然间在光煌的洗礼下发出了一声清响，就如同气球一样，就在临近极限饱和时的瞬间，用一个细针扎在上面的。顷刻间，破则兽被炸成了粉碎，庞大的道力顷刻间将周围吞噬。

    “星茫！！”

    “既然破则兽……可以吸收……那么……我……一定也可以！！”说着咬着牙，道力回旋，先前的战斗星茫就一直在观察着破则兽，看着它身体中道力的变化，双手一阵四散的道力开始疯狂的向星茫袭来。顿时只感觉源源不断的力量用入了自己的体内。

    “不行啊！！”绯夜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可是刚把破则兽给撑爆了的道力，你一定也受不住的！！”

    星茫眉头微皱，眼中光芒一闪，顿时周围的群星化作乐儿无尽的海洋：“无尽轮回之中，我看到，许多人在出生之时便被上天神明赋予了无尽的力量，然而，每一分每一秒，力量到都会随着人们的生活而消散在这天地之间。在六道轮回中，我的领域觉醒了，不仅拥有着无限供给道力的心之彼岸（表）还有着疯狂流逝力量的心之彼岸（里）！！”

    顷刻间灌入星茫体内的道力如同洪流一般消散在天地之间，先前那庞大的道力一点一点的就这样被星茫用最为平缓的方式重新回归于天地。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星茫的领域才缓缓消散。只不过原本的小岛已经荡然无存，毕竟两人战斗的地点就在小岛的上空，这么强悍的道力瞬间爆裂，就算是星茫吸收得再快，也无法抱住这片可怜的岛屿。凌空而立，就如同包餐了一顿，又似乎有些疲惫不堪。

    “你还好吧？没事吧？”

    “……总有一种大起大落的感觉……”星茫淡淡的说着，捏了捏手：“不过我的力量，似乎又变强了……”

    “……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了？”

    “不久之前，我们还在担心如何对付破则兽，然而现在，他却连尸骨都不剩。”

    “……”

    “明明已经成为了足以毁天灭地的魔兽然而短短一瞬竟就这样灰飞烟灭。”

    “成王败寇，不由分说。”星茫说道：“再强悍的力量，自己如果无法驾驭，那么终将失败。”

    “如今魔兽十大君主，如今也只剩下了风之鼬了……虽然世人还不知道，不过这兽潮之患，只怕也会慢慢的退缩了吧。”

    “不过就像是那只黑雾猫说的，人也好，兽也好，向往者自由的意志，是不会消亡的，即使这一代的魔兽君主死了，还会有下一代；纵然只一次兽潮结束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度爆发！”

    “不过，我想下一次的兽潮应该和你无关了。”

    星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白鼬突然从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怀中惊醒，面色有些哀伤，纵身跳下到地上，看着森林外有些呆愣。

    “小风，怎么了？”

    白鼬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了老奶奶的怀中，蹭了蹭。

    “明天了我们为你的朋友们立块墓碑吧？”老奶奶轻轻无摸着白鼬的绒毛：“谁都没有过错，只不过，他们的敌人远比他们要强大而已。”

    白鼬睁开眼睛，舔了舔老奶奶粗糙的手臂，调整了一个它认为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只不过眼角划过了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