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太明显的痕迹,以免让邓布利多发现。
黑魔王最终还是发泄式地乱甩了几个一忘皆空,抹去周边麻瓜的记忆,然后又给了花坛一个修复如初,在压抑的怒火中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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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尼尔一直没有解除哈利的全身束缚咒,所以哈利是全身僵硬地赢来黑魔王的怒火的。
“非常棒,非常棒,”黑魔王说,“我们的勇士,敢于积极逃脱困着他的囚笼。”
丝滑的、宛如天鹅绒一般的赞扬,磁性的、富有诱惑力的声音。
哈利觉得哪怕没有石化咒,他也要浑身僵硬了。
“真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非常、非常有行动力的男孩,”黑魔王慢慢地踱着步,“勇敢鲁莽的格兰芬多,是不是?”
“敏锐地发现我的离开,判断我离开的时长——哦,是的,我确实过了很久才回来,这段时间都足够你回到你那邓布利多妈妈的怀抱了——天呐,真想给你打一个满分!”
“尤其是,当我匆匆出门,其实是为、了、你处理那些遗留的事的时候,为、了、你应付那些该死的……”
黑魔王在哈利的正面站定,举起魔杖——哈利僵硬地看着他——但黑魔王最终只是解除了他身上的束缚咒:“我想,还是应该给判处死刑的家伙一个辩解的机会的,对不对?哪怕我知道那会全是狡辩——”
在一片寂静的等待中,哈利结结巴巴地开口了:“我……我只是一时冲动……”
怒火猛然燃起,比之前汹涌千倍百倍:“一时冲动!一时冲动!你给的真是好理由!居然连一个有说服力的原因都没有准备!”
其实准备了的,哈利在心底嘀咕,只是……他觉得这个时候要是把那理由抛出来,黑魔王会更生气:“额……先生……”
“你叫我先生,”黑魔王说,“我居然放任你叫我先生。”
又是一室安静,哈利的大脑在不断地向他示警。
“看来,我真的对你太放纵了,”黑魔王冷冷地说,他轻轻挥了挥魔杖:
“钻心剜骨。”
剧痛猛然袭来,哈利抑制不住地打滚、惨叫,他从床上滚下,近乎求肯地滚到黑魔王脚下,死死拉住他的袍子,但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他的注意力在剧痛中涣散,他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什么都想不到,每一秒的时间都被拉得如此长,他应该昏阙了,虽然剧痛总是将他试图昏迷的努力打破——求求你、停止、停止……
魔咒停下了。
哈利大口地喘着气,他才发现他已经蜷缩成了一团,并把黑魔王的衣角弄皱了。他的手心全是汗——也许额头上也全是汗,他只是感觉不到——捏得那片衣角湿漉漉的。
有一种魔法的力量袭来——也许是力松劲泻,但是没有听到魔咒声,不过黑魔王大部分咒语都是无声咒——他的手被强行松开,他被漂浮起放回床上,摆出一个奇特的姿势,魔法的力量在束缚着他,他左臂的衣服被咒语撕裂开,魔法化作的刀锋在皮肤上一擦而过,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有一个非常适合你的礼物,”哈利听到黑魔王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雾蒙蒙地,听得不是特别清晰,“我早该送给你了。但是现在送也不晚。”
左臂在烧灼,魔法的力量在他的左臂上燃烧、融化、烙印……过于刚刚猛烈的痛楚弄得哈利的头脑有点生锈,断了片的思维先处理了那皮肤焦灼的痛楚,然后才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绝望好像潮水一样泛起,却泛起得那样有气无力。哈利想尖叫、想拒绝、想用尽一切力量抗拒正在发生的一切,但他最终只能小声而嘶哑地哭喊:“不……求求你……先生……”
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了。
时间过得非常慢,或者又过得非常快,那烧灼最终停下了。
黑魔王说:“你应该叫我主人。”
留下这句话,他推门、离开,木制的房门发出“砰”地一声,激起哈利一个应激性的寒战。
阳光温暖地透过薄纱,照耀在窗前的地上。那光芒离他足够一个世界那么远。
在一室寂静中,哈利把视线转向自己的左臂。
一个新鲜出炉的黑魔标记烙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