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展了展信纸,皱着眉头扫视一遍。
“秦少爷说,让你千万不要去找他,敌人打进了边城,他要去防,防………然后说对不起,他说他很可能实现不了诺言,因为在那边,生,生死由天……”后面的,素景柏没有再听下去。
也许本来是一封深情的信,这样读出来,反倒有另一种感觉,感觉和他的生死没有关系,只是两个人的灵魂寄在一起。
他还是走了,这算什么?不辞而别吗?
但是,她素景柏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改变过,让他秦越承诺的,就一定、必须要实现!
“生死由天吗?哼,我不会让你的命落在任何一个人的手里,我一定要看着你怎么实现你的诺言。”
素景柏一声不吭的往家走,后面的小二追着“素景小姐,你不要这封信了吗?”素景柏走得很快,把后面的小二都甩在后面。
素景柏转身“不要了,随意扔了吧,后会有期,我要走了。”手折成喇叭状,冲后面的小二平声说道。
素景柏喊完的5秒后,那小二才停下了脚步。
在这漫天的大雪里,一切声音好像都消失了,变的煞是寂静,好像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胸膛里的声音。
素景柏飞快的跑着,像儿时那样。
她总是不管秦越是想不想跑,就使劲拉着秦越的手,狂奔在雪地里,每每摔倒时,两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却又不一样,秦越苦大仇深,素景柏喜笑颜开。
画面,好不温馨。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任性,最后一次单纯,最后一次复习童年的感觉,最后一次感受他留下的所有。
不再会有了。
回到家中,看到父亲端坐在沙发上,手扶着额头,在思索什么事情。
素景柏上前,轻拍父亲,“爸,怎么了?”
素景渊见女儿红红脸蛋,慈蔼的笑了,“又跑那里玩去了,怎么冻成这样?”她的父亲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备至的关怀,都把她放在第一位。
素景柏看着桌上的笺文,似乎明白了什么,“爸,是不是他们又逼你了?”
素景柏炯炯的眼神望着父亲,“柏儿,这些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你就……”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真有什么敌人打进来了?”素景柏没有让父亲说下去。
“柏儿,确实是要打仗了,秦越已经去军队报道了,秦老头,不知带着他那几个老婆逃到了哪里,现在,年轻的孩子们都主动去参了军,可还是人数不够啊!”
“爸,我去,我去啊,我可以的!”素景柏激动地摇着父亲的手。
“柏儿!”父亲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喊过她,“你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里那也不许去!我宁可被他们枪毙也绝不会把你送出去!”
素景柏安静下来。
自己若偷偷跑去参军,父亲会伤心的,可如果不去,没有人愿意参军,父亲交不了任务,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啊!此刻,素景柏心里很是混乱。
“爸爸,你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我先上楼去洗澡了。”素景柏把语气平稳下来。
“嗯,柏儿你一定要记住,爸爸是最爱你的,爱你胜过爱自己,爸爸不希望看你受伤的样子,不然你让爸爸怎么对得起你天上的母亲啊。”
素景柏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深深的看着父亲的眼睛,以后就很可能不会再见到了,多看一眼。
她从小母亲就去世了。
自己一直跟着镇长父亲长大,这世界上,她心中最最重要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则是秦越。
如今要离开他,是说什么都抚慰不了心际的感伤的。
轻轻上了楼,素景柏快速收拾好衣服,带了些吃的,犹豫要不要带些妆品。最后,还是带了一盒红妆粉。
轻手轻脚爬上阁楼,打开天窗,把包袱扔上去,一个轻巧的动作就出了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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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得益于从小经过培训的她。
房顶上落满了雪,素景柏拿起一根木棍,在雪地上画出几个大字“爸,我走了,别难过。”
一个飞跃,跳落在青砖地上,差点摔个头朝地,幸好有厚厚的雪垫在身下。
这就要走了?素景柏抬头望望自己呆了17年的房子,许许多多的舍不得,溢上心头,她轻轻的拍了拍脸颊,清醒多了,义无返顾的朝镇中心走去。
她会回来的,而且一定是举着胜利的牌子,潇洒的回到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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