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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萧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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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知道自已要说出什么字来。

    但听他测来,又句句在理,丝丝入扣,却又暗合自已来金陵的缘由目的。可转念一想,这测字先生和自已素不相识,不过是瞎打瞎撞,胡乱说些混话,倒是自已心中有结,自已疑神疑鬼,联系到铁面之上去了。想到这里不由心中释然,哈哈大笑。

    那先生先看柔铁沉吟不语,似是猜到了他的心事,但随即又哈哈大笑。

    不由问道:“这位英雄,老朽所测如何。”

    柔铁止住笑声,道:“什么如何?你测的是尚未发生之事,我哪知道准与不准。你说我有血光之灾那便真的有么,真是可笑。”

    那先生道:“这命由天定,由不得你不信的。”

    柔铁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既然上天已定好了,那就随他去吧,俗话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先生笑道:“这个倒是对的,不过命虽有天定,但我这尚有破解之法,保管你平安无事。”

    柔铁道:“如何才能平安?”

    先生道:“我刚才已算得,英雄是从西北那边过来,到金陵正是为铁面之事,英雄自恃勇略过人,要去查勘一件极机密之事。”

    柔铁心下更是惊疑,心想,光凭自已一个字,这位先生竟能测得这许多。这命运之事,确有神鬼不测之玄机。

    当下道:“哦,既然你算得如此,有何不可么?”

    先生道:“唉,凶险之处,正是在这里,此事万万行不得,你快快离开此处,可保无虞,不然,二日之间,你命休矣。”

    柔铁心想,我千辛万苦,数日赶路,为的便是到萧王孙处查清铁面和通玄秘典和录鬼薄之谜,岂可凭你一言,便弃了此行。

    当下怒道:“你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先生点头,冷笑道:“这么说来,英雄是既不想听我之劝以避祸端,更不想付这测字之费了。”

    柔铁道:“我没说不付钱啊,看你费了半天口舌,年迈体弱,就送你五十文,混个饭吃吧。”说完丢下三十个铜钱,起身便走。

    柔铁走出几步,只听那先生在后,喊道:“英雄且慢。”

    柔铁道是他嫌给钱太少,不由心中大是厌烦,不耐烦道:“不用多说了,我不会听你胡说八道,去作离城远避之可笑之事。三十文铜钱够你四五日饭钱了,你还要多少。”并不回头。

    只听那先生道:“我不是要你的钱,我是要你的命。你的血光之灾便在现时。”

    柔铁大吃一惊,刚要回头,只觉耳边一阵金风响处,知是兵刃袭到,头向右一偏,斜眼看时,只见那测字先生,手中执那铁签,与自已左耳一擦而过。自已只要躲闪稍慢,此刻已被铁签贯穿太阳穴。

    当下不及拨剑,连剑带鞘,向那先生击去。两人战在一处。

    柔铁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竟敢在闹市之中行凶。更没有想到,这一路之上危机四伏。敌人竟伏下这许多高手杀着,可见敌人势力极大,布署极密。

    两人头了数十合,柔铁这才想起,此人的武功路数,和那日向家祠堂之中的电眼风耳颇为相似,似乎也是魔教一路。

    柔铁使出师门神功,那人见不能取胜。白幡一晃,便不见了影踪。

    此时辛冰也已从客店之中出来,柔铁说起刚才之事,大是心有余悸。辛冰问起此人样貌,柔铁一一细说,辛冰不由啊了一声,脸上深有忧色,柔铁问道:“怎么了?”

    辛冰道:“好险啊,此人正是当年混世七魔中的铁口。”

    柔铁道:“铁口,他就是么?怎的武功虽高,却但并不如传闻中那么厉害。”辛冰道:“此人武功虽说不能胜你,但你知道他为何叫铁口么?”

    柔铁道:“这个倒是不知。”

    辛冰道:“只因他一向喜欢以算命先生,测字先生的样子混迹于江湖,断人祸福。而江湖中一般称此类人为‘某铁口’。”

    柔铁道:“正是,我记得小时,隔壁村上便有一个张铁口。”

    辛冰又道:“其实,武林中人称他为铁口还有另一层意思。”

    柔铁道:“什么意思?”

