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肖薇儿的观点说,方景棠是一个她永远不敢触碰的人,就像是太阳,远远地望着,让他静静的照耀着,可是她要是伸出手去触摸,最后伤了自己,也污染了他。
其实云何不太想跟他走的太近,因为她总觉得他在一些方面太像秦诤了,举手投足,甚至连见到她的微笑,她都会联想到秦诤。
或许她太天真了,想要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而且总会遇到一个与她想要忘掉的人极为相似的人。
方景棠说:“既然这么巧,不如开学一起去学校吧,路上有个伴,也不会那么无聊。”
云何点头应了下来,其实云何不太会拒绝像他这种说熟不熟说陌生不陌生的人,她天性优柔寡断,所以做什么事都会显得很拖拉,但是她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是死也不会回头的完成。
秦诤或许是她优柔寡断的性子中,唯一一个一度否定的存在。
过年的时候周子尧真的收到了云何给他包的红包,他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了他从没奢望过云何会给他什么东西,但是他这次真真切切的收到了一份云何包的红包。
“里面不是蒙汗药,或者断肠散?”周子尧接过红包不敢打开,而是在耳朵边晃了晃,确定里面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云何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告诉我蒙汗药和断肠散在哪买,我现在就给你换上。”
周子尧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哪知道哪里有卖的。”知道也不告诉你。离开后周子尧打开云何给的红包,里面一张蓝色的毛爷爷,他吞了口吐沫:“丫的云何太扣了,就给十块钱。”
不过转念一想,也算是从云何那捞到一点东西了,想到这不免又有些快活。
寒假的时间过得无聊却也很快就过去了。
方景棠一路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早来的肖薇儿见了不免有些嫉妒,待云何上来之后,肖薇儿没有好脸色的瞪了她一眼:“好家伙没想到一个假期就勾搭上这么一宝贝。”
云何却摇头:“老乡就顺路一起过来了。”
肖薇儿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他可不是这个想的。”
“随便吧。”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自己行的正做的端,也没什么鄙人好说的。
“方景棠守身如玉到现在,追求者排到天安门,你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他追了,你就要好好的小心一下人身安全。”肖薇儿说得酸酸地。
其实她在同意严古一之前追过方景棠,但是人家意思明确的说不想谈恋爱,着这样委婉的给拒绝了,从此以后方景棠就是她不能触碰的伤,也是因为方景棠的拒绝,严古一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拿下肖薇儿。
云何也没在意肖薇儿说话,她一直这么安守本分,没事不出去惹人嫌,偶尔和平安一起去图书馆找陈祺一起吃饭,也没干过什么扎眼的事情。
天渐渐的暖和起来,云何和平安坐在长椅上吃着汉堡。
方景棠就这么巧合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手里提着一个方便袋,然后很自然的坐在她们旁边,掏出不少吃的。
“请你们吃的。”
“这么好!”平安很诧异的接过筷子。
云何放下汉堡,夹了一块南瓜饼塞进嘴里:“挺好吃的,就是甜了。”
平安朝她翻了个白眼:“你一个甜食拒绝着,有什么资格评论南瓜饼甜淡与否。”
“因为不喜欢才能做出客观的评价,我就吃过一个很好吃的甜食……”她说着突然间停了下来,粗糙的锡箔纸包着的方块状的巧克力,只不过她再也吃不到了。
“什么甜食?”平安问道。
“没什么。”云何默默的吃了别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南瓜饼太甜了,她吃别的东西感觉味道并不是很好吃。
方景棠笑了笑,眉眼温和,像极了彼时的少年:“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平安很诧异的看着方景棠:“学长,你怎么突然间对我们这么好了。”
方景棠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云何,笑的明媚:“不愿意吗?”
“没有,一定如约。”平安也不傻,看的出来方景棠的企图。
方景棠收拾了东西就走了,云何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方景棠走路很随意,漫不经心的有些洒脱,而他走路的时候腰杆子总是挺的很直,做事情一板一眼,就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很有规矩。
他们或许是不同的,对的,他们不同,一点也不一样,秦诤是秦诤,方景棠是方景棠,怎么可能让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成为一个人呢。
云何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旁边被自己啃了一半的汉堡包,拿了起来看了看扔进了垃圾桶里。
能够轻而易举就放弃的东西,必然是廉价的,所以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
“平安,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