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第一次霸占了秦安北床的时候,她无奈的笑容,结果第二天他的后背就起了瘙痒难耐的红色痘痘,整整三天才消下去,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和秦安北睡在一起了。
看似冰冷的人,却也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些小温柔,他还记得月光闪耀的那个夜晚,那张拼尽全力拉住自己的颤抖的手。
其实她是知道跌入悬崖的生存几率不大的吧,虽然后来她说她觉得跳崖活下来的几率更大,但是仔细想来,那也不过是她的嘴硬罢了,毕竟她是宁可中箭,也要死死拉住他的手不肯放开。
燕然也没有想到,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他和秦安北之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
这一年的杏花微雨,你也在看么?
在燕然正在出神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将燕然从回忆中惊醒。
“进来。”燕然又恢复了那副慵懒妖冶的样子。
老鸨走进屋子,对着燕然毕恭毕敬的说道:“老身无意打扰公子,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向公子汇报。”
“说来听听。”燕然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瘫软在床榻上,拿起一壶装满的酒壶,倒在精致的白瓷杯中。
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若风将军背叛赵国,带着秦国的士兵已经攻打到了皇城的门下,这两日就要进攻进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做些准备?”
“不用,我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而已,做点小生意,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
“但是,赵王的手法有些过激……只怕那秦军一下子红了眼睛滥杀无辜啊……”老鸨担忧的说道。
“赵王的手法?我还真的不知道,那个愚笨的赵王,竟然也有手法?”燕然一声浅笑,凤眼低垂,眼中闪过一丝蔑视。
“啊呀,也不知道赵王用的是什么办法,竟然将那个前来赠送城池的秦安北公主抓住了,把她挂在城门上,这若风将军才没有敢轻举妄动,不然早就打进来了……都说这两国交往,不斩来使……赵王这事,确是做的过分了……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啊,现在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老鸨絮絮叨叨的说道。
“谁?”燕然原本狭长微眯的双眼陡然瞪圆,死死的盯着老鸨,本来就是暗红色的眼眸瞬间变得血一样的艳红。
老鸨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像猫一样慵懒的老板陡然变换了模样。
似乎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瞬间就从一只猫变成一只老虎,还是那种发怒之前炸毛的老虎。
老鸨只能颤颤巍巍的再次说道:“是秦安北公主……就是那个秦国来的使者……前一阵子来的……”
老鸨生怕燕然不知道,多解释了几句。
“啪!”燕然手中的白玉瓷杯瞬间被捏的粉碎,散成介尘飞化在空中。
老鸨被吓得一个激灵,脚步生生的被吓退了半步。
“混蛋!”燕然低沉的咒骂声在喉咙里嘶吼,那双血红的眼睛似乎随时能滴出血来,手紧握成拳,胳膊上暴起青筋。
红色的长袍飞舞,燕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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