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出口。
哐当一声,我们躲在楼梯口转角处,没想到他妈的上面竟然垮塌下来一堵围墙,直接砸在我们的旁边,虽然没有伤到我们,但是那灰尘滚滚,给我们原本就一身血的身上再添一种颜色。
我们头顶的爆炸声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马上就要完全逼近我们这里来了,这种情况下张猛愤愤的说“再这么躲下去我们是必死无疑,这么大一栋还在继续塌着,我们会被活活砸死,不如冲出去跟陈山拼了吧!”
汤姆森低声说“可冲出去也是死啊,还会被打成筛子…;…;”
轰,又是一大块水泥板连着钢筋从上面掉下来,这下彻底把上面堵死了,我们三个也只有一点点的站脚处,旁边就是下去的楼道口,陈山的人就守在外面。
嘶嘶…;…;…;…;
顶上的楼层继续在爆炸崩塌,发出的那些声音极其难听,好似鬼哭狼嚎一般,轰隆轰隆…;…;
形势危急,张猛咆哮道“冲出去跟他们拼了吧,要不真的会被砸死的!”
我拉住张猛“汤姆森说的对,我们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冲去马上就会被陈山打成筛子的,这栋楼已经撑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垮塌下来,其实陈山跟我们一样,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因为楼一旦全部倒塌下来,这么近的距离会把他也砸了。”
张猛焦急的问“那我们到底要怎么办?”
我低声说“陈山还要复活小地瓜,因此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死,我们跟他一样,既然都要面对死亡的话,那就比比看谁的耐力更定!”
可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张猛一声吼,一脚从我身边踹过去,将一个手持冲锋枪的男人给踹飞了出去,不过遗憾的是这个男人并未给我们留下他手中的枪。
我暗道一声不好,是我失算了没有想那么多,忘记陈山的手下全都是零,这些家伙的脑袋被子弹打爆都还能安然无恙的动,而且又听从陈山的控制,只要陈山对他们下命令进攻我们,即使他们被这大楼砸下也没有问题,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成为没有自己思想感觉的傀儡,别说身体上的疼痛,就连什么是害怕都不知道。
眼前的形式下我们处于劣势,因此我们只好又拿出随身的匕首守在原地,贸然就这么冲出去的话是绝对百分百的死,可是留在这楼梯口的话,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枪声又在我们身旁响着,子弹打在楼梯口旁边的墙上,这次陈山的手下竟然是一直开枪扫射进来,以强力的火力直接压死我们的空间,使得我们出都出不去这个范围,连他们的身都进不了,手中的匕首已经成了废物的存在。
我们三个紧紧的靠着边角尽量缩小与旁边的打过来的子弹接触,枪声不绝耳的响着,密集的子弹打在墙上,他们以这种扫射压制的方式一点点的靠近我们,缩小我们的空间,危险也就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当扫射来的子弹距离我们身体只有三厘米的时候,枪声忽然戛然而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出来啊!”
这个声音是老马!
我们三个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迅速跳出去,陈山的手下一个个的跪倒在地上,双腿骨头被子弹打的鲜血淋漓,老马正站在外面独臂持枪朝我们喊“还傻愣站在那里看着我干什么,快点出来啊!”
我们三个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兴奋,拼了全力往出口外面跑去,就在我们前脚刚刚跑出大楼没过几秒,整个大楼完全倒塌,那声音仿佛整个天地都塌下来了一样,剧烈的冲击波将我们全都给震爬下,一时间灰尘滚滚宛如沙尘暴侵袭着四周。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我耳边没有停止过响动,十多分钟之后,我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耳朵都震得痛了,整个人跌进了灰桶里一样,浑身都是灰,我吹了吹气拍了拍身子,这才勉强将自己给弄干净一点。
张猛跟汤姆森还有老马也是一样,浑身脏兮兮的,很像在阿富汗打完仗一样,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保住了这条性命,脏一点自然没有关系。
在我们身后,中恒大厦倒塌成了一大片黑乎乎的废墟,滚滚黑烟升上空中,几架警用直升飞机盘旋在空中,消化救援车也开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救援人员跟记者媒体如潮水一般涌入这片区域。
老马之前给我们配的那辆二手桑塔纳车也已经埋在了这片废墟下,虽然不值钱但也挺不值的。
这时一辆丰田车开到我们面前,周媛坐在车里对我们说“快上车吧!”
原来我们把周媛送到医院后不久,她就自己出来了,来到医专正好遇到老马跟警队的人,在校园里围杀陈山带进学校的那些黑衣大汉零,后来老马接到我打来让中恒大厦周围的人员疏散的电话,他知道我们形势危急,也就匆忙赶了过来,周媛驾驶着她自己的车也跟了上来。
坐在软绵绵的车座垫上,我才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所有的疼痛全都在这一瞬间出现,感觉比登上珠穆朗玛峰还要感到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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