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甘古特问了一句。
“只要我们继续提供支持,扶桑就能打下去。”特鲁尼提克雷格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事实如此,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那艘驱逐舰就是在领海内被鱼雷击中,而且第三护卫群的另外六艘驱逐舰全部被击沉。可想而知,宫本三郎这个时候受到的压力,肯定要比五角大楼那些将军开始给我的压力大得多。不管怎么说,我才是花旗军队的最高统帅,而宫本三郎只是政府首脑。如果扶桑国内的主战派利用此事,那么就算我们不想参战,恐怕也会给我们制造参战理由。到时候,只要扶桑本土遭到攻击,我们需要考虑的就不是要不要参战的问题,而是要跟华夏打一场何种性质的战争。”
“从外交上讲,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反对扶桑进行反击。”甘古特叹了口气,“如果我们的立场出了问题,那么肯定不是扶桑一个盟国,而是所有盟国将怀疑我们的能力,或者说我们捍卫盟国安全的决心与意志。也许在短期内,这个问题不会产生多大影响,可是从长远来看,只要我们在这个时候因为不想参战而表现出软弱的一面,那就必然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失去所有盟友。”
“难道说,我们就应该为扶桑而战?”克雷格看了甘古特一眼,说道,“要知道,制造这场冲突的是扶桑,不是华夏。虽然在安理会上,华夏外长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但是没人敢保证华夏手里没有确凿证据。以华夏当局过往处理类似事件的一惯手段,只要没到别无选择的地步,就不会把事情做绝。换句话说,如果华夏手里有确凿证据,我们就没有理由出兵参战。”
“如果有,为什么不拿出来?”
克雷格微微一愣,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国务卿的问题。
“别忘了,华夏已经控制了局势,还接走了所有人员。”
听到特鲁尼这么一说,甘古特的眉头跳了几下。很明显,他开始忽略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当然,这并不表示华夏一定掌握了确凿证据,但是可以肯定,华夏肯定掌握了对扶桑极为不利的证人。”
“果真如此的话,我们确实没有理由出兵。”
特鲁尼长出口气,又说道:“只是,你说得也有道理。扶桑是我们的盟国,而我们有几十个盟国。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抛弃扶桑,哪怕扶桑是罪有应得,其他盟国必然会对我们的同盟承诺产生怀疑。”
“问题是……”
特鲁尼压了压手,让克雷格闭上嘴,又说道:“我们不能放弃扶桑,也不能因为扶桑犯的错误就跟华夏为敌,所以我们得设法在局势失去控制前结束这场冲突。如果华夏当局有相同的意愿,就应该知道现在在外交上做出让步的重要性,毕竟适当让步不会有多大损失,却能换来更宝贵的东西。”
“我们得尽快跟华夏当局沟通。”甘古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特鲁尼的意思。
“你去找华夏外长谈谈,毕竟外长更容易说话。有结果后向我汇报,我会在必要的时候跟华夏元首通电话。”
“行,我现在就去找他。”
甘古特没多罗嗦,告辞离开了白宫。
其实,甘古特并不是主战派,也不是盲目的和平主义者,而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开始的时候,他就看了出来,特鲁尼没直接否决参联会主席提出的部署方案,不是说特鲁尼打算跟华夏打一场全面战争,而是拿前期军事部署满足军方的要求,避免军方在参战问题上继续向白宫施压。
如果说有谁愿意卷入这场冲突,那就肯定是五角大楼的那些将军。
特鲁尼非常圆滑,不过他获得的也只是进行外交斡旋的时间。就像他自己说的,如果华夏因为扶桑的报复行动对扶桑本土实施军事打击,那么不管他怎么想,花旗出兵参战就成了定局。
那么,华夏当局,特别是华夏元首认识到了这一点吗?
担心这个问题的,显然不止是甘古特。
在他离开之后,特鲁尼再次跟伊万国总统通了热线电话。只是这一次,特鲁尼不是请伊万国总统出面向华夏元首施压,而是让伊万国总统转告华夏元首,如果局势失去控制,花旗除了出兵参战,没有别的选择。当然,也可以看成是在委婉的警告华夏当局,千万别把战火烧到扶桑本土。
为此,特鲁尼特别在电话里面提到花旗与扶桑的同盟条约具有法律效力,即不在总统的管辖范围之内。
特鲁尼也相信,华夏元首必然不会忽视如此明确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