    辛冰道:“只因此人作事,咬住了一件事,不达目的誓不松口。故称之为铁口,现下虽然敌你不过而败走,但只要他一息尚存,必会卷土重来。”

    柔铁道:“他既然要来,我也没得办法,难道怕了他不成?”辛冰踏了他一脚,柔铁故意啊一声大叫,辛冰嗔笑道:“是啊,你是名满天下的柔大侠,从来又怕过谁去?他已是你手下败将,难道他还真能杀得了你不成。”

    两人边说边笑,不多时已转过二三条长街,抬眼看时,见前面是一条窄窄的巷子,巷口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三个黑字“乌衣巷”。

    柔铁道:“乌衣巷,似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辛冰道:“相传三国年间,吴国镇守石头城的部队皆驻扎于此,当时吴国军士皆着黑衣,故此巷得“乌衣”之名。后来自两晋至南朝宋齐梁陈,因为皆建都于此,此处便成了高门士族的聚居之地,相传晋代王导和后来的谢安当年都曾住在此间。”

    柔铁道:“原来这么多厉害人物皆住过这里啊。有一句诗叫什么来着,‘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吧。”

    辛冰笑道:“想不到你这个自称‘粗人’的武林名侠,竟也记得几句诗词,可真当得上半个儒侠之名了。不过,你说的那个巷陌,却并不是此处。”

    柔铁笑道:“不敢,不敢,在你这个女秀才面前,我连半个童蒙的水平只怕还够不上。那你说说看,这乌衣巷可也有什么诗词么?”

    辛冰道:“这里出了这么多名人,那文人骚客们可不是有得文章可作了。说起这巷子的文章诗词,那可是多得说不过来。最有名的只怕便是唐代刘禹锡的那首《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柔铁道:“王谢是谁,他家堂前的燕子,为什么要飞到寻常百姓家了。”

    辛冰一点他和鼻子,笑骂道:“王谢又不是一个人的名字,不就是刚才所说的王导和谢安吗?简直笨死了。”

    柔铁一拍脑袋,连声道:“不错,不错,你看我这笨的,呵呵,现在我知道了,将来我如果有一天死去的话,肯定不是被铁口杀死的,而是笨死的。”

    辛冰道:“我看你不是笨,根本和我说话就心不在焉,快说,是不是看上刚才巷口那个卖花的小姑娘了。”

    其实柔铁边走边想刚才铁口之事,见辛冰如此说,只道她误会,便故意道:“是啊,怎么被你看出来了。不过那小姑娘卖的好象不是花啊,是酸梅子。”辛冰一楞,道:“是酸梅子?我怎么看到她卖的是杏花。”

    柔铁哈哈大笑道:“如果不是酸梅子,怎么现在还有一阵酸酸的味道么。你不觉得?没闻到吗?”辛冰这才醒悟过来,是柔铁在笑她吃醋,不由嗔怒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贫嘴。”说完便伸手来抓柔铁。

    柔铁拨脚就跑,辛冰在后紧追不舍。

    忽听得辛冰道:“停,你这个呆头鹅,到了,当心撞上南墙了。”抬头看时,只见好大一座府弟,门前二个合抱粗的大柱撑起一座高高大大的门楼。朱红色的柱子上,刻着一副抱柱对联:“齐梁天家眷,江南第一家。”门楼中间是用绣着海水金龙的黄绸布衬托四个飞金大字:诗书旧族。竟是当今皇上的手书。原来齐梁两朝都是萧家坐的龙廷,萧王孙本是帝室后裔,故此称为天家眷。

    这府弟虽说破旧,但依稀可见当年的气派。于是便将马系在门前的栓马石上。

    进得府中,一忍者长刀七星标正要杀萧王孙,柔铁救下萧王孙,萧王孙不明白为何忽然有人行刺,柔铁将那日在向家祠堂所见所闻之事大略说了一下,说明来意。

    柔铁说完,便又问道:“老大人是否和陕西向家有过什么关节往来?”

