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给我水……”
突然听见怀中人嘴里吐出的话,重烟立刻吩咐人倒了一杯水,把杯子凑到赤邑的嘴前,却发现怎么也喝不进去,半天水撒出来不少,实在没有办法,重烟一口含住杯中的水,凑到赤邑的嘴上,将含住的水一下一下渡给他,这才让赤邑喝了下去。
睡了很久,感觉浑身无力,头重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样。好不容易从昏迷中稍微清醒,一阵淡淡的樱花味扑鼻而来,清新淡雅,格外好闻,想说话发现嗓子都哑了,只能沙哑着向抱着自己的那个人要水。好软,好甜,是谁的唇,由着那人用这样的方法给自己喂了水,感觉稍稍好了些。
“邑,感觉好些了吗?”
“陛下,是你来了吗?”
“嗯,朕来了,前几日整日繁忙,今日得闲过来看看你。你感觉好些了吗?”
“陛下,臣侍是不是快死了?”
“怎么会,你忘了,马上开春了,过几天你就要进宫了,朕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看着那双紧紧抓住自己衣角的男子,听着他说出的话,气若游丝,重烟很害怕,他也想到了死,但是不能。
“陛下,待臣侍真好。可惜臣侍恐怕是无福消受了。不能陪着陛下,还请陛下原谅。”
“不许,朕不许。你忘了,你答应了的,你还要陪着朕赏明年的樱花呢?朕不会让你死的,谁都不许带走你。”
一阵悲从中来,自己病了这么久,太医都不曾查到病因,遑论痊愈。抓着重烟衣角的手又紧了几分,这个人的温暖又能享受几天呢,不如抓住这最后的温暖。
“陛下,能一直陪着臣侍吗?不要让臣侍一个人走好吗?”
“说的什么傻话,朕当然会在这陪着你,直到你病好为止。”
“臣侍谢过陛下。”
“一个人长日无聊,你和朕说说话好不好?”
“陛下想说什么?”
“朕与邑相识之日尚短,对邑不是很了解,邑可以给朕讲讲自己过去的故事吗?”
“是。臣侍是赤焰……的第四个皇子,本也是……万千……万千宠爱,可是母妃不幸遭人……遭人陷害,皇后歹毒,诬陷母妃与侍卫通奸,父皇……一气之下……将母妃赐死。臣侍……从此也就是个废弃皇子了,父皇说……说……说臣侍是他的耻辱,派臣侍来和亲,只当是没生过……臣侍这个……这个耻辱。臣侍在赤焰……过得很辛苦,多谢……陛下……让臣侍知道这世上还有……温暖……温暖在。”
重烟愈发抱紧了赤邑,怀里这个男人的过去让人心疼,自己以后绝不能让他再受这种苦,不管怎样,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和师父像到了极点的男子。
“好了,不难过了,我们不说了,想想以后吧。我们还有大把的时光要度过,邑就没有想过以后吗?”
等了半天怀中人却没有回应,“邑,邑,你在听吗?邑,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太医,快传太医。”低头一看,赤邑早已昏过去了,重烟瞬间方寸大乱,慌忙之下叫进了守在外面的太医。
“李太医,快看一下四皇子,刚才还醒过来和朕说了会话,怎么又昏过去了?”
“是,陛下还请稍作回避。”
“嗯。”重烟放开赤邑,轻轻将他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在外间等候。
“云儿给朕去查,四皇子无缘无故怎会突发高烧,这其中一定有事。”
“是,陛下。”
“陛下,陛下,臣知道了,是天须子的缘故。”
正当重烟在外面一筹莫展之时,张太医冲了出来大声告诉重烟这一消息。
“快说,四皇子是不是还有救?”
“是,臣昔日遍读医书发现有一味药极为稀罕,此药名为天须子,其色赤,其味甘,若被人误用,中毒者手指处有淡淡的紫色,高烧不断,直至陷入昏迷死亡。臣替四皇子诊脉发现症状刚刚符合,应是中了此药的药性。”
“那可有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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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无,医书上对解毒之法没有记载。只能找到下药之人逼问出解毒之法。”
“朕已派了云儿去搜查可疑之人。”
“臣请同去,身怀天须子之人身上会沾染上它的气味,并且天须子只出现在姬城一带,行宫里应该有姬城的宫人。”
“所言甚是,你快去找云儿协同他找出凶手。”
房间里赤邑昏迷不醒,房间外重烟来回徘徊,心神不定。正在这时,云儿走了进来。
“回陛下,人找到了,听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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