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坡下驴的转弯噎得画堂说不出话来,但她既然敢审苏幕遮,自然不会顾及林诺,只牢记一条原则:别弄死就行。如此一来,她怎可能眼睁睁放任林诺带走苏幕遮,使她功亏一篑,忙出言阻拦:“包围据点,审问主嫌疑人,是得圣上首肯,大人竟要一味徇私,可是和圣上对着干?”
这指责虽然粗陋,但是却让人一时反驳不得。林诺虽然明知画堂故意颠倒因果,明明是苏万儿先假称林诺不避亲疏,抓住苏幕遮审问,圣上才予以赞许,而非圣上命林诺审问苏幕遮,但无论如何,扯上金口玉言,应对起来就微妙了。
“大人!嫌疑人不好了!”
林诺带来的随从突然大叫一声,接着连连摇晃他怀里的苏幕遮,但怀中之人却哼都不哼一声,脸色煞白,任谁看来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随从语声惊恐,不似作伪,画堂心里也是咯噔,心道:难道劲儿使大了,伤了苏幕遮不成?那她也未免太废物了,中看不中用。不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着她走到近前,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又是一惊,晕厥中的苏幕遮脸色已现出青紫,这……可是死症啊!
画堂的第一反应是,林诺丢卒保车,为了不连累自身,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掐灭了苏幕遮的生命特征,对于林诺的心狠,她从没有过怀疑,但想到苏万儿的三令五申,想到苏幕遮存在的价值,她又把这个想法驳斥了——杀了苏幕遮,两边都落不到好。
“我看看。”
画堂说着伸出手,出乎意料的是,林诺并没阻止,只面含忧色地催促外面快去找个大夫来。
一摸脉搏,画堂脸色也变了,杀手出身的她,既能杀人,自然对人体很是了解,这脉象,怎么竟像内里出血?这可不妙,如果不及时救治,苏幕遮性命不保!
“林大人,驿科大使,大夫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手提药箱的人影已匆匆奔了进来,口中喊道:“苏丫头?是苏丫头出事了吗?”
“平!山!”画堂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注意你的身份,还有,她是嫌疑人,不再是小小姐了,你要是不想惹事,管住你那张嘴!”
“呸!”
先笑笑帮司药草种植的护法平山啐了一口,半点畏惧都没的对画堂说:“少拿这些胡话吓唬我,真以为老子种花种傻了,苏丫头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觉得帮主……苏女使是拿你开刀,还是拿我开刀!”
“你!”画堂语塞。
“哎呀,你怎么成这样了!”平山咣一声扔掉药箱,奇怪的是,不小的箱子砸地没那么大的声,他扑到林诺随从身边,急急的在苏幕遮颈边手腕上摸来摸去,没摸两下,突觉手腕针刺般疼,像是被蜂子蛰了一下。
一抬眼,对上那随从的目光:“嫌疑人身份特殊,麻烦大夫尽力救治。”
平山一凛,忙收敛心神,一搭脉搏,神色一变。
(女主日记227,八月念六第四次补记,晕都晕了,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