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仙九品

        “做什么事？”白帝抬头疑问道。眼前这人有如此本事还需要他做事？那会是什么？

        老翁摇头道：“此事不急，你现在还没能力接手。”又顿了顿，问道：“你可愿学我方才施展的术法？”

        刚刚那一手着实惊艳了白帝的眼球。天地万物伸手即来挥手则去的神通谁不眼馋？他自然也是想的。如果有这一手傍身也不怕吃苦遭罪了，能带妹妹过更好的日子，大富大贵也只是小事而已。

        很诚实道：“自然是想的，前辈愿教？”

        老翁点点头，缓缓走向白帝。一手按在了他头上，闭起眼睛。

        良久，又才徐徐睁开，点头道：“有修行资质，就是身子弱了些。我可以教你，将来要你完成的事也与此有关。”

        白帝更疑惑了，要他做的事也与此有关？不禁问道：“前辈所谓何事？不妨告诉小子，好有个准备。”

        “罢了，先告诉你也无妨。”老翁叹了口气，又目光灼灼盯着白帝道：“我要你印证我的一个猜想，如果成功，我能多添些寿元。”

        “难道仙人不能得长生？”白帝问道。这和他在书中看到的可不同。书上说仙人有让山川颠覆，大河蒸干的本事，能青春永驻，能长生不死。

        他所瞧见时可是格外憧憬，想想“踏遍青山人未老”会是何等逍遥？想想“红尘滚滚人依旧”会是何等自在？再有万千荣华富贵去享用，还有无尽的寿元去享用，人生何求？

        “仙人自然是能的，早已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无相无形。可我还不是仙人，自然长寿有尽”老翁的独臂负于身后，站在崖边上，双目中有无尽的惋惜与颓然。

        又转过身来，看向白帝道：“我如今已是七百五十岁，不能成真仙只有八百寿，而我又损了一臂，如今怕是只有三十年活头了。罢了，这些暂不提，以后我会与你说明白。”

        言罢，老者一抬手，地面浮现一个“仙”字。又向白帝问道：“你说说这个仙字的意思。”

        “人和山，应该是人在山中修行，得道成仙吧？”白帝有些疑惑答道。

        却见老翁摇头，指着地上那个“仙”道：“人不在山中，人在山旁，是伴山，也是守山人。仙的意思就是守山，不过守的不是这一山一木，守的是天下山河。”言罢，老翁又一字一句道：“我辈修行者，当以肩扛天地为己任，以造福子孙后辈为誓愿，天降大任于斯人！”

        一番唱喝，大如雷音，带着煌煌的威严与仁和。

        白帝听得目泛异彩。读书人哪个不盼望自己能成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跃马定钱坤”的儒将？谁不盼望自己成为这片厚土的守护者？谁不愿定鼎山河？

        尤其是那句：“天降大任于斯人”更是合他胃口。他虽有崇慕功名利禄的小私心，有享荣华富贵的堕落想法，但读书人的那颗君子心还是在他胸腔里藏着。

        老翁盘膝坐下，与白帝面对面，中间隔着那一个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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