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下《天国翼王 石达开》

“君子一言。”真巴回话，连随把青龙刀放在地上。

    &nbsp:&nbsp:&nbsp:&nbsp:　　“快马一鞭。”白衣人看着真巴回答。

    &nbsp:&nbsp:&nbsp:&nbsp:　　“放下武器。”真巴向部下命令。

    &nbsp:&nbsp:&nbsp:&nbsp:　　“苍天无眼，人命如泥。”白发苍苍的老庙祝正在上香时喃喃自语。

    &nbsp:&nbsp:&nbsp:&nbsp:　　大家放下了武器，蹦紧的气氛舒缓了，各自坐在冰冷石地板上休息。庙外还是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真巴开始感觉到右肩伤口的痛楚。

    &nbsp:&nbsp:&nbsp:&nbsp:　　“你怎么?”一名刀伤的清兵休克晕倒。其余的人手足无措。

    &nbsp:&nbsp:&nbsp:&nbsp:　　“他要马上缝针止血，我们有西学医师，懂缝针的。”白衣人向真巴提出帮忙。

    &nbsp:&nbsp:&nbsp:&nbsp:　　“千岁，清兵奸狡。”白衣人身后有天军战士意图提出质疑。千岁，真巴心头一沉，天国翼王石达开受天王封为五千岁翼王，面前的白衣人分明就是石达开。

    &nbsp:&nbsp:&nbsp:&nbsp:　　“有劳相助。”回过神后的真巴接受石达开派人过来为休克的清兵缝针救助。

    &nbsp:&nbsp:&nbsp:&nbsp:　　“呀，哎”人群中有一孕妇大叫，“她要生了。”旁边几个妇女扶孕妇躺下，其他婴儿和小孩又哭成一团。

    &nbsp:&nbsp:&nbsp:&nbsp:　　“请庙祝烧大壶开水。你们用棉被垫好她，叫她注意呼吸。”翼王插咀为她安排分娩，其中有一名天军是女将，已加入帮忙。

    &nbsp:&nbsp:&nbsp:&nbsp:　　“预备小刀，你们满人经常带在身上的随身切肉小刀。”石达开问真巴。

    &nbsp:&nbsp:&nbsp:&nbsp:　　“有，有”真巴反应过来，从棉甲内掏出餐肉小刀。原来是预备为出生婴儿切脐带的。

    &nbsp:&nbsp:&nbsp:&nbsp:　　一番折腾后，孕妇在痛苦的叫喊中诞下婴儿。真巴看着石达开抱起满身污血的婴儿，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经验到的。石达开笑着把婴儿交给真巴试试抱抱，真巴小心翼翼地接住这刚出生的人，一种莫名的神圣从他心灵激动出来。这种感受是从小受训为军人的满州少年没有过的。真巴心中一股哽咽，人生乱世本为贱，神圣同在却尊荣。

    &nbsp:&nbsp:&nbsp:&nbsp:　　天亮了，风雨稍减弱了，再没有闪电。到处是歪倒的树木残枝，丛林在风中还是摇晃着。三十多名天军已往南走去，清兵们也扶着缝了针的同袍往北面大部营地走去。只剩下真巴与石达开对望着。

    &nbsp:&nbsp:&nbsp:&nbsp:　　“再见又成敌人?”年青的真巴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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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或许还有一个地方大家可以和平相处。”石达开微笑回答。

    &nbsp:&nbsp:&nbsp:&nbsp:　　根本没有这个地方，真巴倚在书房梨木椅上，昏暗的油灯使真巴从沉思记忆中回过神来。

    &nbsp:&nbsp:&nbsp:&nbsp:　　根本没有大家和平相处的地方，真巴重复地想。那天他在天津猛虎营中，传来天国翼王石达开被凌迟处死后，全营欢呼开怀畅饮。只有真巴独个儿走到营后，上三炷香，默默地说：“朋友，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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