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招待所房间里的设施很全,里面不仅有白瓷浴缸,还提供一次性的牙刷药膏跟毛巾拖鞋。
沐浴过,换上了毛呢西服后,我就在床上看电视,不过我却心不在焉,等盘贵也洗好澡,就让他先换上我的运动服。
盘贵还有些客气,但很快就不再拒绝,他比我略高一些,幸好运动服比较宽松,穿起来不算很小。
在沙发上坐定后,盘贵一本正经的对我道:“袁大夫,早上郑军医和你的谈话我也听到了,谭同志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妹妹的治疗费用你不必担心,我攒了一些钱,另外青青也给了我一笔钱,应该能维持一段时间!”
他说着还从换下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沓钱,对我道:“这是昨天你给我的一千块,我用不上,你拿好!”
我忙要拒绝,他却道:“你对我妹妹很好,我们迟早是一家人,但你远离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这钱你带着用,我现在经济不富余,但绝对不能用你的钱!”
这时我忽然想起昨夜在楼顶,青青对我说了她存折的密码,忙对盘贵道:“盘哥,青青对我说了她存折的密码,或许能用得上!”我对他说了密码。
盘贵听后就道:“那我必须回家一趟,青青的存折还在住处!”
“我和你一起去!”我用书桌上的笔为小邵留了字条。
盘贵带上了他换下了衣服,领着我离开招待所的房间,走出了军区的大门,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登时蒙圈了。
不过盘贵就熟悉多了,先是领着我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座公交车站,他举目察看这些公交车的站牌,我就向他询问:“盘哥,你平常是做什么活的?”
“什么活都做,码头车站装卸车,拉车送货都干,收入还可以!”盘贵回应。
我又继续询问:“那你成家了吗?”
他回答:“还没有,我放心不下妹妹,就打算等青青后,我再成家。”
这时过来了一辆69路公交车,盘贵迅速思考了,道:“我们需要倒车才能回到黄陂区我的住处,先乘109路公交车在江岸公园站下车,再乘203路,到解放碑换乘107路就能到了!”
109路公交车终于驶入了车站,盘贵叮嘱我看好自己的钱和手机,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枚硬币,投入了门口的箱子内。
车内人不少,我们只好拉着吊环站在过道中。
这时从盘贵身上传来了嘀嘀嘀的声响,他俯身从腰间取出了一部传呼机,按下一看,道:“又来活了,但我去不了!”
我们乘着109路公交车又穿过长江大桥,来到江岸公园门口,他领着我从后门下车。
这时从我身上也传来了手机铃声,我忙拿出了郑秀敏借我用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了妹妹的声音,“哥,你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
我忙回答:“方便,爸妈回来了吗?”
妹妹应了,道:“哥,我已经对爸妈说了嫂子的事情,他们凑了两万块钱,准备让我跟薛登一起去武汉找你!”
我听后就道:“妹妹,你听我说,你们先不要来,等我的消息,我们这里的钱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说话间,203路公交车也缓缓驶来,盘贵向我示意上车,我就向妹妹道:“不给你说了,我先挂电话了,你们等我的消息,先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