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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精神要是放在学习上,妥妥的学神。
姚鸢猜测他的武艺非常高超。
闲来无聊时就想,让云骓和刘川打一架的话,谁会赢呢?
刘川强大的意志力也是让姚鸢佩服得五体投地。
犹记得那日在颐湖边上,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刀伤令她头晕目眩,当时都想到了肉馅二字,可见重伤之深。
在瀛洲知府衙门修养几日,虽然元气恢复了,可疤痕必然没有长合结实,这些日子策马奔腾,日夜颠簸,也不知挣开多少,他却一声不吭,骑马时后备绷直,屁股撅起,似乎全身都在用力。
姚鸢想象了一下,觉得衣服底下的那场面,肯定是血淋淋的。
王爷提也不提让他下马上车,不知道是故意折磨他,还是他素来这么锻炼属下的钢铁意志。
既然刘川能有这么强大的意志,姚鸢非常纳闷,为啥他学不会游泳。
按说,作为摄政王的贴身保镖,他得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游泳这种小事更应不在话下才是。
这一日春光明媚,队伍行进至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村庄,家家户户墙头开满蔷薇,茹莨看着眼热,非要众人停下来赏花。
王爷便吩咐那二百驻军在村口扎营,带着亲随和大内侍卫进了村。
茹莨的三十个大内侍卫自小受的就是精英训练,即便离开皇宫好几年,依然保持着严格的纪律,行走间步子大小几乎都一样,几个人并成一排,一行好几列,浩浩荡荡挺进小山村,那气势就挺吓人,一村老小,一个也没敢露头的。
茹莨还觉得,此地民风甚好,良民自觉避让,非常有教养。
姚鸢则趁机在王爷身边拍马屁道:“庭前花类雪,楼际叶如云,只有太平盛世才有眼前的岁月静好,摄政王大人执政有方,功盖千秋。”
王爷听了却并不高兴,甚至原本风轻云淡,忽然变得忧郁焦虑起来。
姚鸢自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敢再说话,灰溜溜退到后面去了。
茹莨只会云骓给她掐了一把花,编成个花环,戴在头上,开开心心地走到王爷面前去讨夸。
王爷心不在焉,她只得退而求其次,问云骓。
云骓不善言辞,只木着脸点了点头,气的茹莨大骂他木头。
不过她头戴花环,与云骓站在花墙下叨叨不休的画面居然挺美的,云骓虽然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却绝不是木头,他看茹莨的目光一点都不呆滞。
姚鸢退到后面,一不小心踩到了刘川的脚,刘川毫无反应,转头从她身边绕过,径直跟上王爷。
这冷漠的态度,似乎回到了最初,连在碧海仙居骂她不知羞耻的熟稔度都达不到了。
正好,姚鸢完全不想跟一个间谍有来往。
她在后面落了单,百无聊赖只能打量四周景色。
这小村庄既不靠山,也不靠水,按说该是一番落后封闭的样子,却规划的井井有条,看起来干净富饶,看来这里的村民已经解决了最底层的生存问题,开始追求精神上的享受了。
许是与她想到了一处,王爷令刘川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一个总角小儿将门开了一个缝,半张脸露在门外,奶声奶气地问:“你们是好官兵还是坏官兵?”
一般人看门先问你是谁或你找谁,这世外桃源的小娃娃,格局就跟旁人不一样。
刘川回答:“我们是好官兵。”
他一派机械战警的气势,谁肯相信?
小娃娃也不傻,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刘川愣了一愣,接着又要去敲,被王爷拦下了。
王爷亲自上前去,对着门问:“好官兵能进你家门,还是坏官兵能进你家门?”
“都不能进。”门内传来稚嫩的声音,小童狡黠地笑了笑,又道:“我娘说,凡是当兵的,都不能进。”
门外头,王爷也笑了笑。
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姚鸢清楚地看到那个笑,心情不由自主地跟着飞扬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霁王爷笑,原来他笑起来这么有感染力。
不过一个戏弄他的小儿也能让他笑,只能说明,他实在是太缺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