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懒鬼,还不快起床干活去,这家里都穷成这样了,难道让我嫁过来就跟你过喝西北风的日子?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就会跟你这个没用的爹学偷懒,今天砍不回一千斤柴就别回来吃饭!!!”“砰”的一声关门声响后,村里又安静下来。
“这是林山家刚娶得婆娘?是听说脾气大些,可这也太可怕了吧,简直就是一母夜叉啊。”“太不讲理了,林山父子这下可掉到火坑里了。”王家村的村门民们慢慢议论开了。
借着微弱的星光,王林山和王言父子俩向着树林边缘走去。王言扛着与他身体严重不成比例的巨大的斧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王林山身后。四周黑幽幽的,静悄悄的。只有父子俩走路时发出的急促的急促的脚步声。王言越走越累,渐渐离王林山的距离越来越远。王言心中有些害怕,便叫道:“爹爹,等等我。”可惜,王言只得到不带丝毫感情,甚至在黑暗中尤显冰冷的两个字“快走”
王林山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黑暗中。王言停下脚步坐在地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咔,咔,咔”的砍柴声。知道爹爹已经开始干活了,王言便一咬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当看到爹爹举着斧头用力砍柴时,王言学着样子,也想挥动斧头。可那足有十几斤重的斧头,在五岁的王言手中却一点也不听使唤,“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连试了十几次,王言是出了浑身的力量,也没能拿起斧头看下哪怕只有手指粗细的树枝。王言没劲了自己砍不了柴。
“爹爹,我砍不动柴。我还是把你砍好的柴先送回去,这样你就能有更多的时间继续砍柴了。”五岁的王言动动脑筋,想到了可以帮助爹爹的方法。“好吧”王林山依旧是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用绳子将一大堆砍好的柴捆到一起,背到肩上,王言立即向家的方向走去。柴捆很大,也非常沉重。要是从后面看,就像是一个大柴捆自己在慢慢地,摇摇晃晃地朝前挪动着。本来身体还感觉非常累的王言,在想到自己能帮爹爹干活了,意志就坚强起来,全身也感觉有力气了。
当太阳升起,天亮以后。村民们看到王言一遍又一遍的往返于山林和家中,他们都惊讶极了,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持着年仅五岁的王言,让他能不知疲倦,不顾肩上和脚下磨出的水泡,血泡被磨破的疼痛,一直坚持不停歇。
而王言,当他面对村民们关心的询问时,只能回以一个笑容,就一言不发的匆匆离去。
赶在太阳落山的时候,王言和爹爹王林山终于砍完了一千斤柴,并且全部运回到家中。可是,在这样劳累的付出后,他们得到的仅仅是几个凉的野菜饭团和一罐凉水。后娘李梅看着王言和王林山艰难的吃着这些凉的食物,破口大骂道:“两个懒货,砍这么点柴就用了一整天,你们简直连猪都不如。”
王言实在是累的坚持不住了,吃完野菜饭团,就上床倒头就睡着了。突然,耳朵上传来一阵剧痛,将王言惊醒。“还不快给老娘干活去,睡的跟个死猪死的。”后娘李梅的吼声紧跟着传入耳中。王言用手揉揉眼睛,扭头看看还没有一丝光亮的窗户,还没反应过来,后娘李梅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抽到王言的脸上,“看什么看,你都睡了一晚上了,还没睡够?今天再砍一千斤柴回来,快点,老娘的饭可不是用来养没用的东西的。”后娘李梅的火气越来越大。
看到爹爹已经准备好出门了,王言不敢耽搁,赶忙起来。跟着爹爹走出了家门。看到院里空荡荡的,昨天堆满院子的木柴已经全部不见了。“柴呢?”王言有些疑惑的问道,“已经卖给收柴的商人换钱了。你娘已经联系了收柴的商人,每天都会过来的。我们必须每天都砍好一千斤柴回来。”王林山毫无表情的说道。
砍柴的日子一直在继续着,每逢遇到下雨或下雪,一天之内砍不够一千斤柴回来时,王言都要遭到后娘李梅的臭骂和毒打。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时间飞快地流逝,转眼就是三年过去了。这样繁重的砍柴非但没有把王言压垮,反而使他的身体比起同龄的孩子来要显得更加强壮了。王言长大了,饭量也随之增大了,但后娘李梅却从来没有给他增加过一点食物。每天依旧是只有两个野菜饭团,用李梅的话来说就是把饭给了王言吃,还不如喂猪好,因为猪长大了还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呢。王言也没有指望后娘给他什么,平时饿了,就在树林中找些野果来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