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透明纱巾和两支白色的丹鹤尾羽飘浮在斋腾的头顶上,绿珠姑娘借此再向斋腾讨酒敬斋腾为他送行,纱巾和尾羽轻柔地飘落在斋腾肩颈上,绿珠姑娘为他拾取,就是那一瞬刹之间,尾羽茎部上蘸浸着药液的细针刺入到斋腾肩颈部位的俞中穴位上,药液通过他手太阳经络脉路慢慢溶入他血液里,花轻浪讲得很生动,时不时也有些夸张。
古筝琴音质悠扬悦耳,清亮独特,其演奏的技艺手法也更为独特,也最为适宜演奏那些为爱情而生离死别,聚散两依依的凄美故事,它独特的琴弦音质再经过高超的技艺手法演奏出来,更别具一格,更如泣如诉,委婉凄凉,幽咽悲戚,更能打动人的感情,催人泪下,江水寒就是抓住斋腾一生酷爱古筝琴的弱点,再以他燕子门神妙的易容乔妆之术,妆扮成纯情少女,凭借他琴艺的天赋,深深打动斋腾的心扉,施展他得天独厚的柔技功夫融贯入舞蹈之中,更令斋腾忘我地陶醉,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愿地得逞刺杀斋腾的计划,他所用的独特药液和丹鹤尾羽都是江湖上只闻其流传,已经隐匿消失好多年的‘飞羽杀人’手法,这手法要求作案者不但要俱有一流的内家功夫,更要俱有大智慧的灵性,当天晚上,斋腾是穿着和服便装在看他表演舞蹈的,尾羽上的细针更容易刺入,但是刺入斋腾肩颈部位俞中穴位时,即使他手法再快,也应该是有感觉的,只是斋腾当时已经被古筝琴声和他的舞蹈深深吸引,心思跨越到远古的那些英雄身上去了,心里在感受那些英雄的无奈和寂寞的心境,不曾留意这些细小的不适,江水寒就是利用他这种心境,才敢大胆实施他的刺杀行动,所以说他俱备大智慧的灵性,可以巧借一切可以来掩饰自已的行动,若换常人,只怕想都不敢想。
众人都被这个传奇的故事打动,都陷入遐想之中,那场面不知何等惊险,众多鬼子和黑龙会高手面前,稍有丝毫的不谨慎,自已就无法脱身,刺杀的手法更是惊心动魄,一条柔软的透明纱巾,两支轻柔的羽毛,竟然就让一代横征沙场的宿将就范着套,如果是换成其它的场合,听到这种故事,大家一定不会相信,而眼前的燕子门高手就如实做到了。
良久,陆采汀才感慨道;“这飞羽杀人的传说听家师云鹤真人说起过,只当那是江湖的蜚闻流言罢了,没有想到燕子门里还真有这种绝技,令人匪夷所思。”
江水寒端起酒碗来喝一大口酒,放下酒碗也感慨道;“斋腾虽然在屠杀我南京同胞中签下字,成为千古罪人,但是他到底是一代能征贯战,驰骋疆场的名将,能够让他在优美动人的音乐舞蹈中带着满足嗜好而去,也应该是对得起他了,但是到底成没有成功,还有待苏州那边传来的消息确证为实?”
沈沉钧在旁边安慰道;“江兄弟放心,大队长与军统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一有消息,军统马上就会通知我们。”
陆采汀也点头道;“这个倒可以放心,军统的苏站长已经电告苏州的军统人员,这么大的事情,只怕苏州所有的军统人员都出动了,探测情报军统是行家,一有消息他们马上就通知我们,我们只需要耐心地等待消息就行喽,大伙儿也陪着江兄弟慢慢喝酒聊天吗。”
江水寒端起一碗酒,面对大家道;“不好意思,昨晚那一场舞蹈表演足以消耗我不少真气,夜晚在浔园里也一直提着心,竖着耳睡觉,没有休息好,喝完这碗酒,我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自我修复养息一下。”
荣叔马上举起酒碗来敬向江水寒道;“这好说,我们大家敬你一碗酒,喝完酒,你就到我酒坊那边去修复养息,那边清净一些。”
大伙儿都举起酒碗来一齐敬向江水寒,江水寒站立起身来,豪爽地喝完碗中酒,然后告辞离身而去,他是燕子门中人,荣叔那边的酒坊他自然熟悉。
等江水寒走后,花轻浪继续与大家喝酒闲聊,话题自然还是离不开她师兄江水寒,众人知道‘凌云燕子’这次为了完成窃取日军南下作战计划和刺杀斋腾上将,巧妙连环作案,可谓天衣无缝,但也确实胆大机智,心细如发,耗尽他许多心血和真气功力,大家越来越喜欢这个沉默寡言,城俯深沉的少年。
大家吃中午饭的时候也没有去叫醒江水寒,想让他多休息一下,直到傍晚黄昏,天已经黑下来的时候,祥叔和荣叔二人在张罗晚饭,准备叫人去叫江水寒来吃晚饭,一个伙计跑进来对祥叔禀告说外面有一个陌生女子点名要见陆采汀。
祥叔忙跑上二楼去告诉陆采汀,陆采汀一听就知道是殷莺来了,马上跟随祥叔下楼来,走出楼房,待近大门口时,果然看见殷莺等候在大门处。
殷莺穿着单薄的湛蓝色旗袍裙,胸前还是绣有紫罗兰花,黑色的高跟鞋,肩上跨着一只精致的皮包,手里提着一只很大的藤编包,她看见陆采汀从大门里面走出来,立刻满面春风般的堆满笑意。
陆采汀上前对她做一个请进的手势道;“进来吧!”
殷莺迈步走进车行大门,陆采汀带着她径直走进二楼里面,来到楼上的最里间,满房的人看见大队长带着一个美女走进来,大家都很惊讶地站立起身来,纷纷注视着他二人。
陆采汀把殷莺带进里间,来到一张海桌前,拉一把椅子递给她,客气地道;“先请坐下吧,有什么话再说。”
陆小虎机灵地递上一杯热茶道;“殷姐,请喝茶。”随即给众人做眼色,意示大家离开。
大伙儿回过神来,都纷纷哄笑着离开房间,出去后顺手关上房门。
殷莺坐下座椅上,顺手把藤编包放在海桌上,有些按纳不住激动地道;“刚才已经接到苏州站同志发来的电报,他们通过在苏州日本陆军总医院里面的关系,得到确切情报证实,日军南下派遣军总参谋次长斋腾上将返回苏州途中,突发心脏病,因为耽搁抢救时间,已经在医院死亡,医院院长和权威教授们会诊诊断为因兴奋和饮酒过度,造成突发性心脏衰竭而死亡,实属突发病态案例。”
“真的死了!”陆采汀也显得异常的激动,秀目闪亮,剑眉眉稍不禁轻轻跳动。
殷莺深情地望着他,亢奋地道;“你们新四军的江湖特战队太了不起啦!在日本人众多眼目之下做掉他们的高层军官,居然还让他们查不出死亡的原因。”
陆采汀笑笑,回答道;“我都有些不相信,要不是我亲身体验,说真的,我都难以相信这个事实,是的,我们的战士太了不起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