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搓搓地欣喜:异地恋是吧?相爱不能相守是吧?正适合第三者插足啊!
等两人相会完,又天各一方,王爷身边没了刘川和英牧,只余她姚鸢一人,她就使出浑身解数安
慰他、照顾他、温暖他,继而榜上他,跟他回京,过一段虽不安稳,却足够富贵的日子,等攒够了钱,适应了这社会,就远走高飞,重做自我!
棒!大好前程,终于有了点眉目。
就在络腮胡子把她领进洞里这片刻间,她已然百转千回想了这许多,真到了王爷面前时,难掩激动,热泪盈眶地叫道:“王爷!你没事了吗?”
白衣女子和霁王爷对她的忽然出现皆感到惊讶。
她热切的目光显然令白衣女子很不高兴,络腮胡子见状,连忙汇报姚鸢的来历。
他用的是蛮族语言,霁王爷在旁听得明白,在白衣女子蹙眉瞪向姚鸢,直指她是刘川同党,要对她严加审讯时,他竟替她辩白了一句:“本王信她。”
旁人的话,姚鸢不懂,霁王爷这四个字,她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十分清楚,他这样多疑的人,说一个信字是多么不容易。
尤其在他被徐员外和刘川双双背叛之后,还能用这四个字回护她,更显难得。
他还是一贯的冷峻疏离,可此时姚鸢看着他,却第一次觉得亲切,第一次觉得,除去身份地位,
他依然是个值得依赖的人。
白衣女子显然对他这番表态很不满,蹙眉道:“若不是王爷信错了人,此时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此话一出,姚鸢就知道,这蛮族小仙女和霁王爷之间的问题,绝不仅仅是身份和距离的问题,她这冷硬的性格一般人哪能消受得起。
这般冷嘲热讽,无异于当众打霁王爷的脸。
连姚鸢都替他尴尬。
果然,霁王爷脸上的表情更淡漠了几分,眼中也不复方才那般深情:“本王正是一棵朽木,不敢多累教主费心。滇南路远且险,大祭司的意思既已传达,教主还是早些回去吧,贵教教众泱泱,离不开教主的教导。”
语气虽然疏离,到底还是难掩赌气的意思。
看他怼得这般顺溜,姚鸢便知,他与这教主应该早已熟知彼此性情,只是相互不能包容。
白衣教主听他这般说,知他生气,表情缓了缓,换了自家的语言又说起来。
可惜王爷傲娇,惹恼容易,哄好难。
白衣教主哄了许久,他既不看她一眼,也不答话。
白衣教主亦是被万人敬仰惯了的,哪有那么好的脾性一直哄他?见他在众人面前不给自己面子,
面红耳赤地放了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她说:“从此我再也不管你了!”
霁王爷气的脸色铁青。
说的他好似是个靠女人的小白脸。
白衣教主一走,络腮胡子等光头刺青男也跟着离开了山洞。
一会儿的功夫,洞里洞外,只剩下霁王爷和姚鸢二人。
直到这时,霁王爷才踉跄了一下,骤然坐倒在地。
姚鸢惊呼一声,忙上前去搀扶他。
许是方才被伤了自尊心,不想让她也觉得自己当真是个靠女人的男人,他一把推开她,自己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努力了几次,不仅没站起来,还眼前一黑,整个人不省人事。
姚鸢心惊肉跳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子,感受到气息灼热,不禁心头一跳,赶紧把手背放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果然烫的厉害。
这大半夜的山中老林里不见人烟,他烧成这样,若不能及时医治,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姚鸢急的赶紧跑出去,想把那白衣教主叫回来,可她在漆黑的树林里跑了许久,半个人影都没看到,怕走远了迷了路,又怕喊人不成唤来野兽,左右为难,无可奈何地回到山洞。
这片刻的功夫,霁王爷变得脸色煞白,额头尽是冷汗。
看他难受,姚鸢心急。
既然已经是强弩之末,方才何苦在白衣教主面前强撑来着?
姚鸢只好又问:“你们在哪儿学的识字?”
文英道:“父母请回家的教书先生教的。”
原来这俩姑娘的出身也算不错,还能请家教的。
姚鸢怕自己请不起,她唯一傍身的钱财还是在瀛洲时,徐太太为了巴结王爷,送给她的几件首
饰。
那时候离开碧海仙居,她换完衣裳,就把这些首饰装在小袋里缝好,结结实实得系在身上,一直保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