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马车里格外的安静。 〔
相比起来时的激动和期待,此时的马车里竟有一种不安的诡异氛围,莫名的让人有些焦躁不舒服。
也不知是第几次升起这种感觉,言律叹了口气,看向一旁自上了马车就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青竹,“青竹?”
“是,少爷?”
“额,那个”言律脸颊微红,悄声提醒道:“你若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可以先停一会,待你解决了......再走也不迟。”
青竹一愣,待明白言律的意思,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他飞快的看了一眼车帘,也不知外面能不能听到,“不,不是的,少爷,我不是因为想要......那个,才......”
“那你是怎么了?”言律关心的问道,“自离开寺庙后你就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若是有什么心事或也可说出来与我听,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言律见他面上有些为难,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按照平常自己定不会再追问什么,只是深知他总爱胡思乱想,不是自己吓自己,就是一不小心钻进死胡同里,总之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而且,他如此慌乱焦躁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年的情谊让自己无法就这么置之不理。
又见他虽不肯开口,可手中却一直紧捏着一个锦囊,大红色的面料,以金线端端正正的绣着‘平安’两字,周边则又绣着一圈小‘’字,应该是方才从寺里求来的平安符。
想着之前好像有听他说过上山是要拜佛求签的,是以,言律略一思索便猜测道:“可是你求了什么不好的签?”
“不是,我求的是上上签,那解签的长老说我是儿孙满堂,寿终正寝,大富大贵的命格!”不知想到了什么,青竹本来神采飞扬满是炫耀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就像白日一下迎来了黑夜一样,晦暗而不安。“呐,少爷,你说这签其实说不准的吧?毕竟人的一生那么长,哪里是几句话就能概括定论的,是吧?”
这,求了上上签本该是高兴的事,可这人怎么反而如此悲伤呢?饶是聪慧如言律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但看着青竹那张好像他接下来的话就是救命的稻草,能救自己渡苦海一样的脸,他便觉得压力很大,一时有些为难,不知该怎样措词才能安抚这个人。
“这......这个,青竹啊......”
“是,少爷!求签都是不可信的对不对?根本就不能信对不对?”
“额......”
言律心情很复杂,这竟是他第一次被自家小厮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好啦笨蛋,你就别为难姑爷了。”本在外面驾车的秋菊忽然掀开车帘道,“真受不了你,不过是一支下下签,有什么了不得的,哪里值得你一直挂在心上,笨蛋一个,尽出洋相!”
青竹委屈的撇了撇嘴,倒是难得的没有回嘴和她争吵。
一旁的韩渲见了,皱了皱眉,“你说的下下签,是什么?”
秋菊歪着脑袋想了想,“唔,好像是‘人家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什么的。那光头和尚说我是生不逢时,世人难容,好像还命短什么的,总之就是把我说的好惨的。”一旁的青竹惊叫着让她赶紧呸呸呸三下,被她翻了个白眼根本没理。
“这签怎么听的有些耳熟?”言律心中一紧,回头就见韩渲摸着下巴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不过一会,左手敲右手,“哦,想起来了!”
言律追问道:“什么?”
“就是那个签,贵族人家生出小孩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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