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呢?不应该吧……”
言箬莺闻言后奋力甩开身边师兄的手,兀自站了起来,仗着人多势众的她冲着丁若霜嚷道:“丁少侠,你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故意挑衅吧!”
“大师姐……”被她甩开的弟子哑然唤道。
珮瑶感觉事态不妙,她紧紧地拽住沈箫寻的手臂,把他掐得生疼。沈箫寻忍着疼痛,稍微偏过头继续观察着那一桌的动态。
相比言箬莺的冲动无礼,她的弟弟言以沁则冷静多了。言以沁默默地喝着茶,连头都懒得抬,頗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不敢不敢!”丁若霜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与他的打扮不匹配的近乎吝啬的诡异微笑,他一手拿着茶碗,一手赶紧摆道,“丁某以茶代酒向言姑娘赔罪可好?”
言箬莺的火气即刻便下了一大半,心中琢磨着:这穷书生刚开始开口就心怀不轨,若不是被我顶撞了回去,说不定他还真能编出什么花儿来,他现在竟然向我赔罪,那我不妨给他一个台阶下,以免惹是生非闹到爹爹那里去,他到时定会责罚我私自做决定带着弟弟和两位师弟来萧家堡。
“行!”言箬莺十分爽快地端起自己的茶碗一饮而下,随后将其重重地搁在了小方桌上,“你满意了吧!”
丁若霜十分促狭地笑了笑,恭敬地掩面饮下手中的茶水,一滴不漏。
珮瑶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所以然,纳闷道:如果那个穷书生真的是丁若霜,他怎么会这么便宜言箬莺他们,如果不是……那他到底是谁?
她在不解的同时,潜意识里却还是觉得没那么简单,手上的力道自然加重了几分。
沈箫寻咬着牙拉住珮瑶捏他的手,小声会意道:“你想救他们?”
珮瑶眼神飘忽了两下后才坚定地点了点头。
沈箫寻松开珮瑶的手,珮瑶立即识趣地把手收了回去。只见沈箫寻从衣袖里拿出几枚铜板放在了桌上,顺手拿上搁在桌上的佩刀,冲珮瑶晃了下脑袋:“走!”
珮瑶:“……”
她木然地拿上自己的佩刀,依照沈箫寻的话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向丁若霜的那一桌走去。
“丁兄!”沈箫寻在他面前站定,礼貌地拱手恭敬道。
身后的言箬莺一桌见状不免感到惊讶:这样一个相貌堂堂的少侠怎么对一个穷酸书生这么客气?
丁若霜反而一改当初对言箬莺那毕恭毕敬的模样,随意地抱了个拳,抬头冷淡道:“原来是周兄,别来无恙!”
沈箫寻也不再和他客气,掀开衣摆就坐下,珮瑶立在一侧不言不语。
“丁兄此行想必也是为了萧家堡此次举办的武林大会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就在萧家堡的地盘弄出人命呢?”沈箫寻把手搭在方桌上,低眉顺眼地劝道。
丁若霜的脸色顿了顿,抬眼望了望言箬莺他们,这一眼望得他们直发怵。言箬莺本想起身问个明白,可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手指的指尖开始发冷发青,而和她同桌的师弟们的症状与她如出一辙,言以沁的手腕上更是生出一条小指头粗的绿线直伸到他的手肘处。虽然他只有13岁,但却处变不惊,咬着牙竖着耳朵仔细听身后一桌的动静。
“姓丁的,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些什么?”言箬莺愤愤道。
丁若霜充耳不闻地一面抿茶,一面淡淡道:“怎么?周兄想要路见不平?”
“那倒不是!你我同是那些名门正派口里所谓的邪魔歪道之人,我为何要帮他们?”沈箫寻开始用手指轻叩着桌面,像是在弹一首曲子,是——《如梦令》?他眨巴了几下眼睛,继续道,“不过,丁兄可有想到,现在武林大会召开在即,您要是把他们杀了,弄出这种幺蛾子之后,一会儿去到萧家堡你怎么向墨衣派的人交待……你有那杀人工夫为何不留到大会时再施展?”
言箬莺等人此刻已经气得浑身僵直,直直地瞪着他们。
丁若霜严肃的表情微微松动,他从怀中取出一小葫芦瓶递给了沈箫寻,沈箫寻接过后又顺手传给了珮瑶。珮瑶心里正佩服着沈箫寻的演技呢,她接过药瓶后转身径直走至言箬莺一桌,将解药给他们一一服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