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被连拖带拽拉走。
换个地方,段易鸿依旧在喝。喝得昏天黑地,手只要稍稍一用力,瓶子全部碎裂爆开了。发小友人瞪着他,“你他妈再给我捏碎试试,老子五十年的名酒一个一个给你捏爆,狗/日的你是喝酒还是爆瓶子?”
段易鸿听不见去,心里狂叫、叫了些什么自己听不清楚,酒精爆棚在血液里逆流至上,灌去脑里,翻天覆地是那张脸,挥之不去,又出现眼前。骨头捏碎了,人也抓不住化成破碎的光影。
“你再逼逼老子把你这里也给炸了铲平。”段易鸿听不得友人那嗡嗡的脏话连篇,酒一桶桶地抬上来,什么五十年名酒七十年百年老酒,给酒保倒进了友人要求换上的捏不爆的铁杯里,再递给段易鸿。
“你炸呀,给老子炸。”友人叫嚣着,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是给他倒酒进铁杯里。
段易鸿听了,就是拨打电话,疑是在叫手下一批军//火下的装弹部/队似的过来这边,说了没两句,友人立马冲上前把电话捂住,掐掉,“你他妈还真的炸,我错了,你最大你最牛您喝!要多少喝多少!”转头低声咒骂,“喝死了他也不会心疼一下,他是人吗,他就不是人!”
心那块裂口,狂风呼啸撕扯成破碎,犹如女人破碎里的衣服,卑微又羞辱似。巨大悲恸无法发泄,也不知道该如何掩埋。只剩它在心间里不停地膨胀爆破,然后压碎自己五脏六腑、疯狂地破土、长出、抽叶,犹如参天大树,把自己外肉内骨给撑裂刺穿。
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你他妈这是喜欢我的方式?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哪儿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酒液灌浇,郁火焚烧。骨头破碎,似有温热盈落。手尖察觉不了触感,遍手凉液冰渣,犹如那颗冰到绝境的心。
眼底是那人的好听的声音,在喊他。又似换了个模样,似在生气,又似眼底冷淡,没有感情。看向自己的时候,却是不像是在看自己。触手可及,却是转身即逝。
翻腾的胃间,爆涨的酒液,灌出了胃里,又翻涌至上,血脉里是喷流着滚烫的热酒烈焰,似要烙伤所有血肉一般,要好好地实践那个“刻骨铭心”的词语。
段易鸿喝到了早上六点,就是没有醉倒下,友人说陪他喝,喝到一半没够早早趴下。段易鸿起来,摇晃了下身体,眼底出现重影,再了稳了下身体,走出去。
早上起来的傅有叶,看见日历上是15号。心里淌过熟悉的印象,把一直放着东西的柜子打开,把东西拿出来,在手上捧了一下。
再次把东西合上,那上面是好看的彩纸包裹着,彩带系上,封住的。轻轻地,再次放进柜子里,关上柜子,又是一阵漆黑。
傅有叶去片场了。今晚的行程是要拍到晚上11点。期间,陈润慎打了电话来,“今晚是我拿奖,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在化妆了。”
傅有叶肩夹着电话,旁边的化妆师在给他补妆,他身上在系着威压。“你拿奖大概是几点的时间段?我抽空过来。”
陈润慎不依,今天艺人明星如云,衣香鬓影的,准备红毯入场。今晚的金百奖会直播,红毯进场是晚上8点。“不,你答应我的。全场你都要在。”
傅有叶是没有打算陪完全晚的庆典的,但是陈润慎拿奖那时候,他一定会在。于是便在电话里说,“你拿奖那刻我肯定在台下,到时候你致获奖感言时候在台下找找我。”
陈润慎只好答应了。还是千万叮嘱他早些到。因为他想跟他分享一切,分享开心、荣誉时刻。
陈润慎上台拿奖的时段是晚上11点。到10点的时候,傅有叶跟导演打招呼,他提前请好假了,现在可以走了。
今晚星河横洒,光辉万千。傅有叶扬起头,收回了视线。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清风抚枝,遍树轻扬。
“叶叶,”
熟悉的声音,那里面傅有叶察觉到了的情绪,透出电话溢了出来。
“今天我生日。我能见你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