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厮上前来,怀中抱着一只公鸡,那公鸡有着棕色光滑的羽毛,长长的幽蓝而带着点紫色的尾巴,胸前挂着一朵红色的礼花,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吴斐皱眉,“言老爷为何不见新郎拜堂,且这又是何意?”
喜堂之上突然出现的公鸡,且又是那样的打扮,众人心下疑窦丛生,已有不好的预感。
而被所有人盯视的言意也不禁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却也强压下心头的不安,遗憾道:“是这样子,犬子也就是新郎昨日不慎感染风寒,今早更是头痛发热四肢发软竟是瘫在床上一病不起了,想着今日就是成亲之日,又怎么能耽搁吉时?这不如就代替”
言意故意说得语焉不详,可其中的意思众人却是都听懂了。
这是要新娘子和一只大公鸡拜堂不成?
如此耻辱的事情,这群土匪怎么肯!
众人面面相觑,言老爷,您如此作死,莫不是思念言老夫人甚紧?
啪的一声,吴斐拍桌而起,只震得桌上的茶盏摇摇晃晃,茶盖转了几圈才没有掉下来。
“你们莫欺人太甚!”
言意一听,本有些心虚此时也有些恼了,明明就是你们这群土匪逼着我们娶你进门,怎的到现在却是要反咬一口,欺人太甚的根本就是你们!
言意气极反笑,但在众人眼里就是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破罐破摔的不怕死模样,“这话如何说起?我们本想着这喜轿都已经到了门前,若说新郎身子不适,难不成再抬回去?这么多人可都在外面看着呢,说出去岂不是坏了我们言家的名声?”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虽是自贬却是暗藏嘲讽,吴斐听出他言下的威胁之意,心中气急,又无奈自己是个嘴笨的说不出半句有力的反驳,下意识的就朝那边的新娘子看去。
那名穿着精致的红色嫁衣的女子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明明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却出现这么多波折,就像现在这般也只是安静乖巧听着别人的争执,险些就让人忽略了去。
这边言意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自信一直喋喋不休的与吴斐争论着,或许是想着反正人也进了他们言家的门,俗话说‘出嫁从夫’,不听夫家的话就是犯了七出之条,正好他也能借此由头休了她彻底断了这份孽缘。
就算是土匪也是要顾及自己女儿的名声不是?谅他们也不敢拿他怎么着!
殊不知,吴斐他们这群人最是不喜的就是那些繁缛规矩,莫说只是花轿进了门还没行拜堂之礼,就是行了礼、洞了房,只要那个女子一声令下,他们今日也定要将言府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面子?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我们言家虽然世代经商,却也懂得廉耻礼仪的规矩,这成亲一事本就讲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需天时地利人和,吉日吉时更是讲究而难得,哪里能像打劫一般,碰到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去抢呢?”
吴斐抿起了唇,眼看着那女子双手缓缓抬起来挽住盖头边沿流苏的一角就向上掀起,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一手已是悄悄探上了腰间的刀具。
而言意见吴斐一直垂首不语,以为对方心中存了几分忌惮不敢有何反驳,心中得意非常嘴上的话更是滔滔不绝,更是没注意一旁的几个客人对他使的眼色。
言老爷快住嘴!没发现这边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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