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空过去拜访一下,我从未到过孤儿院的。”瑾很开心。她姐妹俩很少骑马,父母怕她们会害怕受伤,但满人血液内老是有骑马的慾望,可能是种族遗传。
 : : : : “两位格格越来越任性,有舒适的马车不坐,就是要骑马。”沁伦在旁边有点抱怨。
 : : : : “这几匹马是华心哥哥的朋友,很顺良,没事的。”珍说。
 : : : : “其实有师弟和我,沁伦贝勒可以放心,不用劳动那么多士卫。”华真笑着说。
 : : : : “嗯,好像去开战一样,都不好玩的。”小悦扁咀瞄住沁伦。
 : : : : “到了,前面是三花巷,那座就是孤儿院了。”沁伦有口难言,刚好可以扯开话题。
 : : : : 三花巷孤儿院,是十三年前广州富商宋景堂以年租一文钱租给白云山教堂,用作孤儿院之用。孤儿院高两层,是中英混合式建筑,共三十六个房间,戴教士改装可住二百名孩子的家。
 : : : : 晚清内战绵绵几十年,前有太平天国,后有捻军抗清,到处军人捣乱,数千万人流离失所。鸦片流入清境后,大量家庭破碎,遍地卖儿卖女,孤儿院尽力收留无家可归的儿童。
 : : : : 戴教士竭尽全力到处募捐维持孤儿院运作,这次是白云山能仁寺全德方丈以寺名捐赠几百担大米和百担玉米粉。说也奇缘,两位不同宗教的大师竟成知己,彼此敬重。
 : : : : “教士,我帮你。”华心看见几辆牛车上载满一袋袋白米,年轻教士与几个苦力把米背在肩膀上,背入大楼,戴教士忙着在旁点算。
 : : : : 其他人也下马帮忙背大米,沁伦也吩咐士兵动起来。
 : : : : 搞了半天才把米和玉米粉放到仓库,大家都坐在大楼院子树下休息。十二月的广州特别冷,也有风,大家都在喝树下炭炉烧开的热茶。
 : : : : “谢谢贝勒和各个官兵,还有几位年青人帮忙,谢谢大家。”戴教士拿着热茶壶为每人倒茶,包括士兵和聘来的苦力。
 : : : : “教士太客气。”沁伦恭敬接过。
 : : : : “大家休息一下,我带几位年青人参观。”戴教士说完,就领华心等人走进大楼。
 : : : : 大楼原本房子很多被打通扩大,每房有二十多张床,约有二百名不同年纪的儿童,都是无父无母或遭遗弃的,最少的只有几个月的婴儿,大部分都健康成长,但少部分是残疾的。
 : : : : “每天他们要上课,读书学字,也教他们做工匠,希望将来有干活生存的能力。”戴教士向众人说。
 : : : : 孤儿院近年还用后花园空地,扩建了一个帐篷戒烟所,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烟民,年纪最少的烟民只有十岁。戴教士带华心等人参观,一边说孤儿院的历史,一边称谢那些捐赠的人。华心等人眼中看到一群年龄不同的孩子,有手抱的,有十多岁的,互相在帮忙,很多还可爱地笑着。
 : : : : 他们走到后院帐蓬戒烟馆,这里真如同地狱,一排排木架布床,躺着一个个皮黄骨瘦的人,同样眼眶深陷,皮肤暗黑。很多双手还绑在床上,不能动弹,很多是坐着发呆的,有些躺着呻吟的,约有五六十人。有十几位教士和帮工在喂水喂食,一股浓烈的臭味。
 : : : : “没方法,烟引发作时痛不欲生,会抓自己头发和皮肤,会自残,所以要绑在床上。”戴教士解释说。
 : : : : 瑾和珍被沁伦扶回前花院,因为她俩已吐了两次。小悦还没事,她感觉与印度景象差不多而已。
 : : : : 华真眼看不见,但他嗅到複习的死亡气味,像从地狱散发出来。他感受到一股邪恶的气场,纠缠着每个戒烟者,像鬼魉一样。
 : : : : “你们来这里,就是让你们上一课,人类自相残杀可以到这样恐佈。”戴教士叹息地说。
 : : : : 华心看到这景像吓呆了,他真未想到人怎会折磨自己同类到这样?从小他以为自己无父无母,靠狗乳长大,原来比他悲惨百倍的还很多。
 : : : : “办孤儿院一直是你父亲的心愿。”戴教士沉思中告诉华心。
 : : : : 请求你努力善良,无论这世界多么冷漠。——天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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