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曜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宴会的。明明哀戚到了极点,却还是对着来往得宾客交流着。他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人察觉,只有自己一片恍然。
他做的全部都是为了超越庄守心,得到秦叶子。而现在,他好像已经没有了目标。
除了得出自己愚笨以外,他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烈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本是被该阻止的,却没有人看穿他的不妥。
本来,应该是由秦叶子来发现的。
而现在,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妹妹。
秦春子没有出现在宴席上,那么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她现在还在跪着。
秦叶子觉得,这人但凡没点毛病,都不好意思自称是老秦家的。秦家人,啥本事没有,就是脾气倔得够呛。
宴会时间越是长,秦叶子就越是坐不住。哪还有心思去观察庄曜玥这么了。
宴席的最后,秦叶子提起裙角就跑。庄曜玥听着蒋陶的汇报,扬手让他下去。他一手撑在案台上,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好在庄詹就在身侧,搭了一把手。
“曜子?你喝醉了?”
看着倒是清醒的,庄詹也想不到他醉了。李氏瞧着也走了过来,有些担心。“当家的,要不咱把曜子送回屋吧?”
“行,你往这边扶着点。”
“好。”
李氏连忙上前,和庄詹一左一右架起了庄曜玥。一旁被忽视了的劳力武战尴尬的抱剑,自动将自己当成隐藏人。武战虽然跟着李安一起带走了许秀儿,但上头也没有吩咐要把人怎么着只说看好了。武战是个随身武将,自然是要跟在庄曜玥身边的。倒是李安主动请缨,说是由他看着许秀儿便可。
武战怕他坏事,还再三的嘱咐了李安。
只是等到他出现在宴席上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他。只是面对他的汇报,不冷不热地说了句‘退下’。
他伺候大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人家中是个什么情况,他自然知道。这庄家老爷夫人,是个性子好易相处的。平日里自己能做的事,也都是亲自动手,和那些个官家人可不一样。
既然他们没想着用他,那他便负责跟着就是。
县令先前在县府帮庄曜玥庄詹等人都安排了屋子。为的,就是避免宴席晚了,酒性上来,不好回程。在这一点上,还是个细心的。
庄詹和李氏把庄曜玥扶进他屋,李氏将门关上,免得屋外头冷,庄詹则是把庄曜玥扶到椅子上坐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
武战见门也关了,便自觉地抱剑站岗。
“曜子你说你,何必喝那么多酒呢?伤着身子可怎么着。”李氏心疼极了,一个劲地抱怨。
庄詹看庄曜玥这般模样,竟叹了一口气。“他一个二品大员,少不了这些酒席,他自个还没个分寸?曜子,你跟爹说,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不是吧!当家的,你可别吓我。”
“哎呀!你安静些。”
庄詹给李氏做安静的手势,椅子上一直低头昏沉的庄曜玥却突然仰起了头,脑袋靠在了椅子上。若说他醉了,面上丝毫不显。只是人看上去十分的疲惫,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爹、娘。”庄曜玥低声喃呢自语着。
“唉!娘在这呢!”李氏担心庄曜玥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上前。“曜子,你有什么事就说。爹和娘都在这呢!”
“对。”庄詹也点着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和朝廷有关?曜子,没事的。有什么和爹说,大不了咱们一家一起扛!”
自打庄曜玥官越做越大,庄詹这心里头老是留有一份不安,总觉得庄曜玥年级轻担不得大位。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甚至不是官,都忍不住给儿子教导的缘由。
李氏听了庄詹的话觉得晦气,没好气地瞪他。庄詹无奈闭了嘴。
“爹娘。”庄曜玥看上去痛苦极了,眼角处还微微泛红,是十分可怜的模样。“爹、娘。我得娶了秦叶子。我不能没有秦叶子……”
庄曜玥话音刚落,才说要一家人共同承担风雨的庄詹脸色马上就变了。他一掌拍到一旁的茶桌上,愤怒道:“你、你胆敢再给我说一遍!”
庄曜玥歪头去看庄詹,撑着椅子直起身,随后却是突然跪在了庄詹面前。
庄詹吓得不清,李氏的心头更是大跳了一下。她惊慌的扶自己儿子,心疼极了。“曜子,有什么话起来说,你好好说。你别急。”
“说什么!”庄詹大声地训斥。“没什么好说的!曜子我告诉你!这事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既让叶子成了你妹妹,你又如何娶她!你将人伦纲常置于何地?当初户籍那事,你给悄悄办了,好,那是县官吩咐的,爹也没得法子,睁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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