    萧王孙沉吟半晌,方叹道:“此事已过去多年,我本不愿再提及这段伤心事,但既然大侠问起,老夫便说与你听也无妨。老夫年轻之时,与陕西延安府向家堡向怀义交好,情同手足,结为兄弟。虽说后来天各一方,但情义不疏。那一年,我带了一队随从到延安府访探他。路过西北经略使种宽种大人处,种大人十分好客,强留我小住数日,我碍于情面,只得停留了数日,直到最后一天,白天出去打猎,晚间因思兄心切,便执意告辞,种宽虽苦苦留我,但我意已决。他见我去意已决,便不再强求,当下设酒于长亭,与我饯行,我多饮了几杯。带醉而行,看看将近向家堡,其时已交酉正,恰是黄昏人定之时,几名在前面开路的侍卫忽报,前面约一里外一座庄子火光冲天,且似有呼喝喊叫之声。我酒便醒了一半,当下命快马行进去看个究竟,到了那边,只见一座好大的庄院,全被大火吞没,正是向家堡。我率众赶去之时,庄中已没有活口。追出数里,只见数十名头戴皮帽身穿皮衣的关东汉子,正自卷掠而去。”

    “我带人一路追去,行了数里,那些人马快,已没了影踪。此时只听得路边草丛中束束有声,侍卫喝道:‘什么人,再不出来就放箭了。’只见草中连扑通跌出一个中年妇人,头发散乱。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自称是向家乳母苏氏,因被那些强人所掳,本以为必死,哪知强人被追得急,为减轻马的负重,将她们推落路边。强人逃命心切,来不及灭口。”

    “那苏氏说怀中抱着的婴儿便是向怀义之女向薇,老夫妻小虽多,但群雌粥粥,并无所出,故此膝下荒凉,这既是故人之女,哪里能弃置不顾。后来,这婴儿和这中年女人便抱回府中抚养,因不知向怀义仇家是谁,也为避人耳目,暂改名萧素芙,对外则称是老夫亲出,待其长成之后再复本姓。”

    柔铁道:“向怀义还有其它子嗣吗?”

    萧王孙摇头道:“没有,除女儿外,向怀义再无后人,所以后来我便命人在向家老宅建了一座祠堂,在里面供了向怀义的神主,令人四时祭祀血食,不使断绝。并求请当今圣上题赐御匾,以表彰其一生忠义,这也是我这个做兄弟的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了。”柔铁这才明白,当时进祠之时,确是看到萧王孙亲题的“向家祠堂”四字及皇上御笔“禀忠怀义”,原来是如此来由。

    柔铁看了萧王孙一眼,不解道:“可那那祠堂中的神主写的是不孝女向蔷向薇敬立?”

    萧王孙笑道:“那是我命人这样写的。”

    柔铁道:“你不是说萧王孙的女儿向薇已被你所收养,哪里又有一个向蔷呢?”

    萧王孙道:“据乳母苏氏说,萧王孙本有一对双生女,向薇是妹,还有一个姐姐已死于那场大火。故此我在立牌位时也一并将其名字写上了。”

    柔铁道:“原来如此。然则那天在祠堂中的那个女人自称是向怀义之女,到底又是谁呢。难道说,那场大火中向蔷也没有死。对了,你女儿萧素芙也就是向薇现在何处,要不那日祠堂中现身的就是她。”

    萧王孙道:“我后来令算命先生算过,她姐妹二人时辰八字相同,皆是金命,五行之中金旺而缺木,虽说取名之时在姓名之中带了草木旁,然金能克木,终究无用。而火能克金,她们命中注定当为火所害。”

    柔铁道:“什么意思?”

    萧王孙道:“二十年前亲家翁和女婿全家也没于一声大火,女儿也在其中,早已不在人世,怎会又现身呢?当时我派了家人萧福前去吊丧,当即唤来萧福,他说亲眼看到女儿的尸身,当地午作也验明正身了的”。

    当即令人传来萧福,果如他所说,萧福跟随主人多年,现下虽已苍老,但耳聪目明,条理清晰,看其神情不似作伪。

    萧王孙又道:“为了替向怀义复仇,老夫一直暗中调查,当年灭他全家的真凶。据乳母苏氏所言,那帮强人似是关东口音。十余年间,我派出无数耳目,将关东群匪挨个查了一边,也没听到丝毫这方面的消息。”

    “当时我想,除非是关东众匪口风极严,然而也决无十数年间不露一点痕迹的。于是我便疑心是有人故意假冒关东匪徒而行杀掠之事。直到有一年,机缘巧合,也许是我兄在天有灵,暗中相助以便使他大仇得报。终于查得此事是魔教所为,但其时老魔王已暴毙而死。”

    柔铁道:“老魔王也是被你们杀的吗?”

