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悟有踢了他一脚,他双手扑在前头撑住,悟有道:“那你与刘二夫人偷情一事,纯属一派胡言,是吗?”
刘惜之捏紧拳头,牙关咬紧,才勉强控制自己没有扑上去,把此人打死。
缘未哭着点头,“是小的一时财迷心窍,害死了刘二夫人。”
刘振业站了出来,先是跟刘老太爷拱了拱手,接着看向地上的缘未,眼里盛满怒意。
他道:“当日指使你的人,可在这里?”
缘未的哭声停止,定了定,抬起头来,往场上众人都看了一遍,直到最后他与大周氏对视。
缘未抖着伸出手,一根食指弯着指向大周氏,“是她,当日来杨家村找小的,就是她,当日在刘府门前给小的打暗示的人也是她。”
话还没完,缘未继续说道:“事后给了小的一锭金子,让小人去避避风头,结果派人沿路追杀,小的险些就命丧黄泉,小人一路逃到京城,幸好得大佛寺主持方丈救了,还收留了小的,不然今天也不能在这里替刘二夫人洗脱。”
“是小的猪油蒙了心,害死了刘二夫人不止,还差点把自己也搭上了……”
“害人终害己。”刘二老爷一个箭步,把缘未踩在地上。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大周氏,愤怒地问道:“三弟妹,你可否解释一番。”
大周氏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刘三老爷在旁边扶着她,软声道:“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这样的,二哥,哪能仅听这一和尚的一面之词呢!”
刘二老爷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周氏,“所以我让她解释。”
刘三老爷一张口,又闭上,对大周氏道:“夫人,你快告诉二哥,告诉爹,全是那和尚诬陷。”
甄老太爷“哼”了声,“只怕她早已心虚不已。”
刘二老爷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才想起,当日就是大周氏在挑唆他。
他直指大周氏,“当日就是她来告诉我看见甄娘在外面与人苟且的,你如何解说?”
此刻,就算刘二老爷再蠢,也明白这是一个早已串通好的阴谋。
为何他当日就从未问过甄娘一句,就上当了呢?
因为他那时鬼迷心窍,除了听信大周氏,还因着心里存了私心,与小周氏暗中幽会,小周氏更是几次三番让他接她回去,可他言语中与甄娘透了风声,甄娘没答应,此事便一直拖着。
其他男人大可随意立妾,可他不行,甄娘是刘老太爷立下的,若是没甄娘同意,谁都进不了他的门。
那时他一天没见小周氏,心里便颤得像被虫咬一般痛苦,越看甄娘,越是像嫉妇,恨不得休了她。
大周氏的挑唆,就像及时雨,让他死寂的心又燃烧起来,只要把甄娘休了,刘老太爷也不会管他再娶谁了。
所以他是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就判了甄娘一个不贞之罪。
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由地看向小周氏,她呢,她可有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出谋划策?
小周氏被刘二老爷冷冷的眼神看得脊梁骨都僵了,她下意识地摇头,不是,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