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袖春终于弄明白小丫头为什么会被老女人赶出来了。原来是担心他们一行人报官抓她们,就把小丫头踢出来,一个人跑了。
小丫头没有名字,而凤君的推理中也有了小失误,这小丫头真的是那老女人的女儿。只不过两人并不像,小丫头更像她早死的爹。
“你没有名字?真是可怜啊。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萧雅怎么样?”小丫的谐音,还好记,李袖春正沾沾自喜,一扭头却看到凤君怔怔望着自己,一眨不眨。
“凤君?”李袖春叫了一声,看他没反应,又叫了一句:“父后?”从摊牌那天起她便不再喊他顾白,一是因为他的疏离,二是因为冯封在场。其实她也不希望叫他父后,因为自己的小心思。
凤君这才如梦初醒,凝望着李袖春。
不对……即使两人巧合的说了同样的话,但是还是不同。同一张面貌,却给了他截然不同的感觉。
“就叫她萧雅吧,这名字耐听。”凤君一锤定音,此后萧雅就正式入了队,与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热闹的水乡。
而在跋山涉水中,李袖春越来越佩服凤君的远见。萧雅吃苦耐劳,一路上伺候凤君和自己的衣食住行,完全没有怨言,甚至她特别乐于伺候凤君。
李袖春皱皱鼻头,明明是自己的丫鬟,反而绕着凤君转个不停。要不是看她神色单纯,只是钦慕而且年纪尚小,李袖春都该拈酸吃醋了。
看在她把凤君的身体照顾得很好的份上,李袖春就睁一只闭只眼了。
又过了五日,他们终于到了皇宫。而一路上已经有所发现的萧雅并不惊讶,只是在凤君要离开前去后宫时,才露出了一丝失望。
李袖春默默跪在原地,看着女皇迎接凤君,两人宛如恩爱夫妻,搂着消失在自己目光中。顿时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子的不甘来,凤君头也没回过一次,为什么女皇有这么多美人,偏偏不能放过凤君呢?
李袖春推了把愣神的萧雅,让她跟冯封去办理些进宫的事。估计入宫的宫女都要刮宫,称作自宫吧,就像太监一样,不得行房事。
萧雅居然没有抗拒,反而是亦步亦趋跟在冯封后面,还道:“我自宫后可否跟在凤君身边?”
冯封绝情的告诉她:“不可能,你是九皇女的婢女。”萧雅顿时落寞了,连走路都提不起劲了。
李袖春有些无奈,她也想要陪在凤君身边,竟与这小丫头一瞬间有一样的想法,真是要不得!
她正要回宫殿找多日不见的恨春,没想冯封却叫住了自己。
隔着一段距离,冯封明显犹豫了一会儿,才郑重对李袖春拱了拱手,“皇女,自古礼不可乱,违背纲常之事莫要去做。”
李袖春顿时心乱如麻,低头不敢看冯封了。
自以为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却瞒不过日夜陪同的冯老婆子的眼睛。心上人近在眼前,有些时候表露出的爱惜,可能真的超过了正常父女相处模式吧。
回到宫殿,看到惊喜的恨春,还有小家碧玉的毓柳,陪在毓柳身边神色不满的清水,李袖春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梦开始之前,她万万没想到这梦中情人,会是那凤君。而梦结束之后,她这腔情意再无用场,为了不害人害己,她只能锁在心头,誓不开启。
第二日,女皇下旨,赐婚毓家公子与九皇女,来年初春完婚。举国同庆,灯火亮了整整一夜。
李袖春打开窗户,看着这举世美景,心里郁郁不发。
万家灯火,对她来说,何处是家?
另一头,女皇撇下累赘的饰物,缓步走向站在宫殿高处俯视灯火,在风中遗世独立的男子,一把抱住。“孤的凤君,在看什么?”
凤君神色很认真,美目被下面的灯火映照地透亮了许多,他似笑非笑,“在看这灯火,真美啊。”
“这是举国同庆我们小九的婚事,自然是美的。”女皇亲吻了他脖颈一口,劝说道:“回去吧,夜晚风大。你身体刚好,能行走了,别又弄垮了坐回轮椅,成何体统?”
“可臣夫还想再看看,太美了,臣夫想永记于心。”永记于心,即便这盛世灯火,举国同庆是为了九皇女与另一男子的婚事。
即便他怅惘的根本看不清这景色,到底有多美。
只可惜,这本是自己精心谋划排除万难……送给她最后一份的回报,算是了了她的心愿,没想她也看不到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世事难料,就是这个意思吧?
*
半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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