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正人君子的伪善以及他们蛇蝎般的心肠!古言还说什么‘最毒妇人心’,真是不要脸!”段离羚一面起身,姿态婀娜地飞上了横梁,一面娓娓道来。
她优雅地侧身倚在梁上:“宋一暮用绕指柔对自己的亲爹都能下毒手!还装什么仁义孝子?”
“宋老庄主的毒是宋一暮下的?夫人这么容易就把绕指柔借出去了?”珮瑶感到匪夷所思。
“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碧水山庄和海棠阁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吧……”段离羚轻飘飘地推论道,神情有些讳莫如深。
“而宋一暮之所以会毒害自己的亲爹,则是因为他暗恋自己的妹子——宋可慈!”
“什么?”珮瑶扑腾一下站起,大惊失色道,“他们可是亲兄妹!”
完了!沐楚玉那小子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呀?珮瑶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到了溢春阁,让沐楚玉快亲吻美人时却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喷嚏。
“要是亲兄妹就好了!”段离羚的话不痛不痒,“可惜他们根本不是!宋菘那为老不尊的禽兽也觊觎养女的美色,曾有一次喝醉之后跑到宋可慈的小院里去发酒疯,不料被宋一暮撞了个正着!从此父子俩因为一个女子而心生隔阂,而宋一暮更是为此怀恨在心!所以,他认为齐风溯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妹子而除掉他也是情理之中!”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在床上知道的!坦诚相见嘛!”段离羚用下巴勾了勾仰望她的珮瑶。
“咦——”珮瑶嫌弃地啧啧嘴。
“不懂风情!蠢!”段离羚别过她的眼神,继续对牛弹琴道,“一般而言,男人在床上时便是他防御最弱的时候,只要略施小计,注意观察他的眼神,就可以套取一些消息!”
珮瑶宁可信其有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杀死齐风溯是我亲眼看见的!和上床无关!”
这一句转折把珮瑶噎得半死:“……”
定睛一看,果然段离羚身上的衣裙也是绯色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珮瑶蓦然缓过神,发现自己和段离羚除了是同门中人以外,没什么交情呀,甚至互看不顺眼,可她为什么会好心告知她真相?
段离羚嫣然一笑,从横梁上轻盈地飞身下来,她的手指淡淡地扫过桌布后又拿到眼前摩挲了几下,就像是在拈灰一样,心满意足道:“我知道了这么多事,不吐不快!散播出去又怕惹祸上身,所以只需要一个听众就好!”
她走到珮瑶面前,现出一根纤长的食指在她眼前落定,随即绯色衣裙扫过她的身侧,翩然而去。
珮瑶一屁股瘫坐在板凳上,有些魂不守舍地细细咀嚼消化着那所谓的真相!
“这样吧!老夫给你五十两!你帮我除掉宋一暮,为我儿报仇!如何?”齐柴宦听珮瑶诉说完真相后,眼眸微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珮瑶顿时说不出话来,唯有怔怔地站着不动,有钱赚固然是好,可是这个环节应该由海棠夫人做主,她不能坏了规矩呀。
“这个……”珮瑶正欲开口拒绝,背后的门扉突然被推开,带来一阵香风。
“这个单子我们海棠阁不能接收!”海棠夫人带着几名弟子及时赶到,断然拒绝了齐柴宦的委托。
珮瑶不大清楚状况了,木然地退到海棠夫人右侧。
齐柴宦慢吞吞地起身,恭敬道:“这是为何?夫人是嫌价格太低?若是这样,钱方面我们可以好商量!”
海棠夫人连多看齐柴宦一眼都觉得费劲,喝道:“来人!送客!”
十几名身着白衣的海棠阁弟子齐刷刷地应声涌进,分立两侧。
不等齐柴宦再次开口,海棠夫人就转身离开,珮瑶不自觉地也跟着回走,才走半步又想起锦盒,转身不好意思地朝齐柴宦咧嘴笑笑,抱起锦盒就紧随海棠夫人而去。
齐柴宦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心情肯定不好,但更多的却是笼了一头雾水!
珮瑶抱着锦盒亦步亦趋地跟在海棠夫人身后,谨慎地注视着她耳后的几缕随风摇曳的发丝,心里的问题如夜空中如洗的星辰,繁多炫目。
海棠夫人一袭月白色长裙,飘逸若仙,再加上雪白的披风和沿途桂花树的衬托,她更像是月宫中的嫦娥,美得不可方物。
一直走在最前面,步履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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