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沁宁被越纤陌气的脸色铁青,连刷了睫毛膏的眼睫都轻微地颤动起来。
而越纤陌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向门口走去,竟是不愿在这里多呆一刻!
看着她纤细却决绝的背影,陆沁宁的唇角绷的紧紧的,她垂下眼皮,端起面前的香茶抿了一口,一双眼沉不见底,讳莫如深。
越纤陌还未踏出包厢就怔住了——这包厢的门未扣死,是虚掩着的,容少观直挺挺地杵在门外,脸色惨白如雪。
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她神情微冷地撇了撇唇。
这个时候,陆沁宁幽幽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少观,你都听到了吧?你把人家当宝,人家未必不是拿你在当草,你整日怨我不该拆散你们,可人家反而要感谢我当年的拆散,甚至觉得是恩情。这你要怎么说?还怨我吗?”
“况且吧……”她每一字都拖的很长,语气极尽幽怨:“你为自己伤害了她而痛苦,日夜担心她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过的非常不好,可是不好意思的狠,人家离开了你过的不知几潇洒,几惬意,不要太高兴了好不啦!”
越纤陌抿了一下唇,只当没听到,举步就要容少观的身旁经过。
“陌陌,听完。”容少观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目带哀求地说:“就算我们不能成夫妻!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就算你当年很高兴离开了我!但是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份上,你能不能听完再走?”
他拉着越纤陌低语:“我不想再跟你这样下去了,太痛苦……”
这个清冷如玉帅气无边,一向很不羁和倨傲的年轻男子,此刻垂着头,神情沉郁带伤,嗓音沉痛无比:“我要让你知道,我当年并没有背叛你,我做那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是被……迫的,不信你去听我妈怎么说,你就会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那样了……”
他的话让越纤陌沉默了一会儿。
她挣开他的手,把双手插在大衣两侧的兜里,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她忽然抬起下颚,神情很冷地侧睨着他:“那你现在是想洗白咯?”
“我……”
容少观才张嘴,越纤陌却接着道:“如果你当年能跟我这么说,我兴许还会相信,但是现在……”
她面无表情地垂下眼:“我没兴趣听。”
“你会有兴趣听的!”
陆沁宁陡然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拿过她搁在一旁包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袋,然后她举着文件袋,对越纤陌道:“这里面有你父亲派人打断方俊彬的三根肋骨和一条手臂,并且差点把他扔到化粪池的所有资料。”
“……”越纤陌。
听起来蛮像是自己父亲做的事,她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但是并不惊讶。
她转过身面不改色看着陆沁宁:“然后呢?”
陆沁宁慢悠悠地坐下来,把文件袋放到桌上,强势地启唇:“没有什么然后,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听一听。”
……
包房的门被紧紧阖上,容少观被关在了门外,他伫立在原地,静默如雕像。
沈奕君走到他身边柔声轻语:“少观,不要这么拗了,去喝点东西吧,让她们好好谈谈。”
容少观抬起空洞无神的眼睛看了她一眼,转个身往前面走去。
沈奕君看着他瘦高而孤寂的背影,无奈的跟在他身后,默默地陪着他。
到了外面的露台,容少观点燃一支烟,沈奕君吓了一大跳:“你不抽烟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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