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摇头。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有余。”
“一年多啊,那应该是最美好的时候才对。莫非他是妻管严,惧内?”
“二爷并未成亲。”
“什么?他应该有二十好几了吧。在这个时代、这个年纪、这么有钱,竟然还没有结婚。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尹千何又惊得胡猜起来。
解语忙道:“你别想歪了,可能是因为他的亡妻吧。”
“你不是说他没成亲嘛,哪里又跑出来一个亡妻?”
“准确地说,应该是未过门的妻子。听说那位姑娘在八年前就已身故,但二爷好像一直不能对她忘情。”
尹千何托着下巴说道:“是这种?那解语你可能要受苦了。这种人的爱情观最难扭过来,反正活着的永远没法跟死去的比的。你是非这秦二爷不嫁了吗?要是没有,我劝你还是赶紧放弃。”
这时,芳苓已端了一壶白开水进来,听到尹千何劝解语的话,便道:“我们家姑娘好不容易才遇到个喜欢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尹千何道:“我是不想看着你们家姑娘受苦,爱情这个东西虽然美好却很累人,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得好。”
芳苓道:“你还没嫁人呢,哪里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理论?”
“嘿,那电视……书上不都这么说的嘛。”
芳苓一脸不屑道:“你才看了几本书啊,就来我们姑娘面前班门弄斧。”
尹千何心下暗自想道:“切,比看书看得多啊。小说我看了千千万,你们光念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的人哪能跟我比。”
解语斥道:“芳苓,别说这么狂妄的话。”又对尹千何道:“你别怪她,她不懂事。”
尹千何道:“没事。她说的也对,我在诗词文章上面确实比不得你。可是,我也有我的长处啊。像这种事情,你就不如我了,所以,你最好还是听我的。”
解语叹息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自古以来,情之一字,困了多少人,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语中尽是哀怨。
千百年来,描写女子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诗词不计其数,形成一种特有的诗词爱情文化。作为在这种文化熏陶下长大的国人,听了这类词几乎都会产生认同感,无论有没有相同经历。尹千何也不例外,跟着解语感怀起来。
感怀之后,往往就是自怨自艾的悲戚情绪或者不切实际的豪言壮语。在这方面,尹千何则是第二种。
“既然解语你这么执着,作为朋友,不能不支持,我帮你追秦重吧。”
“帮,怎么帮?”
“具体还没想好,等我忙过这阵吧。凭你的美貌才华,加上我的霹雳手段,我就不相信追不着一个秦重。”
她所指的手段无非就是从电视和小说中看来得那些桥段,但那些又大都是男人用的。
她总不能让解语跑到秦重家门外,点个蜡烛摆成心形,然后大声对着里面喊“秦重,我爱你”吧;也不能让解语抱着一束花去送给秦重,告诉他“送你一百朵花”,然后秦重一数,“怎么只有九十九朵”,这个时候解语就抱起他旋转起来,对他说“你就是那第一百朵花啊”。
呃,想想也不可能。这个事情还得慢慢合计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