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快教我怎么织呀……”
“小汪哥哥,我先来的……我要学麻花样式的围巾……”
“织给男朋友带的围脖,买哪种颜色毛线更好看?老板?”
每到十二月份,汪泽在hs大学外的地摊生意总会好得不得了。
在马路边上占了两三米长的过道,拿几块硬壳纸垫底下,再铺上一卷塑料布,布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粗毛钱,生意就这么做起来了。
没错,汪泽的地摊生意,就是卖毛线。
学校一下课,那些大姑娘小姑娘们便围拢在汪泽的地摊上买毛线,汪泽除了收钱之外,还要负责教导这帮娇小姐们如何织出漂亮的围巾。
送给男朋友就买深色线,最好别织大花,上下针角就可以。送给自己可以买颜色漂亮的毛线,织得越花哨越惹眼。
在这一带,汪泽是有名的织围巾能手。因为年轻,能和大学女生打成一片,而且会的花样最多,生意自然最好。
三天两头被一大帮姑娘围在中间,左手拿毛衣针,右手挽着毛线,教着姑娘们不同的针法。人送外号:毛线王子。
这算是哪门子的王子?汪泽真是哭笑不得。
又是忙碌的一天,汪泽像往常一样在街边摆摊子,可突然之间整条街的气氛就变得凝重起来。
“城管来了……大家快撤……”不知是谁在街角大喊一声,整条街的摊贩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呼啦一下突然全沸腾起来了。
不论是摆摊的还是推车的,居然在数秒功夫内,连人带货全部消失在街边的巷子内。只留下一条空荡荡的秋水街。
天大地大,城管最大。
作为一名无证小摊贩,最担心的自然是城管,他们出手那叫一狠,每到之处,无不云卷残云。不仅开罚单,而且最过份的是将小贩摊子上的货物,像对待垃圾般的无情处理。把所有货给缴了,往路边小车里一丢,领着罚款通知书的小贩们只能留在原地吹冷风……
汪泽很久以前就被城管们罚过一次,好几百块的罚金让汪泽心疼了半年。
今天也不知是吹了哪阵风,城管又来了,可是汪泽这倒霉孩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火速撤退,而自己居然还被那群姑娘围在原地,进不得,退不得。
汪泽只能边抱歉的让姑娘们离开,边飞快的将地上的毛线收起来,街上的摊贩们都跑光了,这种时候指望别人帮忙根本不现实。
眼看着执法车离街来越来越近,汪泽的心也随之越来越沉。
难道几年前的缴货加罚金悲剧要在自己身上重演?辛辛苦苦一个月,一朝回到解放前……
城管就是那万恶的地主黄世仁,而自己就是可怜的杨白劳,摊子上的各色毛线就成了任地主宰割的喜儿。
喜儿呀,你们的爹爹保护不了大家了!汪泽在心底悲鸣。
就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刻,只见对面旺旺餐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从里面冲出个穿白色厨师服的男人来。
他三两步跑到汪泽身边,将那群姑娘像赶小鸡似的全部赶跑了,然后一把抄起地上的塑料布,将满地的“喜儿”们连拖带拽的全给拉走了。
“跟上。”男人黑着一张脸,森森然的说了两个字,却依旧把汪泽吓个够呛。
一边是凶恶男人,一边是无情城管,汪泽谁也不想选。但苦于毛线已经落在那个可怕厨师手里了,这会也只能跟在那男人后面,闷着头急急忙的往小饭馆里跑。
还别说,等城管大人们进街扫荡时,汪泽和他那些毛线已经安然躲在餐厅厨房里,堪堪逃过一劫。
“城管来了为什么不跑?”还没等汪泽那颗狂跳的小心脏平静下来,一脸凶恶神情的厨师大哥黑着脸发话了。
汪泽压根没敢抬头看对方,心底开始泛委屈,却又不敢大声解释,生怕对方像网络里写的一样:隐藏身份的黑社会大哥,啪的一巴掌,把不喜欢的人给打墙角里……
于是汪泽只好小声嘀咕:“她们围着我,我哪里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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