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还注意不到原来钱老板是甘州人,江湖传言,邙山山匪大当家就是甘州人,最爱吃的菜便是茶香鸡,对吧?”徐笙歌一双凤目似笑非笑地盯着额头微微冒出汗水的钱百万。
 : : : : 钱百万毫不掩饰大咧咧地抹了两把汗,摸着鼻子道:“哎唷,小人自幼穷惯了,这不,有点小钱就使劲儿享受,就好一口吃食,对厨子要求高一点,应该不犯法吧?如果非要说喜欢吃茶香鸡就是和歹人勾结,那可是天大的冤枉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哪里敢造那等子次。”
 : : : : 说完朝着徐笙歌深深一拜,回首又对着柳长清拱手,一番话声情并茂,令得周围的人都觉得自己这趟是走错了门搜错了家抓错了人。
 : : : : 徐笙歌从袖中抽了一本小册子出来,缓缓打开:“我去查过京城的籍帐,籍帐写明了钱老爷是甘州吴县人,熙和二十二年进的京,至今有十年,朝廷剿灭邙山山匪是十二年前,而我专门派人去了吴县一趟,吴县的钱百万自幼父母双亡,后来不知所踪,而现如今钱老爷的老母亲尚在,最重要的是,听说与虎枭母亲的病症有七八分相似。”
 : : : : 一番话有理有据,钱百万垂首的双目闪过一丝精光:“小姐真是健忘,世人可都知道家母是因为对我有一饭之恩,所以接过来养的,至于您说的什么山匪,小人一概不知。”
 : : : : “报大人,北院上下都搜过了,没有问题!”
 : : : : 待得最后一批搜查的人汇报完毕,钱百万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刑部尚书家的千金着实了得,竟然想到也能够搜查得了籍帐,如果不是自己内部有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就变成这徐笙歌一鸣惊人的踏脚石了。
 : : : : 徐笙歌倒依旧是不慌不忙,将那本册子收了起来,巧笑嫣然:“这夏日水凉,你们说,会不会有东西藏在水里呢?”
 : : : : 柳长清一听,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一声令下便命几个水里的好手带着家伙在钱府的几处湖里打捞,再抽派了人手来看守前厅,既然这位徐小姐能老神在在地说出水里藏了东西,那么十之八九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是证据确凿了的,想来是想慢慢捉弄这钱百万,让他心中的堤防一点一点崩溃。
 : : : : 等了半晌,徐笙歌命人上的茶显然是已经喝了大半,百无聊赖地用手轻轻地叩着桌子,除此之外还能听见的声音就是角落里钱百万的妻妾儿女们发出的低低抽泣之声,转而又双目灼灼地盯着钱百万,只见其面上越发地焦虑了起来,甚至时不时还过去对自己的家眷们低骂几句。
 : : : : “报!南院的湖里捞出了几个箱子……”
 : : : : 那名来禀报的人还未来得及说完,只见那满脸横肉的钱百万猛然抬起头来,本是憨态可掬的模样此时已经变得凌厉狰狞了起来,双手一推,两脚点地而行,显然就是一副功夫好手的样子,瞬间便撇开了自己的妻妾儿女,躲过门里门外的重重守卫,往钱府外飞奔而逃。
 : : : : 如果说柳长清之前还有一丝怀疑,那么现在可是百分之百确认了这个钱百万就是十二年前邙山逃跑了的土匪匪首虎枭。
 : : : : 当年邙山山匪可是作恶不少,方圆百里之内都被称为鬼见愁之地,凡是在邙山一带路过的,钱财不说十去八九,也是十去五六,劫杀之人据后来卷宗记载更是达到了万人之多,而其首领虎枭更是号称剑术无双,尤其是当年朝廷出动了两万大军的情况下才剿灭了这支山匪,却还是让其匪首逃掉,让虎枭之名一时几乎人人皆知。
 : : : : 虽然不知道虎枭为何成了今日之模样,但是柳长清知道,如果抓到了这个钱百万并确认为虎枭,那么自己不说加官进爵,但至少也能获得朝中的愈加器重,所以丝毫不敢马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命众士兵拦截钱百万,自己也跟着追了出去。
 : : : : 徐笙歌款款起身,好整以暇地理顺身上的服饰,出了正厅的门口,双脚一点便也飞了出去,只见远处有个肥胖的身影在那影影绰绰的屋顶上轻巧地疾驰,几个身影与那身影的距离越拉越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使出了天启书院特有的内门心法,看似轻飘实则如电如风,不多时便已经追上了那几个身影。
 : : : : 不知何时徐笙歌追着钱百万早已经将他人甩得老远,见与前方身影相差不过两三丈,拔下头上的两支梅花形的发簪用内力送出,那两支发簪悄无声息却以极其诡异的速度攻向钱百万,片刻后只听一声惨叫,那笨重的身体便跌落到某个院中,一动不动。
 : : : : 徐笙歌飞身飘到院中,只见院中雕梁画栋,华贵非常,端得是一副皇家气派,低首看着地上的人影,轻挑了眉毛就要将其丢出院外,不注意间却见一枚琉璃酒杯呼啸而来,只好转身飞退险险避了过去。
 : : : : 正当其想开口说话之际,却听到一个似笑非笑,言语中带着一丝妖娆的男子声音:“这半夜的,是谁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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