    萧王孙摇头道:“这倒不是,听说南宫失那年正在柳州办理教务之时,忽然得暴病身亡的。后来江湖中也有人说是被后来的继任者辛五官暗中害死,种种说法,各不相同。这也是武林中一大疑案。老魔一死,魔教头面人物便互相猜忌,争权夺利,互不相让。最后最好比剑夺帅,虽说辛五官最终凭一身神功夺得教主之位。但毕竟此时人心不齐,根基未稳。正是剿灭他们的良机。于是我们江南武林中人先设计杀了老魔王南宫失全家老小,待辛五官率教众南下吊丧,路过金陵之时,与江南武林正派人士在采石矶设下重重埋伏,以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听到这里,辛冰忽然脸色大变,柔铁一惊,随即明白,知她突然得悉当年围杀其父的领头之人,幸好自已那时不在魔教,逃过了那一劫。想到此处,心中愤怒,便要发作。柔铁赶紧咳嗽一声,辛冰转头看他时,他使个眼色。辛冰会意,脸色顿时恢复了平常样子。

    萧王孙道:“那时,我率领武林中几大门派......”,只听得屏风后啪一声轻响,萧王孙本是坐在东边主座的朝板椅之上,面向西,柔铁和辛冰则在坐西朝东的客座之上。只听萧王孙啊一声惨叫,身子跳起,又重重跌落,连人带椅向后便倒,喀拉一声,把后面一排花架撞翻在地,花盆翻下纷纷砸在他身上。

    柔铁一跃跳起,一个起落,便到得萧王孙跟前,府身察看。只见他身子不动,额头上有一个细小针孔,不断渗出黑血,显然是中了极厉害的有毒暗器,此暗器直刺入脑中,瞬间便夺了他性命。过不多时,他的身子已然僵硬。

    正自吃惊思忖间,只听身后,辛冰大喝道:“什么人,哪里逃。”柔铁回首看时,辛冰已一脚将刚才身后西首的屏风一脚踢碎,屏后一黑衣人如一支黑箭般射出,一下撞破了东边矮墙上的小窗,从窗中直穿了出去。

    再看辛冰时,一个猫腰弓背,身子弹起,竟也从刚才那人撞破的窗洞中穿出,柔铁愣得一楞,还未回过神来,忽听得窗外辛冰哎呀叫一声。

    柔铁大惊,记挂辛冰安危,不及顾得萧王孙,左手随手抓起边上一张紫檀矮几,右手一伸已将长剑抽在手中。身子跃起,一脚踢碎那东墙上的小窗,将矮几先从窗中扔出,自已随后窜出,凌空翻了三个身,才稳稳落在墙外五尺开外,只听得耳边,“的的的”之声,不绝于耳,刚才扔出的那张矮几之被一枚枚毒针钉得如刺猬也似。

    再看不远处,辛冰一手捂住右臂处,跌坐在地。右手中短剑已掉落在地,一只右手呈青黑色,显是已中了那人毒针。

    柔铁眼光一扫,不远处一个瘦瘦小小的紫黑色人影正自向前急掠,眼看已到巷口,瞬间便要消失在巷中。柔铁刚才便是从此巷中进来,知道这条巷子叫乌衣巷,巷中岔道极多,只要进得巷子,便再难追出此人。

    当下对辛冰道:“你先在这,千万不要走动,先稳住气血,我去追敌取解药来。”当下足不点地,运起轻功,顺巷子直追了下来。

    柔铁从萧府直追出来,追到乌衣巷口,与此人大战,那人使一条又细又长的金色软鞭,不能取胜,软鞭被柔铁长剑斩断。又出毒针伤人,柔铁是何等人物,岂能着了他的道,长剑横掠,几十枚毒针尽数回射而出,柔铁何等内力,这针反弹之力比之刚才射过来之力强了何止十倍。那人连翻了十来个筋头,方始躲开。想到险被自已射出的毒针所伤,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不敢恋战,左手一扬,衣袖出射出一道五彩丝线,直挂到巷口的钟鼓楼上。身子如一个蜘蛛般顺五彩丝线轻溜而上。眼看便要消失在墙头。柔铁轻哼一声,拾起地上半截办鞭,一挥间,已呼啸而至,直卷那人足踝之间。那人急缩脚时,软鞭还是扫着了他右脚。只听他大叫一声,却并不掉落,依然缘丝线直上,消失在钟鼓楼后。

