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轻风吹拂,带过丝丝幽香,起自树稍,甜在心里。鲍瀚卿心中颇为感动,这真是今天的意外收获。人、画、气,每一样都是那样的令人愉悦让人舒服。母亲也这般默默付出不辞辛劳,人生得一知己好友,尚已足够,又见到这饱含深意跃然纸上的佳作,和这同喜同悲心灵最深处碰撞出的气场,哪一样又能令自己欣然舍弃呢?
 : : : : 鲍瀚卿仔细地欣赏这四幅水墨画,看了看款识,指着左下角的两方红色小印,一方隶书阴文,上书“贺寿慈章”四字,一方篆书阳文,上书“云甫”二字,皆自成风格,惊道:“这!这……莫非是前工部台阁(尚书的别称)寿慈公的手笔?”姚知县和汪教谕也过来仔细欣赏。
 : : : : 贺靖楠笑道:“自是!堂伯父从听闻你会试中试起,就开始构思这四幅画,直到我前日来时,方才画完裱好,命我带来,以贺你金榜题名!”
 : : : : 鲍瀚卿问道:“寿慈公如今安在?”
 : : : : 贺靖楠面带无奈地答道:“自昨岁离京赴南昌以来,伯父一切安好,前尘往事似也忘怀许多。整日介舞文弄墨,吟诗作赋,闲云野鹤,自得其乐。”
 : : : : 鲍瀚卿笑道:“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贯云石《清江引》)。畅幽哉,春风无处不楼台。一时怀抱俱无奈,总对天开,就渊明归去来(贯云石《殿前欢》)。无官一身白,做五柳(陶渊明号五柳先生)酸斋(元代散曲名家贯云石的号),倒也无妨碍!”
 : : : : 贺靖楠终又笑道:“是啊!这不,倒便宜了良朴,天天缠着伯父习字学画,没事的时候就茶饭不思地摆弄伯父收藏的名画善本,要是以后混不出个人样没个出息啊,岂非平白的辱没了这些个藏品,浪费了这个修练的大好机会!”
 : : : : 贺良朴嗔道:“堂哥你就会拿我说笑,人家明明已经很认真了,连堂伯父都说我的字画有进步,可你就是不肯表扬我一下。我也是个人呢!我也需要人表扬的呢!”
 : : : : 鲍瀚卿笑道:“哈哈哈!良朴说的也在理!洋人说得好,要一手拿胡萝卜,一手拿大棒,不能只贬不褒。”
 : : : : 贺靖楠笑道:“玩笑!玩笑!对老人而言,做五柳酸斋固然脱俗,但对我辈青年才俊而言,精忠报国,施展抱负方才是正途。伯父作这几幅画,也是勉励你无论宦海沉浮,也要一清到底,不要象他那样晚节不保,被人揪了小辫子,引咎去职!”说罢向鲍瀚卿讨了文房四宝,请汪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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