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只好去数有几头狮子,在数了十几头后,东方毅发话道:“到了。”
日已偏西,夕阳的余晖直映出这高门大院的门匾,但见其上五个大字:镇南将军府。
好在没有什么黑幔白纱之类的居丧之饰。
苏幕遮松了半口气,至少将军还活着。
在东方毅的指示下书虫将骡车绕到侧墙角门处,见门外几个指手画脚之人,正坐在大凳上谈天说地。看见骡车驶入他们的视线,纷纷上下打量,问说是哪里来的。
苏幕遮跳下车,回身撩起车帘子,对东方毅说道:“到家了,大公子。”
车帘掀起,东方毅矮身出了车厢,那些人见了,齐刷刷的站起身,其中一个有了些年纪的抢先招呼道:“大少爷回来了?”
东方毅微一颔首权作招呼,简而言道:“开门。”后带着书虫和苏幕遮二人往门里走去,里面的下人们迎了出来,好奇地去看少爷带回的客人,但无一人多嘴多舌,皆敛声静气的各司其职。
三人没走多远,便有一人自斜刺穿出,说话间带了三分咋呼:“大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往府里递个消息,也好让我们去城外迎迎您。”
苏幕遮从这吵嚷的言语里听出了殷勤的关心,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纡尊降贵前往苏府“传话”的孙老头。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孙老头目光一转已瞧见了她,手指头一扬险些杵到她的眼睛:“你,你这丫头怎么也来了。”
苏幕遮笑了笑没回答,在她看来,孙老头摆起架子来还是这么活力四射,说明将军的情况很是乐观啊。
幸亏阿姨专程赶来,为他拔毒续命,才能让他多活些时候。
东方毅似乎和她一样的想法,话中不见紧张之意:“孙老,父亲他怎么样了?”
孙老头意犹未尽的瞪了苏幕遮一眼,目光挪回到东方身上时已变得柔和又喜庆了:“大少爷,老爷没事了。”
“什么?”
书虫和苏幕遮异口同声地惊问,心中皆涌起层层的不解。苏幕遮脱口而出直问东方毅道:“怎么可能!”
孙老头斜了她一眼,嗔怪道:“小丫头怎么说话呢,”他说罢转向东方毅,啧啧道,“大少爷,您是不知道,老爷这次可险了,差点就……”
东方毅沉声打断他的话,问道:“父亲如何脱得险?”他低声续问,“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父亲今次是中毒,不是生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怎么就突然没事了。”
孙老头也知晓这事不能被大声宣扬,他靠近几步,小声提醒道:“大少爷先去看看老爷,亲口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他又瞟了苏幕遮一眼,“你这丫头倒是真够走运的。”
走运?
苏幕遮满腹的震惊,也顾不得其他,一心想问个清楚。她料想,这其中的关窍别人不知,为将军续命的苏万儿还能不知。想着她上前一步问道:“孙老,您知不知道我阿姨在哪里?”
孙老头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感慨又有些不忿:“那我哪里知道,苏帮主贵人事忙,行踪还能让我知晓,”说着他小声添补一句,“本领那么大还推三阻四,要我老头子看来,就是在拿乔。”
(女主日记50,六月念十日又补记,今见雍京城门,又见远处青山,果然因为远近而觉得门大山小,愈发认同阳明先生的《蔽月山房》诗了,人家十二岁就能写出流传千古的诗作,我今年都……唉,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