    柔铁一个箭步,窜到墙边,只见地上软鞭卷住一物,竟是一只绣花女鞋,柔铁此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此人身材纤巧,竟然是个女的。他这才想起刚才来萧府之时,乌衣巷口那卖花少女。

    回到辛冰处,发现辛冰气息奄奄,不由大急。一摸她额头,烫得如火红的络铁,已昏睡了过去。

    柔铁顾不得男妇之嫌,揭起她臂上衣衫,只见她右臂近臂膀处,一块乌青肿起老高,外面露出一个针尾,柔铁小心地用布包住针尾,轻轻一提,起出针来。

    只听得辛冰呀一声叫,疼得醒转过来。一看柔铁抱着她,不由脸上一红。轻身道:“我中了那人的暗器毒针了。”

    柔铁道:“正是,你看,这是从你右臂之上拨下来的。”说完便将毒针,举到辛冰眼前。

    辛冰一看,身子一震,道:“这针我见过。”柔铁道:“你识得此针吗?”

    辛冰道:“这是我教中神针仙子的针啊,近针尖之处有三道细圈,没有针眼,我小时侯经常见到,她一向高傲自负,从不屑于在针上下毒。不过......”辛冰沉吟片刻,又道:“不过神针仙子失踪多年,只怕早已不在人世。抑或尚且健在,变了性情,倒也未可知。”柔铁一看,果然,此针长三寸有余,并无针眼,近针尖处有三个极细的圈,如不用心看时,还真看不出来。

    此时辛冰呼吸忽然急起来,眼睛缓缓闭上,又昏了过去。

    柔铁想起那日在公孙谷中取得公孙长笑所练救命丹二粒,还有一粒尚在身边,当下给辛冰服下。

    果然,不多久,辛冰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睁开眼来,轻声道:“铁哥,我要死了么?我看到牛头马面要来锁我去了。”柔铁心中悲苦,面上强笑道:“有我在这里,你哪里能死得了,不过是中了毒而已。用些解毒的药不就是了么。”辛冰眼睛一亮,气若游丝,缓缓道:“你,你......追上敌人了,取得解药了?”柔铁摇头不语,辛冰眼中刚才闪现的一丝亮光又渐渐暗淡了下去,过了一会,道:“我自知中的这毒极是厉害,现在只觉得头重千斤,昏昏沉沉,魂灵无时无刻,随时就要离身而去。”柔铁安慰她道:“不会的,世上的毒药,不管有多么厉害,总有神医能解得的。”说到神医,辛冰眼中忽又闪出一道亮光,道:“对了,你提到神医,我忽然想起,我教中有一位薛神医,乃是姑苏扫叶山庄后人。”

    柔铁喜道:“他叫什么名字?”

    辛冰道:“叫薛怜秋。”

    柔铁道:“太好了,此间离姑苏不过二三百里路程,我们乘良马,到得水乡再换艏楫,昼夜兼程,不过二日光景,便可到达。”

    二人南下姑苏求医,打听神医时,得路人指引,误入三元坊叶状元后人踏雪斋叶神医家,哪知叶家踏雪斋和薛家扫叶山庄本是世仇。虽一塘之隔并不往来,凡是叶家治过之人,薛家就不再接手。反之也是如此。叶家是御医世家,主要结纳官宦之家,薛家主要以江湖三教九流为救治对象。萧王孙被杀,江宁府衙派役查案,萧家下人说,萧王孙死前在客堂会客,有一男一女,样貌如此这般。后来并未从门口出来,必是凶手无疑。

    江宁府当即下了海捕文书,画了柔铁和辛冰样子,已下发苏州府等各处协助擒拿。

    叶家稳住柔铁,便通报官府来人捕拿,被柔铁发觉。柔铁辛冰逃走到山塘深处扫叶山庄,见门口一老一少二个家人,正扫地上枯叶。

    原来,那老者便是这一代薛氏传人薛怜秋,也是魔教中人。当他得知柔铁他们是从叶家逃过来时,十分冷淡,赶他们快走。忽然他从辛冰衣袖识出她是本教青莲使者,不由大惊,柔铁道明原委。

    薛怜秋识得此毒,但无法解得,说要解毒,须找南疆毒观音。

    当日晚间,薛家用一叶小船,骗过官军,从水关出了姑苏,直下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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