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惜之心想大概是去了给娇姨报信吧。
春花娘一直没给她做个什么自我介绍,她说这里的人不是叫她当家就是叫她老鸨,刘惜之觉得这两个她都叫不习惯。
便说她人比花娇,以后叫她娇姨。
娇姨笑笑,并不反对。
半响后,娇姨从柴房里走出来,对刘惜之笑着道:“贵客啊!”
春花此次见她,从容了很多,像对着其他客人一般,福了福礼。
娇姨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扫了一扫,笑着点了头。
对她与对元二,一般无二。
跟上次一样,娇姨把他们带到那个二楼的客房。
她边为他们沏茶,便问道:“不知刘姑娘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呢!”
刘惜之笑道:“自然是来道谢的,我根据娇姨提供的消息,终于找到了找的人。”
娇姨沏茶的手停下,把茶杯给她推了过去,“刘姑娘请用。”
春花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娇姨接过,心中掂量了一番,是万万想不到她为了一个消息,掷出一锭金子,对刘惜笑道:“看来此人对刘姑娘确实十分重要,我打开门做生意,能帮到刘姑娘自然是好的。”
“我只是希望跟娇姨形成一种默契,更希望以后大家还有生意的往来。”
娇姨心中了然,她这是怕她也会把这消息走漏给别人,或者把她的消息卖出去。
她浅浅一笑,“我开妓院虽是吃百家饭的,但是在江湖中,说一个信字,我还是配得上的。”
刘惜之笑道:“既然如此,今天就不喝茶,喝酒。”
娇姨一拍桌子,“好,爽快。”
春花对着她一派江湖义气儿女的模样,还是十分不自在,便悄悄退出了客房,来到了院子里一个人呆着,反正有元二在,她也没什么担心的。
岂料她下来没多久,元二也跟着过来了。
“你让姑娘一个人在上面与人喝酒?”春花大觉十分不妥。
元二性子有些沉默,不似元一,惯与人打交道。
他点了点头,看春花皱着眉头,他才出言解释,“是姑娘让我下来找你的。”
元二找了个离春花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春花心知刘惜之是担心自己,也不为难元二了。
元二一向是沉默的,而春花瞭望楼上的那客房,有一句没一句地撩着元二说话。
元二偶尔会回一句,大部分时间他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时间慢慢在消散。
终于刘惜之从那客房里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酡红。
春花“刷”地一声就站起来,心中担忧,姑娘这样子回去,不知会让人刁难成什么样子。
她忙上楼,去扶刘惜之。
刘惜之一个摆手,道:“放心,我没醉。”
她接着道:“时间还早,我们出去转了圈,散了些酒气,才回刘府去。”
春花点头。
临走出那扇状似快倒下的大门时,刘惜之还不忘回头与娇姨道:“今天喝得很欢快,改天再来。”
娇姨脸不红气不喘,她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惯了的,这小酌几杯,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