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慎下了车,直接走进了一栋建筑物,下到负一层,手下替他打开了一扇门,陈润慎走了进去,里面漆黑昏暗,双目适应了一会儿,看清楚了周围,边问,“他怎么样?”
带路的手下想着那个人,浑身血流不止,皮肉都翻开,内脏都要流了出来,却还没翘辫子。。琢磨了个词语回答:“死来死去,总之没断气。”
陈润慎眼瞳灰黑,如同针芒一般,声音在地下一层显得有些发寒般,“什么叫死来死去?”
手下知道陈润慎是恨着那个人的,便想带着嫌恶的语气,顺着陈润慎的爱恨禀告道,“就是以为他必死无疑,过了会儿又申/吟了几句,还喊‘爷、爷、爷爷’什么的,爷才不服侍他呢!肠都流出来了,还不蹬腿走人?”
陈润慎却在这时狠睥了他一眼,“他要是死了,第一个陪葬的就是你。”手下不敢多声,唯唯诺诺地抖着身体给他引路,“是、是的,陈爷……”
终于走到那件房间,门外还有两个人在守着,旁边的一桌子已经被仓皇地收起扑克牌,显然刚才陈润慎没来之前他们是打着牌消遣过的,冷眼在眼前几个人脸上睥了过去,几个人身轻微一颤,头低得更加低,不敢看陈润慎。
“开门!”陈润慎恶狠狠地低骂了一句,怒斥这些看门的,“怎么看人的,在这里打牌?我告诉你们,他的人多得是,迟早挖到这里,要是他给跑了,你们小命都赔不起!”
带路的那人连忙给陈润慎利索地把门上的几道锁给开了,恭敬哈腰的,陈润慎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更黑,散发着阵阵的血腥和皮肉的恶臭。
陈润慎打开了手机前置电筒,白光打在地上匍匐着人身上,看见那人浑身血污,呼吸断续,在寂黑的方寸之地里,淌着都是他的血。
陈润慎用脚翻过趴在地上的人,胸口那被刀砍过的地方,掀翻着露出似朱红发紫的肉来,蹲下/身体,去看那个人血污盖脸的面容,想起他之前也这般对待过自己,而现在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是他不是自己,心中那口恶气出了,脾胃舒爽起来。但是想起刚才在医院,傅有叶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这家伙,内心更为不爽,恨不得要将眼前这个将死之人如蝼蚁一般捏死揉碎,“还叫着傅有叶,看来你命挺硬的,”
那人没有什么知觉,血糊住了他的双眼,睫毛半分颤动都没有,陈润慎站起来狠狠地踹了他两脚,呛得他嘴里半张,呕出黑紫的浓血来,揪起他的黑发,暴虐地逼他清醒,“醒了吗?嗯?别装死,想见傅有叶吗?”
似听见“傅有叶”这个名字,段易鸿下颚抬了下,咳了几句,堵在喉咙里的血浆一次咳流而出,飞溅了几丝血花在陈润慎的袖间上。
陈润慎看住他一点点努力睁开血糊结痂的眼睫,面容听到某个名字似回光似的刷白了一些,喉咙呜着想发出声音却万分艰难。
手下在一边,看着段易鸿快垂死气绝的模样,轻声担忧问向陈润慎:“陈爷,什么时候把他交给殷爷?”
陈润慎嗤笑了一声,转过头,眼瞳阴冷发森,犹如墨绿的水玻璃,“交给他?交给他什么?”
手下不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之前殷爷对他们说,抓到段易鸿要把他交给殷爷的,但现在,是怎么回事?但看陈润慎这神情,不对呀,怎么像是变了样,之前还嘱咐过好好看守这死人,过几天要交给殷大爷的。有些畏惧,吞吐着,“陈爷,您忘了……忘了殷爷的话吗?”
陈润慎冷嗤一笑,“就告诉殷昭,我没抓到人,人逃了,让他自己找去。”
手下只好应允下,陈润慎毕竟现在暂是他老板,不好得罪。
陈润慎眼眸锁紧地上躺着的废人,看他在自己手里拿捏的那残存模样,心中一点点畅快。想起他拿到奖下台后,身边人通知铲除围截段易鸿很彻底,但让他重伤逃走了,估计快不行了。正问陈润慎意思。
他首当其冲断言道,“回家,他肯定去找傅有叶了。”果不其然,段易鸿的手下拼死了救他出来,他却只想一心去见傅有叶。
当他赶去已经晚了,傅有叶早他两个小时回去,见到了段易鸿。并且因为太过悲痛心肌一时缺血梗塞竟死在了段易鸿身上。
他早在傅有叶家中装下了隐秘的针孔监控头和窃听器,把傅有叶从段易鸿身上抱起,他万分震惊悲痛,为什么傅有叶会死去?火速送傅有叶去医院,却宣布不治身亡。再回看监控的记录,傅有叶说的那些话,他尽数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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