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春花追在身后,问道:“姑娘,这怎么办,我们不出去了吗?”
一直默默跟着的元二道,“姑娘,需要我们破门而出吗?”
刘惜之摇头,她遥看了一眼,道:“我们不出去了,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
她带着他们俩去了刘府三房的院子。
好巧不巧大周氏不在,她刚好把最得用的仆妇亲信都带走了,也许料想不到在刘府还能有人敢再一次闯进他们三房的院子的。
刘惜之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剩下的那些丫头仆妇怎么可能拦得住元二和春花。
有一个机警的丫鬟,赶紧跑了去祥和堂。
刘惜之来到刘婵媛的房外,服侍刘禅媛的丫鬟已经拦在门外,一副视死如归的决心。
丫鬟道:“三姑娘,二姑娘正在休养,不愿见人,三姑娘莫要强人所难。”
刘惜之叹了口气,“我挂念二姐姐,就很想来见一面。”
丫鬟还是摇头。
刘惜之大喊:“二姐姐,我是三妹妹,我来了。”
房内的刘婵媛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了,她命人把所有的窗户都封死了,不分日夜地在黑夜中呆着,她也不知道时间,有人来叫她吃饭,她就吃饭,除了吃饭,她就是睡觉和发呆。
门外的吵闹并没有引起她特别的注意,直到刘惜之这一声大喊。
那不堪回首地回忆又冒出来,她双手抱头,疯了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她发出这辈子最尖锐的叫声,以此发泄胸中的悲愤。
丫鬟一听,便知不妙,也顾不得刘惜之就在门外,她打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二姑娘。”
刘婵媛不喜欢光明,平时她都是开了门后,立刻就把门关上,在屋内是点一个十分昏暗的油灯在喂饭和打扫卫生的。
此时她急得忘记了要关门,也让身后的刘惜之有机可乘,她顺手就走了进来。
丫鬟走了过去,把疯了似的刘婵媛抱住,试图把她的手从头上挣下来。
可她实在捉得紧,似乎是想把整个头发都扯下来一般。
刘惜之缓缓走了过去,立定在刘婵媛面前。
刚开始毫无焦距的刘婵媛,看见了自己身前有了一双绣工细致漂亮的花鞋。
她从花鞋开始往上看,裙子,褙子,最后是刘惜之那张该死千次百次的脸。
刘婵媛刚因丫鬟的抚慰而停下的尖叫,又开始了。
她太久没开口说话了,竟是把骂人的话都忘记了,只知道尖叫,喊得更大声些。
丫鬟急红了眼,乞求道:“三姑娘,奴婢求你了,你走开吧,二姑娘不想见人。”
岂料,刘惜之这一次十分配合,她应道:“好啊,二姐姐,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她就转身,掀起一抹飞扬的裙角。
直到门再次关上,刘婵媛眼中还是记着那抹裙角和那双绣花鞋。
刘惜之刚出了房门,刘老夫人和丁嬷嬷等人就赶来了。
她为之错愕,走上前,福了福礼,道:“祖母,看你气色,不像是身子不适啊,从祥和堂跑来这里,还挺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