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虽然又黑又矮,但身上却穿着丝质的汗衫,戴着金表,一张嘴,还露出了一只金牙,很像暴发户。
盘贵介绍:“这位是洛阳的袁成华大夫,我妹妹的男朋友。”
矮子听后当即有些不悦,然后斜眼打量着我,道:“北方的汉子都这么个样吗?还是我们湖北的男人靠得住,阿贵哥,你再考虑考虑!”
盘贵撂下了酒杯,喝道:“没得考虑,我妹妹还在住院,也没兴趣考虑!”
这个矮子转身离开,盘贵就讥讽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吧去!”他为我倒了一杯啤酒,介绍:“这家伙叫熊开周,仗着家里拆迁补偿了几个钱,就打起了我妹妹的主意,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自个的模样?”
麻辣粉很快就端了上来,鲜红的剁椒和油亮的肉酱,吃起来又酸又辣,很快就一头汗。
我吃的正大汗淋漓时,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却是邵峰打来的,他埋怨我们擅自离开,招呼也不打一个?我忙询问他有没有老道士的消息?
邵峰在电话里表示:“军区的同志已经向武汉市公安局的同志发起协查邀请,他们查了所有码头,火车站,汽车站都没有谭道长的踪迹,这个老谭不会不告而别了吧?”
他又在电话里叮嘱:“你们俩吃好午饭后,就抓紧返回医院病房,郑教授要返回洛阳去了!”
一听郑教授要回洛阳,我便急了,想要追问原因,邵峰已经挂了电话。
我和盘贵匆匆吃完了饭,刚要问服务员多钱时,盘贵就道:“翠娥妹子,先记我账上,月底一并打发!”
服务员同意了,盘贵领着我出了面馆,再次回到住处,拿上了日常用品,把我的运动服也装入了塑料袋内,就往医院返回,仍然是乘公交车。
顶着大太阳等车,还真不好受。在等待的时间里,我按下了郑秀敏的电话,话筒里却提示“您的电话已欠费停机,请您抓紧时间缴费。”
我对手机不懂,盘贵便解释:“你的手机该缴话费了。外地的号到这里又是长途又是漫游的,话费用的自然快!”
又倒了两次公交车,我们回到了省人民医院病房内,洪常山和郑教授都在,他们俩为青青做了最后一次检查。
洪教授对我们道:“病人的症状已经趋向稳定,但植物人的后续治疗和照顾非常耗费人力财力,病人家属可要做好长期准备!”
盘贵忙点头应了。
送走了洪教授,郑秀敏就对我道:“现在盘姑娘的手术做好了,而且病情也稳定了,我伯伯就要返回洛阳150医院上班,袁大夫你有什么东西要稍回去的吗?”
我忙道:“可老道士还没有消息,郑教授又要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郑秀敏便道:“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在,不过我也只能陪你们一个月时间。”
小邵负责开车送郑教授返回洛阳,临走前,郑教授把我叫到一边,道:“对于盘姑娘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好在她的手术很成功,后续治疗和照顾非常重要,如果你不想留下,我可以带你回洛阳。”
我当即道:“既然我来了,就已经做好了长期留下的准备,谢谢你了郑教授!”
对方见我决意留下,就道:“既然你选择留下,我建议你最好在医院里找份工作,这样既有生活来源,也不至于荒废你的学业,你可以去找洪教授求助,我已经向他打过了招呼!”
我再次谢过了郑教授,然后同盘贵郑秀敏一起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