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摆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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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彻带着车队在雪原上扎营升火,野宿一夜,再次起程,已经是第二日一早。
陆胖子那浑圆的身子往后斜靠着,小眼微闭,慢悠悠任马而行,不忘哼着小调:“小妞儿样子美,眼如珠墨,唇似漆,肤白臀大哥哥爱……。”
对于这光天化日大唱淫词秽曲的老男人,子雪撂开车帘,没好气的斜睨了一眼,却也见惯不惯的关了车帘,依旧回身安坐。
倒是子彻,笑盈盈看了陆胖子,和着他唱道:“哥哥想你到天明,想你到天明啊。”
雪依旧下,路依旧没个尽头,车队就这么悠悠堂堂的走着。
终于在第二天行程结束前,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歇的小市镇。
安顿好一切,子彻才回房,却在进门前,听到窄窄的走廊那边,是陆胖子懒拖散漫的歌声。
子彻轻轻而笑,转身朝歌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陆远桥的房门是开着的,就像在等子彻前来一般。
子彻还是礼貌的敲了敲房门。
“进来。”陆远桥若有似无的呼了一声。
子彻进去就看见他正斜依在窗前椅子上,任由客栈陈旧窄小的木窗开着,寒风夹雪不停的往里灌。
“来,喝酒。”陆胖子见是子彻,立刻坐直了身子,一幅恭候大驾的样子。
“陆老板真是好兴致。”子彻阔步走来,很是好奇的往小窗外看了看,不禁问:“这大雪天的,没月没星,陆老板在赏什么呢?”
陆远桥为子彻递上满满一大杯热酒,自己则就着皮囊大饮了一口,然后道:“自然是赏雪了。”
子彻轻叹了一口气,不禁又往外面看了看,强笑道:“昏天黑地,陆老板果然品味不一般。”
陆远桥很是受教的笑了,接着道:“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赏雪事小,等人事大。”
子彻抬杯,饮了一口酒,来不及尝出当中滋味就沉了眉宇问:“等人?莫非是那位少侠?”
陆胖子点了点头问:“落樱有没有告诉你来这雪原做什么?”
子彻轻摇了摇头:“只说让我不停往北走。然后,就再没说任何事了。”
陆远桥了然而笑,点到即止道:“他们让你遇的人,你已经遇到了。”
子彻边饮酒边细想,眉目流转间,不着一丝污迹的澈目豁然开朗:“难道那少侠是……”
陆远桥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嘘声示意隔墙有耳。
但子彻眼里已经流露出确定之光。
可陆胖子却一反常态的正色道:“他若回来找你,那么天下一统指日可待,他若不再见你,那么,赵燕决裂只是时间问题。”
语毕,陆胖子大饮了一口酒,轻叹道:“我们北冥那堂的兄弟依着落樱传来的‘珍凤之脉,甲龙之眼’的话头,数日前就找到了雪姬的墓址所在。”
接着,陆胖子又摇了摇头道:“之前我们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偷梁换柱的办法,放一个假雪姬的遗言在墓中,让赵诺知道他的生世之秘。”
陆远桥话到一半,满脸惋惜的叹了口气道:“那知雪姬之狠原超我们所想,她早在墓中放了遗书,字字明了的讽刺赵国立了假王孙的笑话。”
子彻倒抽一口冷气道:“那墓就葬在赵国境内,如果多年后被赵国人发现了,知道他们的皇族早几代就窜了种,那可真是天大的羞辱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