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一愣,“诶?”
“笨死了!”韩渲敲了敲她的脑袋,嫌弃道:“这信中所言,摆明了是要将我们看成是傻了的往死里欺负的,被人如此看低了去,难不成就当真人家给什么我们就只能要什么?那和乞丐有什么区别?”
“你……!”
青竹被韩渲所言刺激到,梗着脖子脸红气粗的瞪着她,可想想这几年在言府的生活,言意的不闻不问,朱氏越发嚣张跋扈步步紧逼,少爷当初年幼无力反抗,再到后来的失望心死,就守在言府的角落看着日升日落,春去秋来,一下下的扳着指头数着日子活着,可不就如她所言,是被人往死里欺负的?
就如今,难道就真的任他们如此过分的像打发乞丐一般随便施舍几分,以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就这样被厌恶的赶了出去?
“少爷”
青竹看向那个一直沉默不言的身影,想着:我的少爷啊,您是不是依然会那样沉默的接受?或者亦有几分不甘心?
眼看着,那一直端坐在轮椅上的背影竟一时多了几分萧瑟。
“另,为了避免他人闲言碎语,妄加议论打扰我儿,为父已对外宣称是远方表亲前来投奔居于府上,且已与朱氏搬出去只为我儿能安心闯出一番作为!为父心意已决,我儿莫要挂念。”
韩渲捧着那封言意留下的书信朗声念道,可那些话怎么和他看过的有些区别?
可是好似完全没注意到周围人疑惑的眼神,她看向言律,挑了挑眉,“喏,言老爷子是个多么通情达理的人,这番实意厚情莫要辜负才是!”
青竹:这根本就是完全曲解了信里的意思好不好!
多词少句,妄自曲改原意,这等不顾人愿雷厉风行的强势行为作风,该说真不愧是土匪出身的吗?
可是他却莫名的感觉很爽啊!
想想当言老爷和朱氏他们回来,发现本该被他们嫌弃的打发出去的人却成了言府的主人,若那时他再门口迎出来,招呼一声:“欢迎二位来府上作客!”哎呀呀,这样一想,他以后一个月的好心情就有了着落了!
“少爷!”青竹忙喜不自胜的低头看向言律。
“若是想占据言府可不是上下嘴皮子动一动就能做到的。”言律若有所思道,“你可是还做了其他什么万全的准备?”
“万全的准备?这倒是没有。”韩渲停顿了一下,见着一旁青竹那本来欣喜的面容一下子垮下来变作如丧考妣的模样,速度转换之快实在滑稽好笑,这让她郁闷的心情稍稍有些疏解,于是也不再卖关子,接着道:“不过秋菊在发现这封信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发现了另一种东西。”
“少、少爷,那,那是!”
青竹激动的指着韩渲手里的东西,言律转头看过去,那最显眼的两个字,分明就是地契!
“如何?有了这个,言府归了我们是否就是名正言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