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置可否? 便接过秋霞递来的外衣披上? 随了许楉桐一起往黄鸿烨屋子走去。
原来白日里佟玉梅在香凝那里受了刺激? 晚上等黄鸿烨一进门便与他摊了牌。黄鸿烨毕竟觉得理亏? 一味忍让,可佟玉梅非但得理不饶人,且气焰越来越嚣张,继而出口谩骂香凝,这才惹了黄鸿烨震怒? 与她两人翻了脸。
林卿卿与许楉桐还没来及进屋? 就瞧见柳韵琴身上披了件睡袍往这里走来? 身后还跟着尤嫂。
她们两个停下脚步? 原地等着柳韵琴。
柳韵琴一上楼便瞧见了她们两个,将林卿卿上下一番打量,压着声音道:“有身子的人? 夜里头还是少出屋的好。”
不等林卿卿答话,许楉桐便抢着道:“姨母,是我要卿卿陪我一道出屋的,我们这不也是关心大表嫂嘛。”
听许楉桐这样讲话,柳韵琴便缓了口气:“既然来了,就一道进去瞧瞧,杵在走廊里当心受了凉。”
见柳韵琴她们几个进了屋,黄鸿烨赶忙迎了出来:“母亲,都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柳韵琴道:“大半夜的你屋里闹这么大动静,我不来能行吗?”
看了一眼正伏在廖玉凤身上抽泣的佟玉梅,柳韵琴沉声道:“好端端的,这是闹的哪样?”
佟玉梅听了婆母这样问话,觉得自己受了冤枉,更觉得委屈,方才还是抽泣着,这会儿哭得更大声起来。
黄鸿烨走了过来:“当着母亲的面,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佟玉梅不依不饶:“我没有半分错,凭什么要我收敛?”
柳韵琴蹙了双眉,正了脸色道:“怎么,你们是非要惊动了你父亲才能歇下来是吗?”她这话一出,倒是颇为奏效。见佟玉梅哭声渐小,她又接着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弄的夫妻之间面红耳赤?”
黄鸿烨一脸尴尬:“母亲,不过是绊了两句嘴,没想到她哭哭啼啼的,害的您跟着操心了。”
“你这样讲话就是我无理取闹了?我不讲出来只是给彼此留了颜面,你别以为我是怕了你!”佟玉梅瞪着他道。
黄鸿烨道:“你在母亲面前不要胡言乱语!”
佟玉梅道:“我胡言乱语?你既做的出来,就不要藏着掖着。怎么?母亲来了你就不敢让我说了?”
黄鸿烨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佟玉梅道:“我不可理喻?是啊,我哪里能比得上人家会说话?”
柳韵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俩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要我怎么来判断?夫为妻纲,鸿烨再有不对,他也是你们小家庭的一家之主。倘若今天错真在他,你同我讲明白,我自然会主持公道。”
“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当着两个弟妹和楉桐的面,瞧瞧你们两个现在的样子,还顾不顾及脸面了?”
黄鸿烨正要出声辩驳,佟玉梅已经开了口:“母亲,要是平常您打我骂我,我都不会驳您一句,可今晚我心里当真委屈啊…”
“我嫁到这个家,上敬老下爱小,也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可他刚才非但骂了我,竟然还说要跟我离婚。”
“他敢!”黄廷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